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他便将家里的大人请来了。用的理由非常直接。“你跟你爸妈说你得了绝症?”
叶枫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向晚。向父满脸迷茫,脸上露出了一抹喜悦之情。“我儿子没事吧?我一直说他没事的!那个兔崽子还骗我!”
向父转头就给了向晚一巴掌。而向母却是紧张地看着叶枫,眉头紧锁。“真的没事吗?他身体一直都不太好,还怕冷。”
向晚的身体确实没有问题,叶枫早就确认过了。但是看着向家的父母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似乎是真的紧张不已。叶枫还是故作镇定地搭了一下脉,然后对着向晚的父母说道:“他的确身体没问题,不过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们。”
向晚显得有些紧张。叶枫朝他摆了摆手,声音里带着轻松。“向晚,你先出去玩一会儿,我们村里挺好玩的,隔壁学校还有其他有趣的东西。”
向晚抬起头看着叶枫,似乎想问什么,但最终没有说什么。他转身离开了房间。向父显得有些紧张担忧,他一把搂过向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大夫,我孩子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问题?”
叶枫直截了当地回答。“你孩子是女生,不是男生。”
“她每个月都会来月经,你们从来没有发现过吗?”
向父微微一愣,眼里充满了震惊。向母突然昏倒在地。叶枫连忙扶起她,轻轻地捏了捏她的穴位,她悠悠地醒了过来。泪水满面,眼神中带着恐慌和害怕。“怎么可能呢?我孩子怎么可能呢?你是不是骗我?你是庸医吧?”
叶枫见过很多这种不接受自己生病的人,所以表情很平淡。只朝着两人淡淡地说:“如果你们不信,可以离开。”
他并不缺钱,现在更不想添麻烦。向母气愤地攥着向父的手,声音颤抖着说:“我们走!这根本就不靠谱!我们儿子没问题!”
叶枫不再看他们。向父显然已经平静下来,他望着叶枫,身子并没有动。向母拖不动向父,脸上现出几分迷茫的神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向父的目光复杂,朝着叶枫的声音忽然充满了苍茫和苦涩。“这是真的吗?晚晚真的有问题?我们要怎么办?”
向母当时就急了起来。她望着向父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儿子怎么可能有病啊!他身体一直那么好!”
向父微微颤抖了一下,他转向向母。向父的目光透露出愧疚。“我们的儿子确实有问题,我早就发现了,但我不敢告诉你。现在儿子自己都意识到了,我们更应该帮助他。”
向父抬起头看向向母,他认真的表情让叶枫都不禁愣住,向父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叶枫。“大夫,你能治疗吗?或者我们能做些什么改善?”
叶枫抬起头看着两人,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些犹豫。“你们真的想要治疗吗?如果想要治疗,最好带孩子去外面看看,我们这里没有那种服务。”
“不过我可以给你们开个方子,按照这个方子给孩子服用,会让他的身体变得更好。”
叶枫的目光中带着一些温柔,他看向向父说:“如果你愿意,我就给你开。”
向父当然愿意了。打发走了向家的父母,叶枫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看向外面。方海洋又来了。不过这一次方海洋带着一个老人走了进来,方海洋似乎对那个老人非常恭敬和虔诚。“老先生,请稍等一下。您累了吗?您想做什么?”
方海洋的声音非常大,好像生怕别人听不见一样。来看病的病人、闲着的扫地工、护士们都探出头来,有些不满地看着方海洋。年轻的小护士瞪了方海洋一眼,冷冷地说:“方海洋,你在这里吵什么?卫生所禁止吵闹,你知道吗?”
方海洋抬起头得意地看着小护士。“你知道这是谁吗?我告诉你,这是我们市长的爷爷!你们要是不好好伺候,就等着市长来找你们算账吧!”
方海洋的语气放肆,好像找到了靠山一样。小护士被市长的名头吓了一跳,顿时脸色苍白,不敢说话,生怕得罪了这位老人。叶枫听到这话,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他本来还想出去的,但现在决定当作没听见。市长的爷爷很了不起吗?他倒要看看方海洋能嚣张到什么时候。方海洋原以为叶枫听到市长爷爷的名字就会很快出来,结果叶枫根本不理睬他。空气逐渐凝固起来。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微妙。护士们小心翼翼地看着方海洋,却不敢说什么。方海洋抬起头看向护士,朝她怒喝道:以下是润色后的文本:“你们看不见吗?市长在这里,你们不知道叫人过来吗?你们想干什么?”
小护士从未见过方海洋这样的人,她的眼圈立刻红了。她轻声对方海洋说:“我们可以挂号的,今天还有号。”
方海洋犹豫了一下,他并不想挂号。他像被踩到尾巴一样,朝着小护士冲了过去,扬手就要打人。小护士吓得眼泪直冒,瑟瑟发抖。然而,就在方海洋的手要落下时,他的手突然疼痛难忍,直接垂了下来。他痛得大喊一声,既愤怒又害怕。谁敢打他?他的脑子嗡嗡作响,仿佛被人狠狠地打了一下。他转过头去,看见叶枫手里拿着一块小石头,正对着方海洋扔了过来。他的脑袋疼得厉害。叶枫冷静地看着他。“在卫生所动手,方海洋你皮痒了吗?”
方海洋没想到叶枫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打他,他的脸色苍白,但在市长面前却不敢表露出来。只好趾高气扬地说:“叶枫你疯了吗?你在市长面前打我!你是不是有病?你想进去吗?”
方海洋的目光带着威胁。“你就不怕市长找你麻烦吗?”
叶枫冷笑道。他看着方海洋就像看白痴一样。“我要是不给市长爷爷看病,你看他是会教训我,还是会教训你?”
方海洋的脸色一变。他的确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但是却没想到叶枫会直接说出来。而且他还想让市长的爷爷替自己收拾了叶枫。毕竟他看着市长爷爷脸色红润、身体健壮、中气十足,根本就没有什么病的样子。方海洋抬起头看向市长爷爷,下意识地忽然冒出几分紧张。没成想市长爷爷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不想管的样子。方海洋的胆子就忽然大了起来。但他的手依然疼痛不已。这胆子就又小了下去。他眼含威胁,朝着叶枫道:“我的手!你快给我治好了!你不给我治好,我就去告你!”
叶枫的声音淡然。“你去吧。”
他说着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