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十分,江州城巡江署副署长张桥义接到署长潘吉恒的电话,潘吉恒在电话里,要求张桥义加强警戒,防止华夏军的偷袭,“桥义老弟,有一伙华夏军活动猖獗,今井太君要求沿江个码头,要严加警戒,你要谨慎行事,”潘吉恒口气严厉。张桥义是通江码头的指挥官,带着几十名江州城巡江署警员驻守通江码头,在电话里,对潘吉恒的警告毕恭毕敬,放下电话,就把潘吉恒扔到脑后去了,今天是张桥义的生日,他让属下准备了好酒好菜,开怀畅饮,酒宴一直持续到午夜,张桥义喝得酩酊大醉,在属下的搀扶下,回到自己的卧室休息。江州城巡江署在通江码头是驻地,是一栋砖瓦结构的平房,南北走向,灰墙红瓦,六七个房间,中间的房间是会议室兼餐厅,张桥义的房间在最南面,沙发,办公桌,行军床,张桥义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拂晓五点钟,一颗手雷飞进了张桥义的房间,“轰——”手雷爆炸,张桥义随着手雷的爆炸声,飞出了窗外。因为是突袭,行动要迅速,陆珊决定只使用一艘橡皮汽艇,蝙蝠行动队十个人参加,赫平负责驾驶汽艇,拂晓三点离开宛城码头,早晨五点接近通江码头,在距离通江码头二百多米的江面,赫平关闭橡皮汽艇马达,二柱子摇动船桨,橡皮汽艇慢慢靠上码头。早晨五点,江上的水雾,还没有完全散去,码头上的一切都还是朦朦胧胧的,高文和爬上码头,感到很奇怪,码头上没有人警戒,四周围看了看,发现在码头的东侧,有两个警戒人员,躺在码头上呼呼大睡,三八式步枪压在身上。昨晚的一场大酒,酒劲还没有过去,两名负责警戒的江州城巡江署警员,躺倒在码头的红砖地上,睡意浓浓,高文和挥挥手,肖东,鲁明,二柱子,章达几个人跑过去,抬起两名江州城巡江署警员,“嗵,嗵——”直接扔到长江里,很开随着江水冲走。按照潘多水提供的情报,江州城巡江署的驻地,是一栋砖瓦结构的平房,距离码头五十多米,高文华很快锁定了目标,带着李久福,郝明贵,鲁明,二柱子,肖东,章达向灰墙红瓦的平房扑去,赫平,陆珊,江岚留在橡皮汽艇内。虽然已经是秋季,气温还是很炎热,灰墙红瓦平房窗户大开,高文和几个人到达距离平房二十多米地方,屋内鼾声如雷,敌人一点警觉都没有,高文和下令,“我们每人扔一颗手雷进去,然后马上撤离。”
“嗖——”高文和率先扔出一颗手雷,目标是最南面的一个房间,“轰——”手雷飞进房间爆炸,一个人随着浓烟飞出了窗外。“轰,轰——”大家学着高文和的样子,接连向几个房间里投掷手雷,手雷接连爆炸,灰墙红瓦平房内浓烟滚滚,火光四射,又有几个人飞出窗外。通江镇还是日军控制的地盘,镇内有日军一个小队,皇协军一个中队,距离不过五百多米,十几分钟就会赶到,高文和不敢恋战,大喊道,“撤,快一点——”几个人随着高文和撤回码头,刚刚回到橡皮汽艇里,“唔——”江面上传来舰艇的鸣叫声,一艘日军舰艇从西侧的江面上行驶过来,回宛城码头的航道被堵死了,“吐吐——”赫平启动马达,驾驶橡皮汽艇,顺流直下,向东方江面驶去。几天前,福冈号在三江岛水域遭到袭击,炮塔倒塌,损失惨重,福冈号指挥官铃木智天心里一直耿耿于怀,找机会报复华夏军,今天早晨,铃木智天心血来潮,指挥福冈号巡江,鉴于在上游三江岛水域遭到袭击,铃木智天决定向下游巡江。福冈号原来四座炮塔,被炸倒一个,来不及修复,只剩三座炮塔,显得有些不伦不类,铃木智天心里很不舒服。刚刚离开江州渡口不久,从东面传来了爆炸声,而且持续不断,少佐松岛森判断,“中佐阁下,爆炸声可能来自通江码头。”
铃木智天命令通讯兵测试了距离,通讯兵报告,距离通江码头还有四公里。铃木智立即命令福冈号加足马力,向通江码头快速驶去,距离码头一千多米,一艘橡皮汽艇快速驶离通江码头,铃木智天问松岛森,“松岛君,这个时间,可有我们的橡皮汽艇出来巡江。”
松岛森回答,“中佐阁下,昨天夜间我值班,没有皇军的橡皮汽艇出来巡江的记录。”
铃木智天马上下令,“加足马力,跟上那艘橡皮汽艇,让他们停下来,接受检查。”
“唔——”福冈号加足马力,航行速度达到三十节,一名日军水兵使用声音的华夏语,通过扩音器喊话,“橡皮汽艇,橡皮汽艇,停下来接受检查,快快地,否者,开火的有。”
橡皮汽艇对日军水兵的喊话,充耳不闻,继续加速行驶。“开火——”看到橡皮汽艇继续行驶,铃木智天判断橡皮汽艇的人,十有八九是华夏军,立即下令开火,福冈号前甲板上,左右船舷,带有两挺重机枪,“嘎嘎——,嘎嘎——”日军重机枪手接到铃木智天命令,立刻开始射击。赫平是个战斗经验丰富的人,驾驶橡皮汽艇,在江面上起伏不定,左右摇摆,躲避日军的射击,“嘎嘎——,嘎嘎——”上百发子弹落在橡皮汽艇两侧,前面出现了一个江心岛,这个江心岛比三江岛大多了,右侧江面宽阔,左侧江面狭窄。二柱子水上经验丰富,向赫平建议,“赫参谋,左侧江面狭窄,肯定水浅,日军大船不敢过去,我们走左侧江面。”
二柱子的话提醒了赫平,日军舰艇排水量有上千吨,肯定不敢去水浅的地方,还有水中的礁石也是日军舰艇的克星,橡皮汽艇漂浮在水面,却不许顾虑太多,“吐吐——”赫平转舵,向东北方向江面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