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天了？”

“第五天了，不知道人还行不行，老大，你要试试吗？”

“嗯。”

她不咸不淡点点头，“帮我报名。”

这么大一笔买卖，她自然想做，到手的钱，不要白不要。柳帧登录AK网站，尴尬开口：“老大，您前面还排了九个医生，你得等他们都试完才能去。”

她眉头微蹙，纤细漂亮的手指点了点报名界面：“等他们看完，人都凉透了。”

“我是医生，不是阎王爷，死了的人拉不回来的。”

“那怎么办啊？”

柳帧为难。苏墨揉了揉眉心，耐心询问：“这是谁的网站？”

“AK。”

“AK是谁的？”

“你的……呀？！”

柳帧终于反应过来，他可以直接登录网站后台，帮苏墨“插个队”。AK网站买家立刻发送准确地址过来，柳帧主动请缨送苏墨过去。车子在一处比较偏僻的四合院门前停下，苏墨报了AK专属号码，被验证后，在门口登记，进入四合院。“老大，加油！我在外面等你呦。”

苏墨看着引路人，抓紧时间询问：“患者性别，年龄，基础病史，最近服用过什么药物，医院的CT片子，整理在一起，让我看看。”

张管家这几天接待了不少AK网站上来的所谓的“能人异士”，个个都没什么本事，不能让霍先生醒过来。现在看到眼前的医生居然是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内心更加不信任。可是人家在AK网站报名，通过审核资格，他也不好直接拒绝。“这些东西，一会儿你见了霍先生再说吧！”

“而且里面有一位医生在看，你进去的时候小点声，别吵到那位大师。”

白明辰是药科大学的专家教授，是他派人从学校实验室里请出山的，要是他没办法，其他庸医更不用想了。苏墨知道管家看不起她，却也不想争辩什么，她来是为了挣钱的，不是为了吵架。她被引入四合院正厅，偌大的房间内，古香古色的木榻上躺着一个虚弱无比的中年男人，约摸四五十岁的样子。他眼神紧闭，嘴唇没有半分血色，身体甚至有些发僵的感觉，这明显是昏迷时间过长导致的。一个穿着西式白大褂的男人手中正捏着一根银针，朝着患者的天门穴刺去。手起针要落。关键时刻，苏墨呵斥：“住手！”

她从门外直接跨了进去。“这一针下去，才是当真要了他的命。”

张管家哎呦一声，脸色骤变，这小丫头片子怎么闯进去了？得罪了白明辰，霍先生就无力回天了。白明辰动作被打断，脸色阴沉可怖，他转过身，昂着头，蔑视的目光由上至下扫过苏墨，嫌弃之情溢出言表。他声音里带着上位者的骄傲：“你是谁？”

苏墨没兴趣自我介绍，又重复了一遍：“这针不能扎。”

张管家挡在两个人中间：“白教授，您继续，这个也是来给霍先生看病的，等您结束，她再来。”

“快点出去！小丫头就是不懂规矩！”

张管家一边斥责，一边向外面推推搡搡。可苏墨却态度坚定，一动未动。她神色淡定，泰然自若：“患者气血流动缓慢，已经有呼吸困难的症状，天门穴虽然可以帮助他血液循环，但是区域有限制，你扎下去，只有天门穴周围气血大开，其他地方仍旧不会改善。”

苏墨压低声音，一字一顿。“体内血液这样的差别，你是嫌弃他死得不够快吗？”

“你，你胡说什么呢？”

张管家更加紧张，白明辰谱子大，他费了多少力气才请过来，可不能坏在一个丫头手中。白明辰面容比刚才还要阴鸷。这看起来刚成年不久的黄毛丫头，不靠近病人居然把他的病症都说对了。他冷笑，捏着银针的手还是没有松开，讽刺道：“你懂什么？以为自己看过点医书，就能比得过我三十多年临床手术的经验吗？”

“医学，比得是资历，我看不好的病人，你更没资格看！天门穴处血气涌荡，会冲开其他穴位，你少杞人忧天。”

“张管家，把她给我赶出去！不然我就不给霍先生看病了。”

管家连忙点头，让保安推搡苏墨。“滚出去，这里不用你了。”

苏墨抓住保安的手，轻飘飘一推，几个人倒在地上：“你们还没资格碰我。”

张管家更怒，刚要叫更多人来，一道声音将他打断。“住手！退下！”

一道清脆的男声由远及近传来。男人身材挺拔，脸庞轮廓没那么刚毅，精致的五官之中透着几分阴柔之美，是妥妥的一位美男子。“少爷，您怎么来了？”

张管家看到霍凌风，态度立刻恭敬起来。霍凌风的视线落在苏墨身上：“我在门口登记表上看到了你的名字，就赶紧进来看看，没想到还真是你！”

苏墨视线瞥到他脸上，又了无生趣的移开，声音波澜不惊：“哦，你哪位？”

“我……”苏墨的问题倒是把霍凌风给逗笑了。他凑近几分，身上飘着香水味，苏墨后退几步：“就在那里说，别过来。”

“好好好。”

霍凌风作出投降的姿势，邪魅一笑，“那天在商场，你打那个叫秦川男人的时候，我看见你了。他叫你名字，我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