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你知道是什么吗?”
玉妃茫然的摇摇头,她心里想说自然是与文武百官处好关系,但是也隐隐的觉着不会这样简单。炎烈一副说教的口吻:“是清君侧!”
玉妃一个寒颤,倒退一步,颤抖着声音:“清君侧?青谁?”
“你可真是无药可救了,广平王难懂不想做皇帝吗?贞元会留着这样一个祸根吗?”
炎烈的声音突然之间转为犀利。而玉妃几乎要崩溃了,虽然她命张嫣然在贞元食物中下毒,但是那是慢性毒药,在贞元毒发身亡之前要是先对广平王下手的话,她又能怎么办呢?“贞元要采取什么行动了吗?”
贞元是君,广平王是臣,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玉妃知道暴风雨要来了。“你觉着呢?”
炎烈反问回去,比直接回答更有力量。“你是怎么知道的?”
玉妃望着炎烈的冷眸。“事情到了这一步,如果你是贞元你会怎么做呢?”
炎烈再次反问。玉妃不语,是她的话,她早就除掉贞元了。“所以我才想来帮你。”
炎烈忽然缓和了口气。“你又能怎么帮我?你自己都是个行动受限制的人质。”
现在换做玉妃嘲笑炎烈。“就算我是人质,可是我为什么会成为人质的?”
炎烈自问自答“因为我是北辰国的世子,或者说我就是北辰国未来的皇帝。”
玉妃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当南越国自身不能解决事情的时候,只有依靠外来的力量来帮助你。”
炎烈说的头头是道。“你的意思是——”玉妃心中一动。“我帮你!”
炎烈斩钉截铁的说。“你?”
玉妃不置可否。“对,就是我!这天下除了我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帮你。”
炎烈自有一股帝王般的压倒性的气质。玉妃双眸转动,思索片刻,权衡利弊,然后问道:“代价呢?要本宫做什么?”
玉妃一直知道这个炎烈世子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既然能来找她,他的办法自然是行得通的,所以玉妃先不问炎烈要怎么做,先问需要什么代价,任何时候都不会有免费的午餐。“你帮我离开南越国,我自会起兵讨伐贞元,然后尊广平王为皇帝。”
炎烈缓缓的说。玉妃冷笑:“真是笑话,本宫帮你离开了这里,你还能回来吗?本宫这岂不是纵虎归山?”
炎烈也冷笑:“除了这个办法,除了信任我,你还能怎么办?等着贞元来除掉你们母子吗?”
是啊,在南越国里不会有人支持广平王登基的,除非贞元死了,皇室只剩下这一条血脉,才不能不让广平王做皇帝,与其等死,不如借助外来势力拼死一搏,就算到时候是个死,也比现在坐在这里等死要好,哪个帝王的皇位不是从血流成河中走过来的?“本宫向不出什么法子能帮你离开南越国,据说先皇临终前特意嘱托过贞元,不准你离开南越国。”
玉妃据实说道。炎烈却完全不当回事:“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我找你合作是因为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得到。”
“哦?”
什么事只有她才能做?玉妃心里很是好奇。炎烈近前一步,在玉妃耳边细语。寝室里小小的蜡烛映衬着两个人的修长身影,夜风继续从窗子吹进来,一室的风声雨味。过了大半个时辰后,炎烈满意的离开了排云殿,跃上屋顶,在各个宫殿之间飞跃,当路过安泰殿的时候炎烈在不远处一座宫殿的屋顶上停留,绵绵的雨带来的寒气雾一般围绕着安泰殿,安泰殿里灯光摇曳。炎烈想去,但是这个时候的安泰殿是新皇的寝宫,是守卫最森严的地方,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对着安泰殿忘了一会,炎烈转身会去自己的清宁殿。而安泰殿内,一间寝室内,张嫣然独坐窗前,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登上皇后的宝座,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其实不管做不做皇后,宫里的女人的命运都是守着这样寂寥的深夜,但是只有做了皇后才能在宫里立足,在皇后宫和冷宫度过漫漫长夜,那种感觉必然不会一样。天快亮的时候,雨终于停了,但是天气也冷了,晨雾朦朦胧胧的笼罩着皇宫。张嫣然知道贞元要去早朝,所以赶在贞元去早朝之前就梳洗好了,她一夜都没有睡,面色有些苍白,来到梳妆台前,在脸上扑了一些胭脂,国丧期间女子是不准使用胭脂的,然后张嫣然又在胭脂上扑了一层粉,好让那胭脂的红晕从白色的粉里透出来,不是她化了妆,是她气色好。谁都喜欢看一个美丽明媚的女子,即使在国丧期间。张嫣然换上了一件雪青色的袍子,头上只几件素白的银质首饰,素洁的像傲霜的菊。已经命人准备好了燕窝粥,张嫣然命一个小宫女端着,来到了贞元的寝室。一夜未眠的贞元面色憔悴,已经由大苏和小苏帮他换上了上朝要穿的明黄色朝服,正坐在窗前的椅子上休息,大概还有一盏茶的时间就要早朝了。张嫣然宽宽的走到贞元面前,盈盈的拜下去:“皇上荣贵平安,臣妾给皇上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