夜九渊缓缓抬眸看向了苏澜,手中的弯刀深深扎在了椅把上,椅把被削了一半下来,“苏澜,你说什么?”
苏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缓走到了夜文玉的面前,垂眸看着椅背上同样惊愕的人,勾了勾唇,目光落在了那张国字脸上,“夜文玉在捡到你母亲的时候,你母亲便怀上了身孕。”
苏澜脸上的笑意更甚,“夜九渊,你是足月生下来的,你同夜文玉没有半分血缘关系,夜文玉对你的母亲行了不轨之事前,你母亲便有了身孕,但还不显,行了不轨之事后,你母亲见了红,你险些没了。但你母亲不敢说,若是那时候被夜文玉知道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定然是保不住的,于是你母亲买通了府医,让府医谎话造了月份,你出生是足月。”
“不可能,夜九渊是我的孩子,不可能,”夜文玉整张脸更狰狞了起来,“她落了红,她落了红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苏澜脸上的笑意微敛,“那是见红,夜文玉,苏荷逃过了暗旻,但你又亲自将她送回了狼窝,你虐待她的儿子,更是食他骨肉,你若是人,这世间便没了恶鬼!”
秦可苗哈哈大笑了起来,“夜文玉,你绝后了,你绝后了啊,活该,你这都是活该,无恙不是你的血脉,夜九渊不是你的血脉,你这是活该啊。”
“夜夫人,谁说夜无恙就是暗旻圣主的血脉了?”
一声轻笑,苏澜的话宛若毒兽的利齿一般,一口咬在了秦可苗的脖颈,秦可苗的笑瞬间嘎住了。秦可苗愣愣地看向了苏澜,瞪着不知为何视线都开始有些模糊的双眸,声音尖锐,“你说什么?”
苏澜勾了勾唇,“如果说,光明圣主早就无法有后代了呢?夜夫人啊,你们将苏荷拱手送到了暗旻手中,让她遭受了那么多的折磨,苏荷岂会轻易放过你们。苏荷给的东西,暗旻都会吃,不管是有毒还是没毒,暗旻对自己太过于自信,对苏荷也太过于低估了,这些事情查到,也废了我不少功夫,告诉你们也无妨。“苏荷在暗旻的身上下了毒,那毒可以断了他的后代,所以呐。”
苏澜深深地看了一眼夜文玉又看了一眼秦可苗,“所以啊,夜无恙可是货真价实夜文玉的血脉。”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无恙是圣主的儿子,是光明圣殿下一任圣主,怎么可能是那个孬种的血脉,绝不可能,苏澜,苏澜你是骗我的,叛徒,你这个叛徒,你背叛了我们,你想害我们,”秦可苗歇斯里底。夜文玉则是愣愣地看着侧着脸看着苏澜的夜九渊,企图在那张脸上找到同他有半分相似的地方,没有,都没有,像苏荷,但绝不像他,不,或许只是肖母罢了,夜九渊是他的儿子,是他的儿子。许久之后,夜文玉看向了苏澜,“你是夜九渊的人,你什么时候被他收买的?”
苏澜勾了勾唇,“谁说我是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