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纳兰夜雨脸上有这种神色。非烟愣了愣，点点头，暗暗在施展傀儡术。半秒后，微微颤抖着的细线恢复静止，云寒眼中的清醒之意逐渐涣散。“说吧，那把刀的名字。”

纳兰夜雨冷声问道。“叫噬魂……是一把用来吸食人的灵魂的刀……”吸食灵魂？难怪她能感到那把刀上有那么强烈的死气。纳兰夜雨快速在脑中运转了一周，她根本没见过有这种东西。“你是怎么得到它的？”

“在一座山上碰巧看到的……”原来只是碰巧遇到的。纳兰夜雨暗暗松了口气，辛亏糯米及时毁掉，不然这把刀落到其他地方肯定又会引起很大的灾难了。“主人，还有没有什么要问他的吗？他好像要崩溃了。”

非烟看了眼云寒。只见云寒的眼神从最初的涣散到现在的毫无光彩，几乎不能在眼睛里看到一丝光亮。勾了勾唇，“停止吧。不过这个人，一样要杀。”

非烟点了点头，将细线收起。细线一收起来，云寒眼中又恢复了神智。纳兰夜雨看着云寒，但眼神有几分嘲讽之意，看得云寒直咬牙。“果然只能用傀儡术才能让你说真话，不过你很厉害啊，一般人都不能挣脱傀儡术，你是第一个，不过我想没有之一了。”

纳兰夜雨勾了勾唇，转过身。“糯米，解决了他吧。”

她的声音毫无感情。“不！你不能杀我！”

云寒的表情顿时惊恐起来。可是糯米是个顺主的娃，当然不会不听从命令：“就让糯米送你一程吧。”

糯米缓缓伸出小爪子……“不！不——你会后悔的！”

纳兰夜雨微微闭上眼，如果身后没有那骇人的惨叫声的话。残忍吗？狠毒吗？不。这种只为了得到荣誉的走狗，不配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