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所丢失的腰牌,翻箱倒柜后并没有找到,无论是军帐内还是军帐四周,包括她昨天去过的地方,都没有找到那枚腰牌的踪迹。所以现在可以断定,腰牌的确是不见了。两个女兵在白家军军营中都曾立过显赫的战功,所以她们二人持有这枚可以自由出入均匀的腰牌,理所应当。也正因为她们的地位,可以平起平坐,所以两个女兵之间互不谦让,剑拔弩张。白承见状并没有上前调停,他一个男的在这件事情上实在是说不上什么话,更何况他也希望这件事情能够闹到白将军那里。只有闹到了将军那里,事情才会被无限的放大。两个女兵吵吵闹闹的一路来到了白将军的将军大帐,就在两个人即将进去的时候,却停下了脚步。似乎也知道一旦进入将军帐,等待她们的不是什么好事。“进啊,你倒是进,你不是说那腰牌是被我偷了吗,就让将军替我做主,不然的话,我头上这顶帽子,可就永远都摘不下来了。”
“进就进,谁怕谁。”
那女兵中了激将法,哗的一下掀开了将军帐的帐帘,而白将军却不在帐内。帐内空空如也,白承凑上来一看,发出了疑问:“这个时候白将军不在此处,又会去哪里呢?”
两个女兵也答不上一二,最后回答白承的只有无边的寂静。“看来只能等白将军回来再处理这件事情了,不过那么重要的东西还是应该看好才行。”
白承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传来重踏的脚步,回头一看,发现向她们走来的竟然是白将军。在白将军的身后,还有三个人,其中一个被五花大绑,另外两个则是一左一右架着她的手臂。白将军没想到她才出去一会儿,一回来帐外就站着三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是白承。这两日军营内琐碎的事情颇多,起初白将军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平常事情罢了。可仔细一想,好像这些琐碎事情在白承来之前从未发生过,一切都是在他来了之后,才先后不间断的发生。“你怎么在这儿,军营之中刀剑无眼,讨南将军可别伤着,哪怕是轻微的皮肉伤,也会让你难过一段日子。”
白承笑了笑说道:“多谢白将军关心,我长着一双眼一双耳,遇到危险自然会躲开,我想在这军营之中应该不会有人要杀我吧。”
白承现在想的是,他是讨南大将军,手里拿着虎符,又有女帝的亲封。在这军营之中,若有谁想要动他,岂不是不要性命了。然而白将军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实实在在地打破了白承的所有幻想。“这里是边疆,苦寒之地,要提防的不只是南蛮人,更多穷凶极恶的人有的是,那些人杀人如麻。”
“她们有的十几年从未见过男子,像你长得这般细皮嫩肉,要是掳了去当压寨郎君,说不定也能过上一段顶好的日子。”
白承听得背后直发冷,吞咽了两口口水,借机岔开与白将军方才讨论的话题。“还是不要说我了,这位女兵又是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人家五花大绑起来?”
白承觉得他与白将军这两日相处的还算愉快,说不定能够从她嘴里听得一些详细。可白将军最后只回了他四个字:犯了军规。然后便将人带入军帐之内,白承站在军帐之外,犹豫着要不要跟着一起进去看看热闹。可是那两个女兵在把人带进去之后,就把帐帘放了下来,丝毫没有给白承进去的机会。好在军帐是用毡布围成,不隔音,里面发生什么动静,在外面都听得一清二楚。片刻之后,就听到里面的女兵大吼一声:“将军,不是我做的,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你要彻查。”
白将军冷哼一声:“还怎么彻查,东西就是在你的帐内发现,你从军多年,还未立过显赫战功,从何而来白家军的腰牌。”
“如果现在你能把实情说出来,可以免你死罪,倘若你执意不悔,那么我也只好军法处置。”
白将军的话,实在是不敢让人有一丝一毫的违抗,可那女兵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竟然与之呛声起来。“将军,末将追随你多年,忠心耿耿,虽然没有为您立下战功,但是我的忠心日月可鉴,一直恪守着白家军的规章,从未想过违抗。”
“今日之事必是有人诬陷在我的头上,倘若将军您不能如实调查还我清白,怕是要寒了所有白家军的心,日后您在军营中的威信又何以立足。”
白将军面色微变:“本将军的微信如何立足,不是你这等小兵能操心的,白家军能够承蒙女帝信赖,亦是白家管教有方,我给你两日,若你考虑不清楚,到时再按照军规处置,只要你别后悔。”
说到此处,白将军一顿,看向帐外:“白英进帐。”
白承站在帐外,正支楞着耳朵听着,突然听到白将军呼唤白英进去,才意识到是那个丢了腰牌的女兵。腰牌能够找回来,就证明的确是军营中有人趁她不注意偷盗,这件事情不能因为找回了腰牌就停止调查。白英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兵,生气的质问:“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偷我的腰牌。”
“你身为白家军,应该清楚这枚腰牌代表着什么,还是说你想要离开军营去什么地方?”
那女兵眉头一皱,只字不言,白将军也质问道:“军规森严,不是你想出就出,即便你手持腰牌,也要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才能出去。”
“来人,先把她关进笼中,听后发落。”
为了避免先前的那件事再发生这一次,白将军处事更为谨慎,特意安排了两个女兵轮流看守,免得她又暴毙在笼中,到时候又来一个死无对证。等到其她人都走了,白承这才后知后觉的进入将军帐,只见白将军正在脱身上的铠甲。厚重的铠甲将白将军玲珑浮突的身材全部掩盖,铠甲脱下之后,那曼妙的身姿丝毫不掩饰的全都暴露出来。白承站在不远处盯着看了许久,如果不是脖子上突然一凉,都没能缓过神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