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大府,可是老话说得好啊,富不过三代,若是再不努力,必将被世人所抛弃,而她这般多年呕心历血弄出来的这若大的家业,也终是要归于尘妄了。“定儿,寿宴过后,你去替我办一件事情。”
老王妃猛的睁开眼晴,露出精明而又锐利的眼神,她哪怕是死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好容易弄到的荣华,绝不可轻易失去。哼,圣上想要利用这次宴会击垮她?那未免也太简单了,这般多年的老王妃之位可不是白做的,圣上的软肋,她也是拿捏得准准的。只要那个人没有出现,他便别想着甩掉她。老王妃想到什么,眸子里又放崩发出生机来,“没错,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哈哈哈,他不是想要报恩吗?有本事报啊,对于那个人,也只有我知晓,我若是死了,他永远也别想知晓他们的下落。”
老王妃心中狂笑了起来,世人不会想到,她这个定亲王府即不是用子嗣们的鲜血换来,亦不是什么先国主遗霜,更不是什么圣上喜欢上了她家的一位姑娘情深所致,只不过仅仅是因为一个愚蠢的报恩。圣上啊圣上,报恩?不是都说皇家无情的吗?他怎的能如此有情的谈什么报恩呢?他就不怕这倚罗氏的皇位不保?若是想要治国,那必是雷霆手段,血流成河,累累白骨,这才是身为一个帝王该有的手段,而不是优柔寡断,讲什么故人情宜?看,她定亲王府就是一个绝好的例子,她不就是用了这个弄来了个比亲王还要“亲”的王出来?让她过上一人上人的一生荣耀生活,甚至有时,他还要看她的脸色行事,什么圣上,什么至尊?还不是被她狠狠的踩在脚底下?老王妃宛如一条阴暗的蛇,射出道道阴毒的目光。圣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处,表情平静。文公公手心里捏着一把汗,看这种场面,只怕是谢公子输了吧?输?谢晚阳怎么可能输?莫说是他不许自己输了,就是明月也绝不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在她的眼里,哪怕就是她家公子做错了,那也不是他们能欺负的。明月冷冷一笑,方才的敬意全然不在,换而的是讽刺和冰冷。“徐夫人,安夫人,我家公子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们了,让你们如此的咄咄逼人?”
“哼,你们想替自己的儿子报仇对我家公子落井下石就直说,何必在这里叫器?”
明月不管,又将方才在公子院子里的事儿又一一的说了一遍。“徐公子不敬,我家公子只不过是给他一个教训而已,这如何有错?可徐夫人你不仅不去教导自己的儿子,却反过来责怪别人的不是?真是可笑。”
“还有你安夫人,昨儿个安三公子被我家公子押着给松娘道歉,只怕你也是有怒气在身的吧?现在好了,可让你抓着了我家公子的错处不放了,可让你得意了。”
明月顿了顿,又是冷冷一笑。“还有不仅是如此吧?还有方才在夫人院子里,我胜过了你们身边的奴婢,更叫你们在众夫人面前没了脸面,夫人院子里再加上上头两件,可以说是新仇旧恨了,两两相加,你们自然看不顺眼我们,自然要死死相逼。”
“所谓夫人,能有你们二位这等心胸狭窄之辈,真真是给我们盛京夫人抹黑。”
“你?”
明月的一字一句,骂得安徐二位夫人面色通红。“我什么我,你们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们根本就没有这样想过吗?”
“还有,我家公子砸了这芝兰玉树怎么了?莫说是一两盆了,就是这里的十盆八盆,他也砸得。”
说罢,明月一声令下,“喜乐,平安,给我砸。”
不是要闹大吗?那就闹吧。她倒要看看这场寿宴到底能闹到哪一步,定亲王府的底线到底在哪里?还有这定亲王府,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人啊,任由着安徐二位夫人打头陈,他们如同乌龟一般的缩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出来,若是这二位夫人胜过了她家公子,他们正好坐收那渔翁之利,若是二位夫人斗不过,便出来打个哈哈了事,可是到头来受伤的还不是她家公子?想到这里,她气更来了。随手举起另一盆芝兰,砰的一声狠狠的砸在地上。随着这一阵的花盆被砸,喜乐和平安也跟着动起手来,砰砰砰又砸了个稀烂。这,这?安夫人徐夫人尖叫着退开,嘴里嚷嚷着,“疯了,疯了,你们这是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