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心慌的跑到秦家父母面前:“亲家公,亲家母,你们千万别听苏墨胡说,这,这都是她故意栽赃陷害我们的!”
秦母狠狠推开李梅:“陷害?这照片还能是假的吗?苏婉婉和其他男人苟且还能是被逼的吗?”
周围人议论纷纷,窃窃私语,秦家人的面子更是挂不住。秦川恶狠狠看着苏墨,一副恨不得掐死她的样子。后者语气冷漠:“秦川,你自己分明去过京墨药坊,我不信那里面的医生没有告诉过你怎么回事。”
“他们说你生不出孩子,你不信他们的,非要信苏婉婉的话,神仙也救不了你。”
秦家独子居然没有生育能力,这秦家岂不是要绝后了?场内再次掀起议论的热潮。众人的声音像巴掌似的,狠狠抽在秦川脸上,让他颜面扫地。他气不过,一脚狠狠踢在苏婉婉肚子上:“贱人!居然敢给我戴绿帽子?敢骗我?”
秦川恼羞成怒的样子,丑态百出。苏婉婉用力护住肚子,只觉得更加疼痛,几乎言语不出来。荆北霆看向苏墨,声音清冷又夹杂着浓重的温柔:“你早就准备好了?”
苏墨点点头。“苏婉婉,我本没打算拆穿你,只是做一个防备,如果你今天不拿流产的事情陷害我,这件事,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苏婉婉痛心疾首,所以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苏文军还算有良心,拉住暴打女儿的秦川,救护车赶到,护士们七手八脚的准备将苏婉婉抬上救护车,可是刚一移动,苏婉婉下半身就犹如血崩一样。“不行,快放下!原地处置。”
医生当即做了决断。医生们将设备搬下来,立刻给苏婉婉用上输血仪器,可血仍旧是止不住。“不行,这孩子太大了,已经超出正常月份了,是死胎,可是拿不出来。”
“现在没有剖腹产的手术条件,再这么下去,人就要死了!”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苏婉婉还有意识,眼泪直流,不知道此刻她会不会后悔自己当初疯狂又恶毒的决定。“妈,妈,救救我……”她声音细不可闻。李梅知道,一切都完了,秦家不会原谅苏家,苏家彻底成为金湖市的笑柄,她再也没办法安心做她的贵妇人了。李梅用力甩开苏婉婉的手:“闭嘴!别叫我妈,我没你这种废物女儿,为什么要把药包戴在身上?为什么!”
“如果不是这东西,苏墨怎么可能会发现?”
周围的人无一例外,都觉得李梅疯了。这不就是一个疯婆子嘛!女儿都快死了,她居然只想着孩子的事情。苏婉婉混浊的眼眸之中,蕴藏着无穷无尽的悔恨。“妈。”
这一声,细不可闻,却又悲痛无比。医生突然想到了什么:“姜丸!可以找姜丸!”
“当年他做过类似的手术,据说他手中还有神药,可以让绝症孕妇顺利活下来。”
老一辈人都听过姜丸的名声,一代神医,只不过后来莫名其妙的销声匿迹。医生看向周围的豪门权贵:“大家,你们谁认识姜丸,行行好吧,告诉苏家人,没准苏小姐还能活命。”
众人面面相觑,不是他们不愿意说,是他们真的不认识姜丸。荆北霆看向苏墨。他知道,她认识。那天在餐馆的时候,他看到苏墨和姜丸在一起,很熟识。他没有说话,更不想道德绑架苏墨,有的人,死有余辜。苏墨看着疼痛不已的苏婉婉,面无表情,可眼底还是掀起几分波澜。如果是其他的病症,苏墨或许会向姜丸开口,但是有关于孕妇的病症,她不可能开口。当初的姜丸……这就是苏婉婉的命,她自己作死,没有人能帮得了她。“墨墨,墨墨。”
一道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苏墨猛然回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苏爷爷苏昌河。此刻他正坐在轮椅上,被护工推着靠近现场。在苏爷爷面前,苏墨永远像一个小孩子。她立刻迎了上去,用一种荆北霆从未看见过的热情。“墨墨。”
苏昌河拍了拍苏墨的手,“好孩子。”
“爷爷知道你受委屈了,婉婉她执迷不悟,差点害了你。”
“我,没事。”
苏墨摇摇头。苏昌河重重叹口气,看着苏婉婉,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什么,再看向苏墨的时候,却一个字也吐不出。苏墨明白了。老爷子在纠结,他想让她去救苏婉婉,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墨墨,爷爷知道你懂医术,很高明,婉婉的情况,你……”老爷子欲言又止。荆北霆眉头蹙起,很不满,但是也不好多说什么。苏墨声音冷淡:“爷爷,她的情况,我的确救不了,妇产科这方面,我没什么经验。”
空气中泛着沉默的气息,半晌后,苏昌河点点头:“这也就是婉婉的命数了。”
他知道,墨墨不会骗人,苏墨说不能救,的确就是不能救了。“爷爷,爷爷救我,救救婉婉。”
“婉婉知道错了,婉婉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苏婉婉泪流满脸,看起来十分可怜。苏昌河看着孙女,剧烈的咳嗽起来,再怎么说,这苏婉婉也是和她有血缘关系的,哪怕这孙女再不好,也是他的亲孙女,现在这样,他作为爷爷,如何能不心疼啊?“咳咳,咳咳!”
老头子越咳越严重。“爷爷。”
苏墨冲过去,扶住老爷子,他呼吸都变得急促且微弱起来,一看就知道是因为忧思过度。看着亲孙女在眼前死去,谁能承受啊?苏墨眼眸垂了下来,她轻声开口:“我不能救,但是姜丸的确能救。”
“但是这件事,我不太确定他能不能愿意来。”
她声音很轻,但是却很清楚:“我给他打一个电话,试试吧。”
周遭众人愣住。一片鸦雀无声。身后不远处的霍凌风也跟着震惊住了。姜丸?那个神医?给姜丸打电话?握草,这苏墨居然认识姜丸?除了早就知道内情的荆北霆,众人都是满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