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了……”纳兰夜雨看了一眼水袖，“放心吧，就算书不见了，他们也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

水袖沉思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道：“因为纳兰府里的人还一直认为小姐你是……废物，所以就不会受到怀疑。”

纳兰夜雨点头，“在他们眼中，一个废物不可能会那么顺利地潜进藏书阁。”

水袖闻言，一直悬挂在心头的大石头终于掉地了：“太好了，那样子就没事了。可是……”水袖的眼底的余光看向书旁的青铜九鼎，“小姐，这个鼎是做什么用的？”

纳兰夜雨扫视了一下青铜九鼎，“炼丹用的。”

“炼丹？小姐你要学炼丹？！”

水袖一脸惊讶。“怎么？我要学炼丹不给吗？”

纳兰夜雨眯着眸子看着水袖，水袖收回俏脸上的惊讶，小声嘀咕着：“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小姐，炼丹术很难学的，搞不好还会发生意外……”“我的命我自己会管好，水袖，你只管你自己就足够了。”

纳兰夜雨站起身背对着水袖，微冷的视线转移到窗外的惨淡的月光上，“水袖，你不是说要变强么？”

水袖闻言，语气也跟着严肃起来：“小姐，水袖对这句话一直在记在心中！”

纳兰夜雨笑了：“仅仅只记在心中有何用？要有行动才是真功夫。”

水袖愣了。“水袖，想成为强者不容易的。首先你得有个底子，没有底子事事沦败。”

水袖回神，重重嗯了一声。“然后，你必须要靠自己战胜一切你平时根本就做不到的事。例如……”纳兰夜雨眼底的冷光扫向水袖，“例如杀人。”

“杀……杀人？！”

水袖的声音开始慌乱地颤动，“小姐……你要水袖学杀人？”

“哼。”

纳兰夜雨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倒茶，端起杯子，细细吹开茶面的茶叶，“试想一下，如果现在你和一个难缠的对手呆在一个山洞里，而山洞的出口只容一个人出去，因此你们两个之中只有一个可以出去，而另一个则是死。那么，你会选择你出去还是你的对手出去？”

水袖抬头大声说：“当然是自己出去！”

纳兰夜雨满意地点头：“所以，如果不想自己死，你就必须亲手杀了你的对手。水袖，这并不是我教你去杀人，而是因为，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这个道理你必须要懂。”

水袖看着纳兰夜雨那双闪着灵性却又闪着寒光的眼眸，心里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办才好。沉默了半会，水袖小心翼翼地道：“可是小姐，水袖从……从来没杀过人……不知应该怎么做。”

“没什么好害怕的，水袖。”

纳兰夜雨喝着茶，淡淡地注视水袖，“这一过程中，不能犹豫。水袖，你知道一犹豫就意味着什么的。”

“水袖知道了。”

水袖重重回应了一句。没错，小姐说得对，如果对手不死，死得是自己。她不允许自己死在别人手中！“小姐，水袖知道了，但是水袖不会武，灵气也不扎根，灵术也不熟，我……”“那是因为你的灵根已经开始有些破裂了！”

团子从纳兰夜雨怀里跃出来，跳到水袖面前。“小姐！这是什么？！”

水袖颤抖着身子盯着团子。团子看着水袖颤抖害怕的样子，郁闷了：奇怪，小爷我长得吓人吗？明明很萌好吗！小爷是萌物！萌物！“不用怕，这个是我的宠物，叫团子。”

纳兰夜雨抱起团子，浅笑道。“宠……宠物？宠物会说话的吗？”

水袖纠结着小脸，疑惑不断。“呃，你就当它是一只变了种的宠物吧！”

白团子愤怒了：“你丫才变种了！小爷是纯种的灵兽！才不是那些低贱的杂种！主人你不能把小爷我和那些垃圾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