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大惊,问道:“你说什么?润泽湖被炸开呢?”
她知道白洛飞派黑影去炸润泽湖的事情,却不知道这么快就成功了,事情虽在意料中,却还是让她觉得有几分的突然。钟痕见她吃惊的模样,略有些嘲讽的道:“怎么?吃惊吗?这个办法不是你想出来的吗?怎么?有胆子想就没胆子做吗?听到这个消息你应该很开心才是,不用在这里惺惺作态了!”
他见南烟不语,又接着道:“这下可好了,都如你们的愿了,我的国家受到了这样的灾难,我也得搬兵回朝了。”
南烟回想起这些事情的初衷便是将钟痕逼回西秦,可是当这些消息由钟痕告诉她时,她心里却没有一丝的喜悦。这几个月来,她面对了太多的流血与杀戮,在死亡在自己的身边真真切切的发生的时候,她才发现有多么的可怕,远远超过了她的想像。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她都还算是一个善良的人,可是当双手沾上那么多的鲜血时,她只觉得这些所作所为实在是不像她。又或者是人的天性里都有两面性,一方面在表面是善良的,其实骨子里潜藏着不为自己所知的凶残。被抓的这段日子里,她也想了许多,心底有着深深的无奈。纵观历史,哪场战争不会流血流泪?只是当事情由自己面对时,心里总有几分怯然。聪明如诸葛亮,在杀了南蛮那些将士之后,为求心安,也会去祭拜。而她,现在却是什么都做不了,就是做了似乎都有些假惺惺。南烟轻声问道:“那你想怎么处置我?”
钟痕冷冷一笑,眼角划过一抹凶残与阴险,一字一句的道:“怎么处置你?这还真的是一个大问题,杀了你又太便宜你了,而且反正白洛飞也不要你了。你知道吗?看到你,我就想起当年父皇与玉问薇之间的事情,或许那些旧事重演对你对白洛飞都是最后的惩罚!”
南烟微愣,玉问薇的旧事重演?她心里有些糊涂,对于那件事情,她虽然有略知一二,却始终不是很清楚,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知道当年玉问薇曾被西秦的皇帝所掳,所掳?一想到这里,她心里警钟大敲,只是她还没有回过神来,钟痕已经欺身到她的身旁了。南烟大惊,喝道:“你要做什么?”
凭女人的直觉,便知道他此时定没有好事。一个念头从她的心底划过,若真是那样的话,还真的不知死了算了!钟痕嘴角含着一抹笑意,将南烟抓进怀里,脸向她凑了过去,有些邪魅的道:“做什么?你那么聪明,应该早就猜到了。”
打量了南烟一番后又道:“若论姿色,你实在是及不上玉问薇的十分之一。但是你和她一样,都有一颗七窍玲珑心。白家的男人实在是好福气,都能娶到这么优秀的女子!”
南烟听他说的可怕,也终是明白了他的打算,心里怕的要命。受二十一世纪的影响,她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是性子却是极烈,虽然不是很赞成从一而终的理念。但是若是她的相公是她深爱的人,那便是全天下再没有哪个男子能动她分毫!南烟想挣扎,只是全身被她制住,动不了分毫,只得冷冷的道:“殿下可知道,你此时的想法禽兽不如!堂堂的一国太子,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女子用这般卑鄙无耻手段,传出去难道不怕人笑话?”
话说的非常冷静,而她的心里却急得不行,怎么办?用什么办法才能脱险?转念又想,他若真的用蛮的话,不管心里有多舍不得,也只有一死了之了。但是以钟痕这样的人来看,只怕是连死都不会让她死!钟痕俊颜离她不过一厘米的距离了,气息相互可闻,他冷哼道:“你算弱女子?杀了我五十万将士,淹了我万顷良田,这样的女子叫弱女子?!”
说罢,也不待南烟分说,一个打横便将她抱起,重重的往主帐内室的床上一扔。南烟大急,顾不得摔得头晕眼花,爬起来便想逃,只是她的速度与钟痕的速度相差实在是甚远,她还没爬起来,钟痕便已经欺身过来了。钟痕冷冷一笑,她只觉得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可怕的笑容了,直笑的她心里发抖。心里哀叹连连,难道今日就真的要受这样的欺辱?她实是不甘心,她的幸福生活一年都没有过到,难道老天爷把她弄到这里来就只是为了让她受苦?她又怎么能甘心,怎能让自己在羞辱中渡过?只是今日里还有她选择的余地吗?她心念电转,身上一重,才发现已被钟痕压大身下,顿时觉得委屈万分,泪水刷的便涌了出来。才涌出来,她便告诉自己要冷静,在这一刻,能救她的也只有她自己了,可是要怎么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