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三点,天刚蒙蒙亮,蝙蝠行动队一行十三人,乘坐汽艇向兴潭城渡口奔去,拂晓三点的洞兴湖,雾气很重,能见度只有二十多米,不过,对于蝙蝠行动队是一个好时机,可以更好的隐蔽自己的行踪。昌瑞岛距离兴潭城渡口大约二十公里,拂晓四点蝙蝠行动队乘坐的汽艇,到达兴潭城渡口西北三百多米的水面,雾气还没有散去,远远望去,兴潭城渡口笼罩在雾气中,为了增加行动的隐蔽性,赫平让傅江关闭马达,汽艇靠人力划桨,慢慢向码头靠近。今天,在码头上级警戒的是日军少尉阿部贵郎,码头上还有七名士兵,拂晓四点,日军中士二井冶田向阿部贵郎报告,“长官,西北的湖面上有马达的响声。”
湖面上雾气蒙蒙,阿部贵郎侧耳听了听,没任何声响,只有流水之声。“二井君,你昨晚睡得不好,产生了幻觉,哪里有什么马达声音,只是流水声而已。”
阿部贵郎半开玩笑的说,阿部贵郎转过上身去,向码头南部走去,“呵,呵——”阿部贵郎坚硬的皮靴,踩着码头水泥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长官,长官,来了一艘汽艇。”
二井冶田再次大喊道。阿部贵郎急忙转身,看到一艘汽艇穿过浓浓的水雾,慢慢向码头驶来,“麻待,麻待(停止),吧丝哇—都(口令)。”
说着,阿部贵郎右手伸向腰间,想拔出手枪。“哒哒——”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串急促的子弹,从汽艇上射出,击中阿部贵郎的前胸和腹部,“啊——”阿部贵郎大叫着,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嗵——”一头栽进湖水中。关闭马达,隐蔽前行,赫平的主张很有效,打了码头上日军一个措手不及,汽艇距离码头二十多米,才被发现,郝明贵守在船头,率先开火,德式MY40冲锋枪的火力,不亚于一挺歪把子机枪,三名日军中弹,一名日军载入湖中。“哒哒,哒哒——”二柱子、肖东紧接着开火,一挺ZB26捷克轻机枪,一支德式MY40冲锋枪,码头上另外几名日军士兵纷纷中弹,有的躺倒在码头上,有点一头栽进湖水中,很快汽艇靠上码头,陆珊,江岚,傅江,赫平四人留在汽艇上,傅江负责驾驶汽艇,赫平不善于使用长枪。其他人,在高文和的指挥下,迅速登上码头,渡口西侧有一个哨卡,负责进出渡口的检查,哨卡距离码头一百五十米,听到码头上枪声密集,知道有人偷袭,曹长川崎次郎立即带着几名日军士兵赶了过来,可惜,雾气太大,看不清码头发生了什么,不敢乱开枪,怕误伤自己人,川崎次郎大喊着,“大力噶(谁呀),吧丝哇—都(口令)。”
虽然雾气蒙蒙,但还是可以看到人的轮廓,川崎次郎大声喊叫,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哒哒,哒哒——”一串子弹飞了过来,“啊,啊——”川崎次郎和另外两名日军士兵中弹倒地,其他几名日军士兵纷纷趴在地上,不敢前行。击毙川崎次郎的是李久福、鲁明,雾气蒙蒙,能见度太低,不利于狙击,二人使用的是陆珊,江岚的MY40冲锋枪,二人看到从西面扑过来几名身影,一边跑,一边大喊着,二人单膝跪地,迅速开火,虽然看不清跑过了几个身影,但是李久福、鲁明肯定是日本人,迅速开火。码头西侧有一排木板房,距离码头五十多米,因为天气炎热,窗户大开,高文和,钱猛,肖东,章达,刘念古五个人来到木板房前,距离二十多米,“嗖,嗖——”每个人扔出一颗手雷,手雷顺着敞开的窗户,飞进了木板房,“轰,轰——”手雷爆炸,木板房房顶被砸开了,几个日本兵从敞开的房顶飞了出来,木板房一片惨叫。按照分工,李久福,鲁明,二柱子,郝明贵守在高文和几个人的身后,阻击北侧的日军,码头北侧也有一栋木板房,只是距离码头远一些,大约二百米左右,码头上激烈的枪声和爆炸声,惊动了木板房的日军,迅速出动,向码头扑了过来。渡口雾气浓浓,二柱子,郝明贵看到渡口北面人影动动,知道是日军来支援,二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猛烈的扫射,“哒哒,哒哒——”看着几个人影随着枪声倒了下去。目的已经达到,给兴潭城渡口以重创,高文和大喊道,“撤,快撤——”随着高文和的喊声,大家迅速撤回码头,跳上了汽艇,“吐吐——”傅江启动马达,汽艇快速向东南方向驶去。兴潭城渡口日军指挥官福田亚夫少佐,住在码头北侧的木板房里,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惊醒了福田亚夫,福田亚夫抓起手枪,来到木板房外,码头上枪声密集,渡口南侧木板房火光冲天,烟雾升腾。福田亚夫反应过来了,渡口遭到袭击,福田亚夫指挥属下士兵,向码头奔去,“哒哒——”突然遭到阻击,密集的弹雨瞬间击倒了几名日军士兵,日军士兵纷纷卧倒在地,但是不敢开枪,码头上人员混杂,啪误伤自己人。“八格,咔叽(开火)。”
福田亚夫严厉的呵斥属下。“哒哒,哒哒——”几名日军士兵,得到了福田亚夫的命令,迅速开火,雾气蒙蒙,子弹横飞,不知道打得是自己人还是华夏人。“吐吐——”码头上马达轰鸣,码头上枪声停了下来,福田亚夫带人冲到了码头,码头上惨不隐睹,一片狼藉,横七竖八躺着几具日军士兵的尸体,华夏军跑了。收拾现场,码头南侧的木板房是日军的营房,十一名日军士兵死亡,还有若干名受伤,木板房还在燃烧,冒着缕缕黑烟,还有,少尉阿部贵郎失踪。日舰坂东丸号停泊在距离码头一百多米的水域,码头上枪声,爆炸声也惊动了坂东丸号指挥官佐佐木纯一,可是,大雾茫茫,根本看不清水面和码头的情况,佐佐木纯一不敢随便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