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镇北侯府在京郊,没有通关文书她无法出城,苏慕凉只能凭着记忆回到了三皇子府。景阎恒已不知去向。苏慕凉坐在主位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这满厅的绫罗绸缎,只觉得讽刺好笑。她抹了一下嘴角半干的黑血。喜事变丧事,这算是不算是传说中的喜丧。“谁敢胡说,苏慕凉死了,她明明已经死了,她绝对不可能回来的。”
伴随着如同泼妇般尖锐的声传来,身穿绿衣的女子从内堂跑出来。当她瞧见苏慕凉时,一脸的不可思议跟震惊。“你、你竟然没死。”
少女震惊之时,更多的是憎恨。苏慕凉一眼就认出了眼前女子身份。不就是那渣男的表妹贺莉白吗?贺莉白放着贺家不住,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竟在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表哥家里住下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有这什么名字,立白?我还雕牌呢!苏慕凉冷笑,慢条斯理地摘下簪子,将黑血抹在上面。贺莉白死盯着她,瞧见苏慕凉身上的喜服气得火冒三丈:“彩霞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个女人赶出去——”侍女彩霞上前抓人,凶神恶煞嘴里甚至还喊着‘给我老实点’。苏慕凉倏的掀眸。这个声音怎么跟她死前听到的给她灌毒药的声音一模一样。难道说那一碗毒药不是景阎恒的意思,是贺莉白在幕后操控。当彩霞靠近的那一瞬,苏慕凉直接轮圆了胳膊把彩霞给打飞出去:“你算哪根葱,居然也打我?滚开。”
下下被打的眼冒金星,而贺莉白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苏慕凉你好大的胆子,当着我的面竟敢打我的侍女……”“我不仅要打你的侍女,你我要甩两巴掌。”
苏慕凉朝他冲过去,气势汹汹的模样直接把贺莉澜吓蒙了,她下意识想还手,但苏慕凉出手更快,啪的一下直接把她给打懵圈了。苏慕凉葫芦眼睛一转,捏住贺莉白的下颚,用刚才的簪子直接在她脸上划了一道。“啊……”脸上传来锥心的疼,贺莉白痛苦地捂着脸,当瞧见血时,她更心慌不已,“我、我的脸……”她恶狠狠的看着苏慕凉,如同厉鬼:“苏慕凉,我要杀了你……”苏慕凉挑眉一笑,把玩着手上带血的簪子,“我要是你,我就不会继续在这晃悠,脸蛋毁了是小事儿,这万一要是没了性命那可怎么好啊?”
滑落,她笑盈盈地看着贺莉白。贺莉白不知想到什么,僵硬地看着她:“你……你什么意思?”
“再被塞进棺材之前我被人塞进棺材时被灌下了毒药,这簪子上面有我毒发的毒血。”
苏慕凉仍旧是笑的,贺莉白一哆嗦,双腿发软。一旁的彩霞惊恐大叫:“小、小姐,你的嘴唇发紫了……”贺莉白怕死得很,差点没晕过去,颤抖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带我回贺家服用解药……”一群人顿时手忙脚乱起来,贺莉白临走时凶悍地回头盯着她:“苏慕凉……你给我等着,我是不会放过你的……”苏慕凉挑眉,不以为意,她所能做的,不就是仅供告状吗。她爷爷如今在战场上上阵杀敌,她是镇北侯唯一的孙儿,皇帝断然不会要他姓名。人生除去生死,其他都是小事。想到此处,苏慕凉眉目一沉,多少不解。按道理来说,景阎恒现处境不好,他怎么敢在新婚当日就要她性命?难道因太子之位丢失气疯了不成。苏慕凉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忽指了指堂内的婢女。婢女慌的一批,立即跪在地上,连看都不敢看苏慕凉一眼。苏慕凉:“……”有这么恐怖吗?她的凶悍只对不知好歹的贱人好吧,平日里,她可是小仙女一个。“带我去卧房。”
她对这三皇子府可不熟悉。婢女松了口气,但还是狐疑问:“王妃是想去哪个卧房?”
“还能是哪个卧房,当然是婚房。”
这难道还用她说吗。婢女立即露出惊恐的表情,看得苏慕凉一头雾水,但她也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