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红缨温润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怕没好利索,所以又观察了四天。”
“总算没事了,吓死人了。”
胡铁娃拍着自己的胸口说道,“东洋鬼子太坏了,居然趁乱,这是谋杀,咱跟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可能因为唐家吧!”
莫红缨摩挲着下巴肯定地猜测道。
“您已经够小心了,他们还能查到。”胡铁娃紧皱着眉头说道,“咱们可是严防死守的。”
“人家也不傻的,不要小看了东洋鬼子。”
莫红缨如墨玉般的眼眸看着他说道,“咱们怎么都要出货的,卖的那么便宜,不挣钱的买卖谁干呀!再说了宁可错杀,不能放过。搅了他们的生意,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这仇可不结大了。”
“对了,葵姐让我们找的人找到了,住在东亚商社。”
乔东胜闻言想起来道,“看着还真是东洋鬼子。”
“哦!”
莫红缨闻言微微眯起眼睛道。
“那里看似是个商社,监视的非常严密,咱们的人几次都没进去。”乔东胜黝黑明亮的眼睛看着她说道,“送餐也只能送到大堂柜台,别想往前走一步。黄包车夫都不能在门外久留,他们很凶的。”
“您怀疑他问题啊?”
乔东胜瞳孔微缩看着她说道。
“让兄弟们撤回来吧!别暴露了,东洋鬼子,心狠手辣的。”莫红缨琉璃珠子似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您想干什么?”乔东胜紧张兮兮地看着她说道。
“我能干什么?人家围的跟铁桶似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莫红缨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们说道,“报官也没人理咱们,找人家私下报仇,说不得为了平复洋大人的怒气,把我给关了。”
“这事,咱们只能哑巴吃黄连,吞了。”
莫红缨爱生叹气地说道,打消他们的疑虑。
“这仇咱记住了,找机会报,死一个东洋鬼子,问题可大可小。”乔东胜紧张地看着她说道。
“我知道。”莫红缨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道,“我只是确定我这生病跟东洋鬼子有关。”
一脸正色地看着他们说道,“一定要提高警惕,这玩意儿能扎的我一个生病,如果在水源里投毒,那就都完了。”
“这咋办呀?”
胡铁娃着急地说道。
“别吃坏掉的食物,喝热水,就是烧开的水,可以杀死很多病菌。对于人畜粪便要及时掩埋处理。”莫红缨严肃地又道,“勤洗澡,勤换衣,注意个人卫生。”
乔东胜不好意思地说道,“记住了。”
“尤其是闸北的贫民窟,污水横流,最容易滋生病菌了。”
莫红缨皱着眉头说道。
“这个只能宣传,但是真的做不到。”胡铁娃无奈地说道,“那些工厂还排放化学品,水都变色了,刺鼻的气味儿,能熏死个人。”
“让工友们回去多宣传、宣传,能做到的尽量做到。”
莫红缨只好说道,有些事情她也无能为力。
“留下来吃饭吧!”莫红缨打起精神看着他们说道。
“这药味儿什么时候能散。”乔东胜犹豫了一下道。
“好了,不留你们了,回头咱们厂子里聚聚。”莫红缨闻言莞尔一笑道,“我这些天喝中药,整天闻着中药味儿,倒是没那么敏感了。”
“那我走了啊!”
乔东胜也不矫情站起来道,“铁娃你呢?”
“我回去告诉大家,葵姐没事了,安安大家的心。”
胡铁娃跟着起身说道,“这些日子大家看不见葵姐,这心里空落落的。”
“告诉他们我明天就回去。”
莫红缨温润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走吧!我送你们。”
莫红缨将他们给送走了,微微眯起眼睛,眼底凝聚着杀气,东亚商社嘛!奶奶的,经历了几世了,她都没生过病,居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 想起细菌武器,莫红缨更生气了,杀了他便宜了,让他生不如死,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她有的是办法,针扎吗?我也给你来一针。 礼尚往来。 &*& 夜半三更,一身黑色的紧身衣的莫红缨直接翻墙而出。 夜色深深,没有一丝月色,只有漫天星斗,点缀在幕蓝色的天空。 东亚商社在日租借HK区,莫红缨催动体内真气,使出全力,朝目的地飞去。 “嘶……”莫红缨犯难了,这玩意儿三层楼高,这么多房间,自己怎么找啊! 莫红缨看着有间房亮着灯,抓个人问问,好像也不好问?男女也不知道,姓什么叫什么也不知道? 丫丫的,一个房间,一个找,我就不信找不到,我什么都没有就是有时间。 莫红缨看着三楼亮的灯,足尖一点,蹭的一下,旱地拔大葱,飞身跃了上去,如猫儿一般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墙壁上,如壁虎似的扒在墙上。 “混蛋,到现在都打听不出来姓严的任何消息,各大医院也没消息吗?”
略微低沉沙哑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莫红缨的耳朵里。 莫红缨有些惊讶,怎么没人盯着她吗?不知道自己回家了。 这算是失误吗? “川岛先生,医院没有严丹葵住院的消息,从新花棉纺厂购买生石灰的情况来看,他们知道得了伤寒,知道生石灰可以消毒。”
“属下猜测,严丹葵恐怕已经好了。”
“不可能?帝国研制出来的病菌没有那么容易被治好的。”
川岛先生轻蔑地看着他说道。
“那现在如何解释都七天了,严丹葵没有出现。”“秘不发丧。”
川岛先生想了想说道,“为了稳定军心。”
“这可能吗?”
语气明显不太相信。 “继续盯着新花棉纺厂,她如果没事总会出现的。”
川岛先生想了想最终说道,不耐烦地挥挥手道,“下去吧!”
“天不早了,您也早点儿休息。”
他麻溜的退了下去。
“我怎么睡得着。”川岛烦躁了将桌子上东西全掀翻了,事情没办好,回去不知道该接受怎样惩罚,身体后倾瘫在椅子上。
“嘁……怕什么?什么没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