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听完了在心里暗道:“根据昨天那张纸条来看,这千府的灭门惨案恐怕和贩私盐有关。估计是千老爷子掌握了什么有力的证据,对贩私盐的人很不利,因此才会让人选择如此方式灭口。”
可是,问题来了,这贩私盐的是谁呢,千老爷子又是怎么拿到这证据的呢?云青一边吃饭,心里一边打定了主意:要去千府走一趟了。不一会儿云青就吃完了饭,然后离开了客栈。根据周围人的描述,千府就在一条街最里面的那块地了。云青看了一眼天色,现在应当是辰时,估计在午时之前能回到客栈。云青很快就到了千府,这里被烧的只剩下一片断壁残垣,四面的院墙有些地方还被烧塌了。云青翻墙而入,发现里面已经有地方长满荒草了。她继续往里面走,主院已经被烧的只剩下几根烧断的柱子了。她想了下,一般大户人家都会修一些密道暗室之类的,估计千府也不会例外。那些证据什么的可能就藏在那里,可是密道暗室修在那里,云青就有些摸不准了。一般来说最有可能的是书房,可万一千老爷子脑抽选在了卧室呢?云青想了想,还是先去书房的方向找找吧。可是看着这大火过后的废墟,云青完全不知道书房到底应该是在哪里,无奈之下云青只好一个屋子一个屋子的找。她从正对着大门的主院找到了最边上的院子,可是却一无所获。云青眯了眯眼睛,恐怕不是因为她没找对,很有可能,千老爷子真的就没有修这么个东西。云青不死心的继续在千府寻找,不过她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她虽然不怕遇见那些贩私盐的人,可是要是打草惊蛇了那就不太好了。可惜她找遍了千府上下,每一块砖都仔细的敲打过,也没发现密道暗室之类的,无奈之下,云青只好回到客栈继续打听关于千府灭门案的事情。这时,在小木屋里的宏景和寒霄正在吃饭,宏景无意间看见寒霄放在行李上面的一本小册子。他有些好奇的问道:“那册子是什么东西,写的什么?”
寒霄看了一眼随口道:“秘戏图,你看吗?”
宏景:“……”秘戏图你放行李上面干什么,你待会儿还要看吗?!寒霄喝了一口粥,放下了碗,接着道:“我待会儿还要看的。”
宏景:“……”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很快宏景也吃完了,寒霄一边收拾,一边抱怨道:“真是的,你怎么还不好,这几天一直都是我做饭洗碗再加收拾屋子。等你好了,全都让你干!”
宏景:“……哦。”
云青这一天没有白费,他装作好奇的样子问过很多人千家的事情,多数人说的和客栈里那两个人说的都差不多。但是她在一个布店的伙计那里听到了一些不一样的。那个伙计告诉云青,千府走水的前一天有几个穿着漕帮衣服的人进了千府,据说是为千老爷子贺寿的,但是因为一些事情提前到了。可之后在寿宴上却没看见他们,据说是寿宴开始前有事走了。云青记下了这一点,她觉得这很可疑。既然是来贺寿的,为什么又提前走了,漕帮不会缺人缺到这个地步,连贺寿的人手都没有?可是千老爷子和漕帮的副帮主交情甚笃,不可能会干出这种事来。云青忍不住猜测到:难道是有人假冒漕帮的人,降低了千老爷子的警惕心,给千府众人下了药之后匆匆离开。因为是假冒的,寿宴当天一定会有真正漕帮的人来祝寿,为了不被发现是假冒的,所以才推脱说有事。这个可能性很大,云青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以千老爷子和漕帮的交情,不大可能会怀疑来贺寿的人是假冒的这回事。可是猜测只是猜测,再没有实际的证据也没法证实。就在云青想着怎么去找证据的时候,一个小册子忽然从窗户口飞了进来。云青迅速接住了这个小册子,然后飞身扑向窗户,她今天一定要看看这个神秘人到底是谁!云青的速度很快,神秘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和云青撞了个正着。云青迅速的打量了一眼神秘人,只见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脸上带着一张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云青低声喝道:“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神秘人没有理会云青的话,他有些懊恼,没想到云青身手这么敏捷,早知道刚才就应该更小心一点。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离开,不能让云青发现自己的真实面目,不然就不好玩了。云青发现神秘人想要离开,一掌拍向神秘人胸口,神秘人迅速挡了一下,然后从腰间的暗袋里掏出一包银针,暗暗注入内力,全部射向云青的要害。云青凭借敏捷的身形躲过了银针的偷袭,不等她继续动手,神秘人已经转身离开了。神秘人使得是轻功“一日千里”,这招轻功不仅仅是以内力驱动人前行,甚至还带上了一丝灵力,云青愣了一瞬。然而就是这一瞬,已经让神秘人窜出去了很远,云青再追已经来不及了。云青看着神秘人的背影,有些沮丧,随即想起了刚刚神秘人扔进来的小册子,她回到了客栈,打开了这本小册子。这一看就让她吃了一惊,这本小册子上面写的,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名,还有一些数字。再联想到千府所藏的贩私盐的证据,云青可以肯定,这本小册子应当就是那些火烧千府之人的目的了。只是,云青抬起头,看着窗外。这个神秘人两次三番的给自己提示,难道就是为了给千府报仇?可是从这本小册子,还有之前的提示,以及以前和神秘人接触时他表现出来的实力来看,他完全有能力自己去完成这件事。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来,他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他到底是什么人?另一边,神秘人一路狂奔,直接跑到了千府废墟,他摘下了面具,靠在断墙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一边喘一边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本应在小木屋里休息的寒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