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文中女主最大的帮手就是江家人,那是连男主都应对吃力的角色。人家男主好歹是作者的亲儿子,她算个屁啊!她绝对不能得乱说话,弄丢了帮手。谢攸宁刚想嘱咐马六别乱说话,免得给自己招惹劲敌,儿子开口了,“马叔以后不许这么说江家人。”
秦云廉想着与江家的渊源,嘱咐一句,觉得不对,又道:“不,以后不可再提这事。”
谢攸宁瞥了一眼长子,投去赞赏的目光,觉得这小子警惕性很高,可怎么死在战场的啊?谢攸宁心里算了算儿子去世的时间,三年,十八岁?不,她接受不了。可现如今若为文臣,陷入党争中,怕是死得……那还不如战场平安了。哎,谢攸宁心下叹息,觉得她完全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本想做个观棋者母亲,这才一天两夜,就深陷其中了。谢攸宁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秦云廉蹙眉,挪了过来,“娘,要不你靠着我休息一会儿吧。”
“好!”
谢攸宁被长子的贴心治愈,决定不想了,顺其自然吧!很快,牛车就到了江源县城门,马六要去城门牲口棚,谢攸宁便让他直接去铺子上等她,她带秦云廉,背着银箱子先去钱庄。秦云廉知道母亲典嫁妆的原因,心里不是滋味,“娘,钱庄虽然给的多,可以后拿不回来,要不还是去当铺吧!”
“无碍,这本就是银子打造,以备不时之需的,等以后有钱了再打就是了。”
谢攸宁安慰儿子,心下想说,你舅姥爷这样的箱子好几个,不用稀罕,只是最后都便宜谢家那些……啊,绝对不能便宜谢家那些恶毒之人。她一定会想办法弄清楚谢家父母为何突然不喜亲生女儿。听了母亲的00话,秦云廉心里好受些,这才陪着母亲进城。进城需要一人给一文的进场费,谢攸宁的碎银子全被王氏拿走了,全身上下只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好在秦云廉自己有零花钱,不然就尴尬了。谢攸宁也不问什么,进城就观望四通八达的小县城,寻找与原身记忆符合的商铺。大致了解后,默默在心里加深了印象,去了同辉钱庄。母子俩已出现,钱庄的小厮随意的招呼,“哟,秦三,今儿怎么来了?是帮萧头取银子吗?”
熟客啊!谢攸宁弯了弯唇,笑得十分慈祥,伸手出去。秦云廉连忙伸手扶着,“刘云哥,我是陪我娘来换银子的。”
就这?谢攸宁心下无语,拿出一百两的银票递过去,故意叹气道:“今年的明前茶有些吃银子,弄得手头紧的狠,这不将往年的银箱子都拿来了,小子,去吧,把你们掌柜喊来称一下,看看要扣多少消耗?”
一听是生意人,还懂些行话,那叫刘云的小厮,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迎着母子二人坐下,又招呼一个小童上茶,自己去了后院。谢攸宁优雅的坐下,也不指点秦云廉,把他急坏了,好半天才开口询问,“娘,为何刘云对您比对我还客气?”
对我热情能赚银子,对你能吗?谢攸宁很像怼回去,但忍住了,指了指银箱子,“结束就明白了。”
“哦!”
秦云廉虽然好奇的要死,可他的耐性也是很足的,再说也要不了多久。很快,刘云就带着掌柜出来,这里掌柜原身虽然没打交道,和奶娘与他熟悉,回来也说过几次。谢攸宁微微点头,“郝掌柜,久闻大名!”
“呃?”
郝掌柜愣了一下,微微蹙眉,“不知夫人是哪里?”
“云宁商号东家秦氏!”
谢攸宁自报家门后,略微伤感,“翠柳去了三月,我也病了一段时间,商号如今只进不出,只能来叨扰您了。”
“哎哟,原来是陈嬷嬷的主子啊!”
郝掌柜顿时热情了起来,还劝谢攸宁节哀,才伸手要东西。秦云廉连忙从背篓里拿出银箱子,双手递上,“郝叔,麻烦您老了。”
“小子客气啊!”
郝掌柜笑眯眯的接过箱子,凭着压手的分量,脸色微变,连忙转身去了柜台里,拿出称号了号,便说道:“秦夫人,足足三十六斤,看在老主顾面上,消耗就一百两扣五两吧!”
说着,郝掌柜就开始打算盘,噼里啪啦几下,“总换银五百七十六两,扣除消耗二十八两八钱,余五百四十七两二钱,秦夫人需要怎么拿银钱?”
“十张五十两面额银票,四十七两给银子,二钱给铜钱吧!”
谢攸宁说完,颔首一礼,“给郝掌柜添麻烦了,一会儿家仆会送上明前春芽,还望郝掌柜以后多担待些。”
“秦夫人客气了!”
郝掌柜很是满意的笑了,招呼刘云,“收消耗二十八两就行,拿一贯给夫人讨喜,望夫人获利后,到同辉钱庄存项。”
同样,如果失利,也可以来钱庄借贷。“一定!”
谢攸宁能把自己装扮成换钱老手,还真的感谢继承了原主所有记忆,不然真是一点好处都讨不到啊!秦云廉都傻眼了,区区消耗,竟然收了足足二十八两?他都心疼死了,可娘好似还觉得赚了,但他是一句话也不敢问啊!只能默默帮母亲装好银钱,待走出钱庄三丈后,就迫不及待开口,“娘,怎么一下子被收了二十八两?这都快与当铺的……”“当铺能一下子当这么银子吗?当铺会借银子给你吗?”
谢攸宁打断秦云廉的话,微微叹气,“我都拿不时之需的银箱子换银子做生意,他们自然会想到生意的大小,为此他们收的消耗也不多,按钱庄规矩是一百两收八两,你觉得比当铺贵吗?”
“不贵!”
秦云廉摇头,也明白刘云为何对他娘热情了。这一盏茶的功夫,那小子就赚了他娘二十八银子,换他,也许脸上都能笑出一朵花。但秦云廉还是有些不解,家里有一百两银票,娘为何还要换了嫁状?“娘需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铺子上也不缺银子啊!”
秦云廉话落,谢攸宁翻了一个白眼,“我们没田地,秋收吃什么?喝西北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