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透露江昌国的死。“江总,出事了!”
“赵氏集团的所有场子,一夜之间,全被扫了!”
“就这一晚上,我亏损了几千万啊!”
江凤霞怔在原地。不需多想,这种事情必然是出自陆风的手笔。这家伙,在收拾他们江家的时候,还顺带把赵氏集团的场子也给抄了?“几千万算什么?”
李洪元听到了赵志生的咆哮,嗤笑一声。“就在昨天,钱氏集团价值将近三十亿的古玩街,白送给了齐氏集团的齐宏!”
“钱世恒的儿子钱安逸,还有杨山河的儿子杨家豪,都被巡查司拿下,罪证如山,预计要把牢底坐穿!”
江凤霞和赵志生,同时沉默。在南陵只手遮天的四海商会,面对三年后归来的陆风,宛若一座纸糊的积木塔。陆风吹一口气,这座南陵的庞然大物,就摇摇欲坠,崩塌在即。尤其,他们还失去了四海商会最后的支柱,姚冰清的帮扶。完了!彻底完了!他们根本没有了和陆风分庭抗礼的资格。只有,等待死亡。“不!”
“我不要死!”
江凤霞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一定,一定还有机会!”
“合我们五家之力,殊死一搏,未尝不能干掉陆风!”
李洪元看着江凤霞几近疯癫的模样,张了张口,没有说话。能吗?松山墓园,初次相遇陆风,他们就受伤惨重。之后,他们一直被陆风压着抬不起头,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四海商会分崩离析,生生被陆风送到了悬崖边上。李洪元心中的怒火和仇恨,在和陆风不断的交锋中,渐渐被抹去。只剩下了深深的无力。微不足道的蝼蚁,确实难以撼动根深蒂固的参天大树。三年后,来势汹汹的陆风,不是蝼蚁,简直就是一头无所不能的怪兽!四海商会这棵根系庞大的参天大树,在陆风面前,反倒更像是自不量力的蝼蚁,妄图学螳臂当车。“江总,有什么好主意吗?”
李洪元看着尸骨未寒的江昌国,面无表情的问道。他的心,渐渐麻木了。“北海!”
江凤霞神色坚定,眼神里透出疯狂。“北海还有姚冰清的势力!”
“她一直以为,我是她远程操控的傀儡,用来管理四海商会的提线木偶。”
“呵呵。”
江凤霞说着说着,发出了阴鸷的冷笑。听不出得意,还是在嘲讽姚冰清的自作聪明。“其实,我早已经和北海的人,暗通款曲。”
“唇亡齿寒的道理,大家都懂的,一旦南陵全面崩盘,下一步,陆风肯定会奔向北海!”
“只要我们付出足够的代价,北海的人,没有不出手的理由!”
北海吗?李洪元望着渐渐明亮的天空,心里依旧毫无波澜。“江总想要怎么做,李氏集团,全力配合。”
蝼蚁死之前,尚且要挣扎一番。哪怕是没有希望。“我也一样!”
赵志生声嘶力竭,激动万分。一直以来,他几乎都是个旁观者,陆风的动作始终没有影响到赵氏集团的分毫,以至于让他一度侥幸的认为,可以逃过一劫。没想到陆风顺便的功夫,就给了他沉重一击。孙氏集团的前车之鉴尚在眼前,赵志生很是清楚,一旦他的场子被抄,影响就不是一天两天。损失,也绝对不只是几千万。这一切,仅仅是个开端!此时,钱家。钱世恒,杨山河和韩尚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个个垂着头,目光黯淡。脸色好像刚死了爹娘一样难看。齐图被拿下了。当时韩尚捷还在和齐图通话,几乎是当着韩尚捷的面前,将齐图拿下,粉碎了他们绑架齐宏妻女,要挟勒索的谋划。不止如此,齐图安排的转移资产,妄图掏空齐氏集团的计划,被人全部阻截成功。齐氏集团的账户,一分钱都没少!就连博朗医院里,被下了病危通知书,专家都几乎宣告无力回天的齐家老爷子齐思远,被神秘人从鬼门关,生生拽了回来。经过一系列的治疗,转危为安。“完了。”
杨山河靠在沙发里,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充满了绝望。“我们所有的计划和安排,都被陆风提前洞悉,做好了全面的应对。”
“所有的底牌,我们都拿出来了。”
“最终,居然落得这样的下场!”
钱世恒叹息着沉默,说不出话。韩尚捷的情绪很是激动。“所有的计划,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
“为什么陆风能做出这样完美的应对,他难道是神仙,还有千里眼顺风耳吗?”
他无法接受这个沉重的失败事实!“谁知道呢?”
杨山河瞟了他一眼,冷笑着开口。“我和钱总的儿子,都被他送进巡查司了。”
“难道,你还要怀疑我们和陆风暗中勾结,演一晚上的大戏?”
“我们图什么?”
韩尚捷说不出话。就在此时,他的手机响起。“韩总,不好了。”
“我们的股票被狙击了!”
“韩氏集团的股价,正在暴跌!”
韩尚捷脸色一变,看了看时间,九点半。才刚刚开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