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巴掌便朝抚瑶扇了过去,骂道:“没教养的东西,父皇在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还不快给我滚下去。”
抚瑶长这么大,都是众星拱月般长大的,皇帝一直对她宠爱有加,何曾这样对待过她,当下大哭着跑了出去,出去前狠狠的瞪了白洛飞一眼。白洛飞笑道:“公主虽然有错,但皇上下手似乎也太重了。此外,本王与楚王之间的事情,皇上还是莫要多管的好。本王还有事,先行告辞。”
说罢,也不待皇帝答应,匆匆忙忙便出了皇宫。他这一次进宫,只把南凤国的皇帝气的不轻。白洛飞微微叹了口气,将逍遥米庄的底牌翻出来,他也是不得已。若非如此,今日不但脱不了身,与抚瑶的婚事只怕也没办法解除。只是如此一来,南凤国由朋友就变成了敌人,与马问天的仗只怕是更加艰辛。虽然现在有逍遥米庄钳制着南凤,但终不是长久之计,皇帝知道这件事情,日后必定会想办法限制逍遥米庄的。南凤国若偷偷的与马问天联手,他便岌岌可危。只是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只要能挽回南烟的感情,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从皇宫里出来,跑到南烟所住的客栈,已临近中午。他只觉得心跳有些加速,长这么大,除了上次对南烟道过歉之外,还从未对人服过软。他叹了口气,她只怕是他这一生的牵挂与弱点了,男子汉的面子虽然重要,但是幸福似乎更加重要。一想起没有南烟的日子,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那样的日子他没办法再体验一次。推开南烟住的房间,里面空空荡荡,他大惊,忙问店小二是怎么回事。小二答道:“这个房里的客人今天一大早就退房了。”
白洛飞问道:“他们可有说去了哪里?”
小二不耐道:“店里每天都住了几百个客人,我哪可能每个都去问,只是听他们好,好像是回大燕了。”
说罢,也不理白洛飞,去忙他的事情去了。白洛飞心里大急,心里又悔又恨,回想起昨晚她将采儿推给自己时的绝决,他就应该想到她会有此举动。当下匆忙赶回驿馆,一番安排好后,便骑上快马只身向宵鸣方向追去。采儿由于腿上有伤,也无法跟上,只得坐在马车里面,由侍卫们照料。他在心里呼喊,不管如何,就是上天入地他也要将她追上。他要跟她道歉,解释清楚整个事情的经过!只是他一路上狂挥马鞭,却都没有见到南烟的踪影。前面就是宵鸣了,马问天的地盘,他还要追吗?到了那里,若被马问天发现,他只怕是劫数难逃!白洛飞嘴角划过一抹嘲笑,是在笑他自己,他还有什么好考虑的?今生若没有南烟,他活着还有意思吗?当日看着那具假尸体时,他是恨不得随她一起去,只是想着还没替她抱仇,他又怎么能死?这才硬撑了过来。好不容易知道她没有死,却又被他给气跑了,他要如何原谅他自己?还能因为自己的安危,而弃她于不顾吗?当下一扬马鞭,便朝宵鸣的方向跑过去。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要将她找出来!南烟那日与方武山早早的便退了房,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方武山虽然讨厌白洛飞,却也看得出来他对她的深情,只是他并不懂感情,也不知道要如何劝。方武山见南烟拿不定主意,便道:“那我们还是回大燕吧!”
他见南烟不置可否,便驾着马车向宵鸣赶去。南烟坐在马车上,思绪百转千回。事情演变至此,她似乎除了逃离,再没有别的办法,纵然她再聪明,遇上爱情的时候,也变得有些痴呆起来,有些心结一时也无法打得开。自与白洛飞相识以来,她自认为对他还是有所了解的,他娶抚瑶的动机她也能猜得出一二来,只是她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或许她太过偏执,又或许她太过任性,于爱情上,她极难忍受这些暇庇。她更没有办法可以看着白洛飞娶其它的女人,除了离开,她似乎没有其它的办法。白洛飞的野心,她是知道的,况且在这番王争霸的时候,成王败寇,就算他不去争那个位置,以他韩王的身份,便有一堆的人不会放过他,他的命运一搅进这个乱局里,便是身不由已。他的选择在她看来是正确的,每个男人都应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只是两世为人的她,实在是有些累了,那些争斗,她不愿再参与。倒希望自己所爱的人平凡些,两人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不问世事,过他们逍遥快乐的日子。马车在路上缓缓而行,往宵鸣方向有两条路,一条是官道,好走易行。另一条是山路,她与方武山本也没有什么事情,方武山见她心情不佳,便改走小路,那条小路途难行,也比官道要远一些,沿途却有几个极好的景点。方武山想让她散散心,所以便选择走小路。一路上一遇上好风景的地方,便停下来游玩一番。而白洛飞一心想追上南烟,便选了官道,两人这一下又错开了。南烟是走走停停,白洛飞是一路疾行。是以她虽然比他早出发半日,他却比她早到宵鸣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