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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陵墓前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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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七四十九天,是脱去孝服的日子,葬礼真正结束的日子,生活将回归正常,只是没有了九重,后半生她将在这宫里一个人度过。贞元并没有为张嫣然举行册封大典,只是那一纸诏书的宣告,玉妃猜测张嫣然在贞元身上一定下了不少功夫,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小丫头这样的有心计,还好在她小的时候就控制住了她,让她不能生育,可毕竟她现在是皇后了,没有子嗣的皇后固然不好过,但是没有子嗣而有头脑的皇后前途不可限量,玉妃皱紧了眉头。寂寂的夜里,玉妃不知道听了多少炎烈的箫声,呜呜咽咽的箫声像一道幽灵般的光在皇宫上空蜿蜒盘旋。玉妃想起了那晚和炎烈的对话,炎烈的计划,以张嫣然的心机,自己和广平王将来未必能够有好日子过,张嫣然已经知道自己毁了她生育的能力,必然会报复,现在只剩下和炎烈合作一条路了,虽然也有可能满盘皆输,但是没有退路了,即使担着很大的风险,也要一试。那天晚上虽然答应了炎烈,但是玉妃一直在犹豫着,明天就是脱去孝服的日子,也是相约与炎烈行动的日子,而在行动前一天的晚上,玉妃终于下定了决心。南越国的规矩,死者入土七七四十九天后,亲人要在陵墓前脱去孝服,同时给死者最后的祭奠,以后再来就是逢年过节或者忌日时候的祭拜了。只是一个仪式。贞元和张嫣然带领着文武百官在陵墓前脱去了孝服,这一天秋高气爽,陵墓周边的树木叶子黄透了,不断在秋风中被吹下。这时候的张嫣然因为做了皇后,态度和神色中都有一种淡定和镇定,玉妃在一旁看着张嫣然,而有个人却在看着玉妃。那个人是炎烈,炎烈几乎总是一身的银灰色,连九重下葬那天都没有为九重穿孝,当时大家都在忙碌着葬礼,也没有人理会他,而今天本来可以托病不来的炎烈不仅来了,居然穿了一身重孝。他那健硕的身材,刀刻过一般的面部轮廓,冰封天下的双眸,在这身重孝的映衬下,不仅没有一点点的悲哀,然而无形之中多了一股杀气,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寒气。脱掉孝服后的文武百官都站在秋风中,贞元和张嫣然正准备离去,而这个时候,只有炎烈还跪在陵墓前,神色比任何人都要虔诚。炎烈忽然跪爬在地上,抱头痛哭,男人哭不是罪过,从没有见过哭的这样伤心的男子,换做是别的男子哭,肯定会被笑话没出息,只有这个叫做炎烈的男子,在哭的时候能让山河失色,日月无光。只因到了伤心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炎烈身上。贞元对于这位自幼便和自己生活在皇宫里的人质世子没有任何的接触,只知道有这样一个人,作为战胜国的太子,在心理上多多少少都有一点优越感,也数次听到过炎烈的箫声,但是只以为那是炎烈在思念家乡。贞元上前一步,对炎烈说道:“世子,节哀吧。”

作为皇位继承人,死者的亲生儿子的他都已经不哭了,这个炎烈这样做到底为了什么呢?而且贞元能够亲自劝慰,也算给足了炎烈的面子,要是明白道理的话,炎烈就应该站起来跟着回宫去,任何一个新登基的皇帝都不愿意人们怀念老皇帝,现在是新的天下了,人们应该拥戴的是新皇帝。可是,炎烈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依旧在陵墓跟前哀哀欲绝。贞元有点手足无措,人家是在为先皇哭,不能摆出皇帝的架子来的,难道新皇帝不准人哀悼先皇吗?这时候,玉妃却走了过来,已经脱去孝服的玉妃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衣裙,头上鬓角带着几朵绢做的白花,多日来的睡眠不好,多日来的忧虑,玉妃的脸色上尽是苍青,没有了往日的美丽,只让人感到她只是个寡。妇。“皇上,也许世子爷心里有什么痛苦的事情,所以在这般痛哭。”

玉妃轻声说。贞元本来不愿意管炎烈的事情,但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不得不做出一副样子,炎烈到底是个世子,不能不闻不问的,贞元只好耐着性子询问炎烈:“炎烈世子有什么不随心的事情,尽管说出来,这里虽是南越国,但是绝不会让客人受委屈的。”

贞元将炎烈当做客人,这是延续了九重的做法,虽然炎烈是人质,但是却给予最好的条件,在这里,炎烈的生活环境和贞元没有什么两样,其实,只不过是在邀买人心,做给天下人看,北辰国的世子在南越国受到了优待,这是南越国的皇帝宽宏大量,慈悲为怀。可是,炎烈还是在自己的世界中痛哭,完全没有理会外人的言语。贞元有点尴尬。玉妃站出来解围:“皇上莫要生气,难怪世子爷这样伤心,本宫听说世子爷的父亲,北辰国国主近来染了重病,怕是不能好了,所以本宫想,世子爷肯定是为了这件事伤心。”

随着玉妃的叙述,炎烈的哭声猛然间由痛苦转为悲凉,文武百官也都眼角湿润。玉妃又接着说:“一个做儿子的,连父亲临终都不能见面,本宫想着心里也不好受。”

说话间,玉妃落下泪来。一旁的广平王见母亲哭了,忽然想起了九重在世的时候父子之间的种种亲情,想起了九重和自己玩游戏起骑马的时候,不由得悲从中来,也哭了起来,这并不是玉妃事情教导的,完全是广平王自己的意思,却恰到好处的渲染了气氛。按说脱去了孝服,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但是,现在的陵墓前笼罩着一层厚厚的浓浓的悲伤。贞元看眼玉妃,又看炎烈:“世子,节哀吧,生老病死都是不能避免的。”

炎烈这时候却说话了,强忍着泪水,强忍着呜咽:“微臣并不敢有什么哀怨,只是心里好生羡慕皇上。”

贞元一怔:“羡慕朕哪里?”

他这个皇帝做的千难万难,真不知道有哪里可以被人羡慕。“微臣羡慕皇上,可以在先皇临终前聆听教诲,可以侍奉先皇以尽孝道,而微臣只能做个不孝子了。”

炎烈一字一句都说道非常凝重,这口气又感染了一部分大臣,大家也都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玉妃则在一旁幽幽的说道:“百善孝为先,难怪世子也这样伤心。”

陵墓前一片死寂。炎烈不再哭出声来,只是哽咽着,比放声痛哭更加动人心弦。最后还是玉妃经受不住这份悲伤,建议道:“皇上,本宫有个想法,不如叫世子爷回去给他父亲送终,也算全了他一份孝心吧。”

“这……”贞元犹豫,九重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不可放炎烈回北辰国。玉妃似是猜到了贞元的心思,说道:“本宫知道先皇临终前曾有遗言,但是先皇肯定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没有先到北辰国国主这么快就会病倒了。”

贞元的心思略为动了一下,是的,九重临终的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北辰国国主生病了呢。玉妃继续说:“本宫服侍先皇这多年,最是知道先皇是个慈悲的人,若是先皇知道北辰国国主病到这步田地,肯定会叫世子爷去送终,还会赏赐很多物品的。”

言下之意,先皇都如此慈悲为怀,做为新皇帝的你难道就是铁石心肠吗?文武百官都看着贞元,张嫣然也看着贞元,一直以来,张嫣然都不在意朝廷上的事情,最关心的只是自己的地位和名分,现在做了皇后,唯一的遗憾是不能生育子嗣,现在张嫣然的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难题,所以时时刻刻所有的心思都萦绕在这个问题上,没有心思管其他的事情。文武百官中有几个翰林院花白了胡须的老头子,这时候哭倒在地上:“微臣现在一把年纪了,最遗憾的就是父亲病危的时候没能见上最后一面,实在后悔终生啊,当时年纪轻,还不怎么觉得,现在自己也到了这般年纪,愈发的觉得亲情的可贵……”陵墓前的哀哀亲情到了极点。贞元只得说:“这样吧,炎烈世子,虽然有先皇遗言不准你回国,但是父子天性,朕自不会罔顾人伦,朕特准你两个月的时间回北辰国探望老父,两个月后你一定要回归南越国。”

文武百官有的不语,有的赞叹贞元纯良孝顺,有的则唏嘘不已。玉妃则赞道:“皇上真乃是有道明君。”

炎烈朝着贞元重重的叩个头:“皇上如此深明大义,微臣感恩戴德,两个月之后定会回归南越。”

以头碰地的叩首。一个男子在向另一个男子叩首的时候,是没有任何尊严可以说的,但是炎烈一边叩首,心里一边极力忍住,今天所有的屈辱,日后定当千倍百倍的讨回来,只要——只要能回到北辰国。这正是炎烈和玉妃所谈判的条件,只有玉妃有这个身份和资格在陵墓前说那些话,只有玉妃能煽动大臣们的情绪,只有玉妃可以帮助炎烈离开这里。然后。炎烈会率领北辰国大军勤王护驾,当然“勤”的这个王是广平王,帮助广平王登基,玉妃只有将所有赌注都压在炎烈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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