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说的有理,若非如此,萧贵妃确实没有理由这样做啊!”
海叶赞同道。“所以极有可能是萧贵妃让柳诗忆去医治太子的,可萧贵妃和柳诗忆的交情又从何而来呢?若萧贵妃真对太子有意,那她跟柳诗情可算得上是情敌了,柳诗忆是柳诗情的亲妹妹,她真的会去找柳诗忆帮忙吗?”
柳思琪不禁发出疑惑。“这……奴婢也不知,要不奴婢去查查?”
海叶请示般的看向柳诗忆。“不必了,本宫也不想了解她们只见有什么交易往来,只要知道柳诗忆去了封印太子的禁地就可以了。”
柳思琪说着,嘴角不禁勾起笑容,眼底泛着幽绿的贼光。“娘娘的意思是要将此事告诉皇上吗?”
海叶问。“不,直接告诉皇上,难免会惹皇上怀疑,而且也会让皇上觉得本宫是工于心计之人,你去一趟玄安殿,请国师来一趟。”
“是。”
海叶恭敬退出大殿,转而往玄安殿的方向奔去。白眉国师是除了安公公以外,跟皇上最亲近的人。但他与安公公不同,安公公地位再高,身份也只是个奴才,手中的权利也仅限于管束下面的奴才们。而白眉国师,地位尊崇,这几年皇上尤为看重他,在昌武国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柳相这种身居一品的官员都不敢轻易得罪于他。只要被白眉断为不祥的人,无论是否有罪,都难逃一死。晋华太子是唯一一个从他口中活下来的人,还是多亏了秦老太师的庇佑。也正是因为国师在皇上心中有如此地位,所以后宫的妃嫔们都上赶着巴结他。毕竟只要白眉开一开尊口,就能得到皇上的恩宠,多少人想送礼都送不进玄安殿。别说是柳思琪这种皇贵妃身份了,就连当年慧皇后想见他,那都是亲自移步去的玄安殿。当然了,柳思琪也不是傻子,得罪位高权重之人不是她的风格,她之所以敢让白眉来亲自见她,其实就是看白眉前段时间受了秦老太师三鞭之后,皇上也有意在疏远他,她才敢如此对待白眉。不久,海叶便将白眉带进了殿内。白眉穿着一身白衣,头发、眉毛和胡子都是白的,就连挽在胳膊上的拂尘都是白的。“白眉见过皇贵妃娘娘。”
白眉微微俯首,行礼行的略显敷衍。“国师大人无需多礼,快快轻起。”
柳诗忆免礼免的也十分敷衍。她转而对海叶道:“愣着干嘛?还不快给国师大人看座?”
“是。”
海叶领命,立刻搬了把椅子过来。紧接着又给国师大人看了茶。“皇贵妃娘娘今日找老臣过来,所为何事啊?”
白眉并未饮茶,而是直奔主题的问。“国师大人快言快语,本宫就喜欢跟您这样痛快的人说话。”
柳思琪眉眼含着淡笑,优雅的端起桌上的茶盏,朱唇微撅,啜饮一口清澈的茶汤。随后又优雅的将茶盏放回原处,继而看向白眉。白眉看的有些呆了,目光微垂,心脏嘭嘭直跳。真不愧是皇上的宠妃,姿容美艳,举手投足间都透着秀雅之气,让人看了不禁心生向往。白眉余光扫着柳思琪婀娜的身姿,顿觉口中热燥,这才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国师大人,这滋味如何啊?”
柳思琪笑盈盈的问。她自小便是美女,去哪里都受男人瞩目,对于男人的各种反应都了如指掌。刚才看到白眉那略显呆滞的目光时,她便知道,今日她所求之事必成。“妙哉,妙哉!”
白眉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也不知他口中的妙哉说的是茶还是人。柳思琪十分满意他的一语双关,终于将话题转到正经事上。“其实今日叫国师大人跑一趟,是想和国师大人合作。”
“合作?不知娘娘想和老臣谈什么合作呢?”
“本宫也是不忍看国师大人与皇上的关系如此僵持,因此便想给国师大人出个主意。方才,我的侍女海叶意外撞见嘉平县主往封印晋华太子的废弃宫殿去了。嘉平县主有什么样的本事,想必不用本宫多说,国师大人也该清楚,她去晋华太子那里,必然是去给晋华太子治病的,若真让她治好了晋华太子的病,那这妖孽之说便不攻自破,于皇上和国师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白眉闻言,转了转略显浑浊的眼珠。他好歹也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怎会听不出柳思琪的弦外之音呢。她是想让他去皇上那参嘉平县主一本,这一招借刀杀人的计策使的未免太明显了些。“娘娘有如此重大发现,为何不去禀报圣上,而是与老臣说呢?若娘娘去禀报圣上,说不定圣上还能记您大功一件,对您更加宠幸。”
白眉虽然见柳思琪身段不错,但还不至于色令智昏,连这点简单的思辨能力都丧失了。他可不爱做这种给别人当枪使的事儿。“虽然如此,但本宫说了,本宫不愿见国师大人与皇上的关系僵持着,所以便想把这个立功的机会送给国师大人。只要国师大人能向皇上禀明此事,想必你们二人的关系必能缓和。届时,国师大人重新恢复往日的地位只是时间问题。”
柳思琪说的冠冕堂皇,实则心里是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她久居深宫,知道皇上不少秘密,更深知白眉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皇上遵从秦老太师之命疏远白眉,只不过是走个过场,早晚还是会将白眉召回身边的。她之所以让白眉去说,一方面是借此机会结交白眉,日后也算在皇上身边有了自己的人,另一方面自然是怕弄巧成拙,反正不论皇上发不发怒,结果都是白眉承受。她就当好一个旁观者,看着皇上、白眉和柳诗忆三人斗来斗去便可。“娘娘说笑了,白眉与皇上的关系并未出过什么问题,只不过白眉上次因为卜术不精,未算到秦老太师会出手,惹得自己受了鞭伤,一直在将养罢了。”
柳思琪没想到白眉根本就不接她的话茬,倏然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