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太平时也就会在原主面前耀武扬威,在恶势力面前就是小绵羊。讨好的尴尬笑着,脸皮微微抽动,明知道王寡妇是来抢人的也不敢怎样。柳卿卿面露鄙夷,一想到原主竟然被这种窝囊货天天欺负,气就不打一出来。白玉郎是她救的,自然不肯让给其他人。但葛老太一家她看着就来气更不会帮他们出声。她背起书生就往村外走,葛老太拐棍大喊:“贱妮子你回来!”
小叔子连忙跑到她前面,挡住她的去路。“大嫂回家吧,你在外面也没有住的地方……”柳卿卿冷冷一笑,毫不客气的回击,“我房间不是被你霸占了?”
小叔子原本住的房间原本是他大哥的,也就是原主冲喜的去世老鳏夫的。就成亲当天她在里面坐了坐,后面再也没踏进去过。“嘿嘿~那不是你把我大哥克死了嘛~”小叔子一副无赖样,对已故的病秧子大哥并没有多少感情。反倒很高兴,以此他有了自己的房间。葛老太拄着拐棍追了上来,扬起棍子就要打,奈何柳卿卿瘦弱的小身板几乎全被书生颀长的身躯覆盖。此时的书生无法行动,被柳卿卿随意背来背去,本就一肚子愠色。凌厉的丹凤眼冷冷看来,葛老太没来由一阵寒凉,缩头缩脑的收回拐棍。不过面对柳卿卿时,又变回了凶恶的模样。“死妮子,我不管你真疯还是假疯,少给我闹幺蛾子!赶紧回家做饭去!”
听到做饭,三个拖油瓶早就等不急了,纷纷上来拉着她的衣袖吵着要吃饭。“滚边儿去!”
柳卿卿的仁慈心早已耗尽,抬脚脚将拖油瓶们踢开。葛家人大惊失色,看戏的王寡妇都惊的瞪大杏眼,认定葛家丑寡妇儿媳是真的被他们家逼疯了。“你个贱骨头……”葛老太气的没站稳,捂着心口瘫倒在小叔子怀中。伪善的葛老爷也装了,接过老太的拐棍就要打她。柳卿卿背着人没法还手,快速说了声,“兄弟帮我挡下!”
拐棍落下前一刻,快速转身,让背后的书生帮她挨着。只听“啪!”
的一声,拐棍没有没有落到书生身上,反倒被他一把夺过,“咔嚓!”
掰断成了两截,狠狠扔到地上。众人再次大惊,柳卿卿也没想到这人看起来文弱书生模样,力气还不小。葛老太的拐棍可是磨出包浆的枣木疙瘩,跟她人一样,又拧巴又硬邦。原主力气大也不无法徒手掰断。“你们如此欺负儿媳,报官可是会坐牢的!”
书生冷冷一声,难得见他说出这么一长串话来。沉沉的声音朗月入怀,如沐春风却又自带淡淡的冷漠疏离,不怒自威,让人不由敬畏。葛老太等人都是穷乡僻壤的无知百姓,亲戚家蛮横的厉害,仗着山高皇帝远,天不怕地不怕的。一旦真见了官,或者与官府打交道的人,就吓得双腿发软,屁都不敢放一下。别人说报官她不怕,见到是富贵人家公子说要报官,老脸顿时没了血色。趁着她愣神的时间,柳卿卿二话不说背着书生就走。王寡妇一切看在眼里,风情的目光一直留恋在白净书生的笔挺后背,阴魂不散的跟着。柳卿卿一直背着书生走也不是办法。穷山沟田地多,房屋少,娘家婆家都回不去,真露宿山野,晚上可是非常危险的。“柳大妮子~”见她停下歇息,王寡妇赶忙扭着腰过来。跟了这么一路把她累的够呛,汗水把厚厚的脂粉打湿,露出片片粗糙暗黄的肌肤。山里的村妇就在再注重保养,无济于事。“干嘛?”
柳卿卿被这苍蝇跟的心烦,没好气的抬起头。微红的眼尾不耐烦挑看来。王寡妇怔了一下,不由得多看了丑寡妇一眼,到底对方年轻了些,撇撇嘴,语气酸酸的揶揄起来:“我看你们也没处去,不如去我家吧~我家里大,比你那草棚不知舒服了多少倍呢~”说话间频频向白玉书生送秋波,使劲浑身解数卖弄风姿。平日里,山里的老汉们最吃她这一套。但这次却遇到了冷铁板,浓郁劣质的脂粉气熏的书生和柳卿卿频频蹙眉。最终还是白玉书生先忍不住,再次暴了粗口。“滚。”
王寡妇愣在原地,脸色五颜六色的变化好不精彩。她的脸皮比葛家小姑子厚多了,僵硬的维持着笑意,轻佻道:“这位公子真会开玩笑呵呵……”“没看到他是真的烦你吗?啊Q见了你都得甘拜下风!”
柳卿卿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这个时间短,勤劳的村民都地里,就她们两个寡妇闲着。王寡妇常年身边男人不断,不过全都是低劣糙汉,头一次见如此英俊的俏公子,哪里肯放手。纠缠不休,就是不肯离开。没一会儿,村里另一种游手好闲的主,葛根儿也来了。柳卿卿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从来没有接触过低等村民的白净书生也呕的不行。脸色阵阵铁青,却不能真的会对寡妇动手。冷冷的坐在树下闭目平复气息。把烂摊子教给柳卿卿一个人处理。葛根儿笑着上来讨好王寡妇道:“王嫂嫂也在呢~”有了俏丽的王寡妇在,葛根儿才不会多看她这个丑寡妇一眼。不过王寡妇眼高的很,才不会把没爹没娘又挫又穷的葛根儿放在眼里。嫌弃的撇撇嘴,根本不想搭理他。葛根儿堆笑着继续讨好,“嫂嫂是不是看这位公子了?要不要我帮你把他背到你家去~”王寡妇一听,这才眉开眼笑。葛根儿见状立马上前,撸起袖子准备扛人。白玉书生气的脸色铁青,柳卿卿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身,也事不关己的袖手旁观。“滚开!”
白玉书生豁然睁开冷冽的凤眸,无形中的寒气簌簌传来。葛根儿讪讪的收回手,不敢再妄动,但却没有离开。穷乡僻壤里最难缠的就是愚昧无知的泼皮无赖。正僵持中,不死心的葛家人也追了过来。这下好了,前有狼后有虎,他们二人就跟瓮中之小白兔似的,被恶势力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