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红缨目送梁发离开,穿过正气堂,走到了后堂岳灵珊和林平之所住的院落。
人还没到就听见林平之在怒吼,“滚出去,我不会吃你们送来的饭菜的,别假惺惺了。”“不吃拉倒,饿死活该。”
岳不群咆哮道。
“爹,爹,别生气,别生气,小林子只是心情不好。”岳灵珊站在两人中间尴尬的劝道。
“不用你假好心,你们是一丘之貉,要不是为了救你,我会家破人亡吗?”林平之拍着床板怒吼道。
“就是不救我姑娘,余沧海也不会放过你。我没杀你林家一人,不是我收留你,你全家都被灭门了,还报仇,报什么仇?”岳不群气急败坏地说道,“怀璧其罪懂不懂!没有我,你坟头的草都老高了。”
冷哼一声道,“现在还能给你爹娘烧香祭拜,不然连个烧纸钱的人都没有。”
“啊!我要杀了你们,你们这群卑鄙无耻之人。”
林平之挥舞着手臂说道。
“杀我们,有本事就杀啊!老子就在这儿等着。”岳不群轻蔑地看着他说道,“站都站不起来,你个没用的废物。”
“爹,您就少说两句吧!”
岳灵珊回头看向床上的小林子,眼前见着他要掉下床,赶紧上前搀扶。
“小心。”岳灵珊上前扶着了快要掉地上的林平之。
林平之坐回了床上,一把推开了岳灵珊,“滚开,不用你假好心。”猝不及防的岳灵珊被推倒了,倒在了架子前的床榻前。 “珊儿!”
岳不群赶紧上前一步将自家姑娘够扶了起来,上下打量着她道,“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岳灵珊赶紧摇摇头道,“就是衣服脏了,回头洗洗就好了。”
“林平之,老子要宰了你。”
岳不群愤怒地举起了巴掌。
“爹,不要,不要。”岳灵珊展开双臂拦在林平之面前道。
“呵呵……”林平之侧身趴在床上,“哈哈……”幸灾乐祸地说道,“报应啊!岳不群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哈哈……”指指自己的脑袋道,“来来来,照这儿打呀!”“来呀!不打你就是孙子,软蛋、怂包……”林平之面色地狰狞且快意地说道。 “小林子。”
岳灵珊回头看着他说道,“你少说两句吧!”
“可惜了我眼睛看不见,不然看五岳派掌门气得跳脚,多有意思啊!”
林平之拍着床板歇斯底里地说道,“想杀又杀不了我,哎呀!每天来这么一出挺好的。岳大掌门你可要每天都来哟!不然我会少很多乐趣的。”
仰天长叹,“人生好无聊啊!无聊……”语气真诚地又道,“谢谢啊!”
真是气得岳不群胡子都掉了。 “不客气!”
莫红缨跨进了房间,看着地面一片狼藉,连个下脚地地儿都没了。
“娘。”岳灵珊福了福身行礼道,“您快劝劝爹。”
“放心,你爹为了你绝不会动林平之一根汗毛的。”
莫红缨将脚下的鼓凳扶起来,提了提襦裙坐了上去,气定神闲地又道,“珊儿也别担心林平之一死了之。这么旺的精神,后半辈子以折磨你为乐,看着我们痛苦万分,怎么舍的死呀!”
“哎呀!被师娘够拆穿了。”
林平之手撑着床坐了起来,神经质地说道,“可是我不怕呀!我就是要一天三顿的折磨岳灵珊,让她痛不欲生。”
“嘻嘻……哈哈……”林平之猖狂地笑了起来。 “这样是你选择要过的日子。”
莫红缨竖起食指道,“今儿才第一天。”
“珊儿听你娘的话,我会安排人伺候我的好女婿的,你乖乖的去练功。”
岳不群闻言赶紧说道,希望她快些回头。
“爹造的孽,自己担,而你不值当的为他搭上自己的一辈子。”岳不群极力地劝说道。
“爹,娘,这是我欠他的,咱们家欠林家的,他怎么对我,我都无怨无悔。”岳灵珊态度坚决地看着他们道。
“你怎么就死脑筋呢!你娘把话说的够清楚明白了。”岳不群怒指着自己道,“他是在折磨你,达到打击我们的目的。”
“我知道,爹娘以后不要再过来了。”
岳灵珊倔强地说道,“我已经嫁到林家了,您就当我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当我远嫁福州了。”
“你……你……气死我了。”
岳不群气得眉毛竖了起来。
“话说到这里,就依你所言。”莫红缨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岳灵珊凉凉地说道,“以后不管你们了,这饭你们得自己做,衣服得自己洗。”
岳灵珊还没反应过来呢!林平之先惊呼一声道,“什么?”
“你那么惊讶做什么?”
莫红缨翘起二郎腿,微笑着看着他说道,“姑爷得多担待了,我这宝贝女儿从小教养着长大,那剑的时候比拿菜刀的时候多。这饭菜做的不太好。”
脸一冷赤果果地说道,“你爱吃不吃,饿死拉倒。到那时我谢谢你成全,让我女儿脱离苦海。”
抬起袖子擦擦不存在的眼泪,带着哭腔道,“我苦命的女婿哟!我一定在你坟前早晚三炷香,黄泉路上,好好走。”
“卑鄙,无耻至极。”
林平之脸红脖子粗的吼道,声音都吼劈了。
“我们在眼里,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莫红缨不咸不淡地说道,“现在让你们小夫妻过过着烟火日子怎么了?为夫君洗手作羹汤,我闺女求之不得。”
笑眯眯地又道,“有情饮水饱,想必充满我女儿爱意的饭菜,姑爷吃在嘴里那是吃糠甜如蜜。”
“咳咳……”林平之给气的直咳嗽。 “小林子。”
岳灵珊赶紧回身拍着他的后背道,“你没事吧!”
“你走开。”
林平之推开了岳灵珊。
这一回岳灵珊有所准备,林平之并没有推动她。 “珊儿,我的提议你可愿意。”莫红缨深邃不见底的眸光凝视着她问道。
“我愿意。”岳灵珊眼神坚定地看着她说道,“多苦多累我都会坚持下去的。”
岳不群闻言开口道,“我会让人在你们院子里修个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