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进宫敬茶时上皇家玉牒。可圣文公却说荣亲王府至今还未将东西交过去。宴楚歌尚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心里却已然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就听凤玄冥道:“拿了八字庚帖和婚书,却不入皇家玉牒。大婚当天污蔑二小姐与人私通,而今又不惜让凤翼寒再度蒙羞,陷害二小姐与孤秽乱后宫。可见荣亲王府从始至终都没打算真正履行此婚约,这桩婚事,不过是他们自保的筹码而已。”
圣文公亦是恼怒非常,“殿下英明。起初老臣尚不明白他们何以不惜如此代价,设局构陷殿下和楚楚。可当楚楚说荣亲王父子豢养私兵时,老臣便明白了。殿下奉命查彻查二皇子谋逆案,却查到了荣亲王府。他们是做贼心虚,想以此局阻止殿下继续查下去。至于楚楚这边,庚帖和婚书已经被扣下,想来,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该向我圣文公府提出条件了。”
凤玄冥眉头紧锁,“二小姐休夫之事已然人尽皆知,有了今日之事,荣亲王府想拿她的闺誉做文章已然不现实。他们若还想借这桩婚事向圣文公府提什么条件的话,唯一的筹码也就只剩二小姐的庚帖和婚书了。宴公,此事宜早不宜迟,还是得尽快将二小姐的庚帖和婚书拿回来才是。”
婚书和庚帖不拿回来,宴楚歌名义上就始终是凤翼寒的妻子。她若是再成婚,便是一女嫁二夫,能让天下人的唾沫淹死。而宴楚歌就算没有婚嫁的打算,也不想再跟凤翼寒那死渣男有什么牵扯。闻言赶忙道:“按时间推算,荣亲王妃应该回府了吧?不若先请母亲走一趟?便是不能将我的庚帖和婚书拿回来,至少也能摸清对方的诉求。如此,我们再应对起来,至少也有方向可寻了。不知爷爷意下如何?”
圣文公抚须与凤玄冥对视,后者颔首,“孤看此计可行。”
一旁伺候的疾风遂转身退下。三人尚未来得及重启话题,一道尖锐的嗓音响彻圣文公府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