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泽乐深神情古怪。“小哥,怎么不松手?”祝施久问道:“你们是乘坐快艇过来的?”钱泽乐一愣:“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的身上有比常人更重的海的咸腥味,这是只有长时间待在海上或者海边一段时间才会留下的味道,被带着湿气的海风长时间吹袭,细小的海盐微粒残留在衣物上留下咸味,大概就是你现在身上的这种气味。”
钱泽乐被祝施久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祝施久笑了笑:“抱歉,我平时比较喜欢推理,所以下意识进行了推理。”
听到“推理”二字,钱泽乐想到了影视剧中的侦探们。他看向王冲,难道这位是什么推理大师?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不对,你刚才说的这只能证明我乘坐的是海上交通工具,你怎么知道我乘坐的是快艇?”
祝施久松开钱泽乐的手,指了指他的头发和衣领。“我还注意到你的发梢和衣领都有被打湿过的痕迹,你的身上却很干净,结合前一点,你应该是乘坐某种贴近海面的海上交通工具,比如说快艇。当你靠近快艇边缘的时候,海面溅起的细小水花会吹在你们的上半身,把你的头发和衣领打湿,你的下半身衣物却因为被遮挡反倒没事。”
“我去,神了啊。”
钱泽乐被惊到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发现确实有点潮湿的痕迹。不过随后杠了起来:“但是,要是我在上船之前用水洗过脸呢?这样不是也会让我的头发和衣领被打湿吗?”
祝施久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因为你们带来的女孩子们也有同样的情况。”
众人看向纪惠。纪惠愣住:“都看我干嘛?”
祝施久笑着说道:“多有冒犯请见谅。你的衣领同样有潮湿的痕迹,同时你还化着妆,很显然不会是用水洗过脸的情况,这结合我刚才说过的分析,我认为你们乘坐快艇过来的可能性比较大。”
众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被祝施久这一通分析给镇住了。就连王冲也一脸震惊地看向祝施久。纪惠看向王冲,忍不住说道:“王冲,你在惊讶什么?这不是你的朋友吗?”
王冲“呃”了一声,想到了祝施久在上船的时候就直接推理出了他制定的计划,一时间也不觉得奇怪了。但该震惊的还是要震惊。他摊了摊手:“这下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他祝哥了吧。”
孙皓然有点不信邪,推开身边的女伴,走到祝施久面前:“我不信刚才那些都是推理出来的,说不定你是通过窗户看到的呢。”
这就有点刁难的意思了,但祝施久半点都不虚。在上一周目,自己三两招打败他们之后,跟他们在餐桌上聊了很久,在有意引导之下,他套出了很多有价值的或没有价值的情报。包括他们跟王冲抱怨在新闻里看到了王冲的邀请函,然后直接坐了三个小时的快艇从海上直奔这个码头而来,这件事在上一周目只是钱泽乐的抱怨,但在这一周目却成了祝施久推理的结论。由果推因,确实可以发现很多蛛丝马迹。除此之外,他还通过观察的方式特意迎合众人的兴趣,在上一周目跟他们聊了个热火朝天。有王冲这个中间人在,只要不是太过隐私的问题,他们基本上都是有问必答。孙皓然的各种信息自动浮现在脑海当中等着他调用。他朝孙皓然伸出手。“握个手?”
孙皓然不信邪地握住了祝施久的手:“我就不信你能推理出什么东西来。”
祝施久沉吟片刻,故作思考了几秒钟,然后说道:“你练过枪。”
孙皓然一愣,他松开了祝施久的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怀疑转变成了震惊。“是通过我手上的茧子和虎口的伤口判断出来的?”
“不仅是这样。”
祝施久说道,“刚才在进来之后,我留意了一下你们的视线,你们都注意到了我身后的两个……保镖,但你跟其他人不同的是,唯独你留意了一下他们的腰间,似乎在注意他们是否携带枪械,而且你瞥了不止一眼。”
“结合你手掌和虎口处的茧子和疤痕,我猜你对枪械有一定的兴趣,是一个枪械爱好者,并且比较钟情于一些大威力的枪械。你虎口留下的的伤口疤痕应该是大威力枪械反作用力造成的创伤。”
“除此之外,我还注意了一下你的步伐,你的步伐沉稳有力,很像经受过系统的训练。你是不是去军营里训练过一段时间?”
孙皓然张大了嘴巴。众人一看孙皓然的反应,就知道祝施久又猜中了。祝施久淡淡一笑。在上周目的餐桌上,由于两个黑兵的缘故,孙皓然曾好奇地问过他是不是军方的人,并且还跟他说了自己是一个军事迷。在祝施久的询问之下,他半是炫耀半是挑衅地说自己曾经在国外军营里训练过一段时间,熟知各种枪械的知识,在射击方面的能力已经比得上正经士兵了。孙皓然是不是在吹牛祝施久也不知道,但可以知道他的确是挺喜欢枪械的。“太牛逼了吧!大佬!”
这个时候,身穿白色休闲服的马群博凑了上来。“也推理推理我呗。我叫马群博。”
祝施久看向马群博,这个青年在上一周目的表现相当低调,一般在众人的聊天之中都是作为附和捧哏的角色。不过在祝施久一视同仁的打探情报之下,他也对马群博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祝施久握住马群博的手:“你最近准备结婚了?恭喜。”
钱泽乐大呼小叫了起来:“不是吧,这也能推理得出来?!”
他看向王冲:“不会是你把我们的事告诉他的吧?”
王冲直呼冤枉:“你丫的别乱说!原来在你眼中我是那种人吗?!”
马群博呆愣过后便是好奇:“大佬,这你是怎么推理出来的?”
“从看到你们开始我就注意到,你始终跟身边的女孩子保持一定程度的距离,就算你旁边那位一直想要靠近你,你却始终没有跟她有身体接触。”
祝施久指的是马群博身边带来的女伴。女伴此时就比较尴尬了,红着脸低下头。没想到自己攀附富二代的小心思被人一眼看穿了。众人都没时间在意她的想法,钱泽乐迫不及待地追问:“如果他只是比较洁身自好呢?或者说得更过分一点,万一他是gay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