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曦接下来上课，五天里三天不在。　　班主任警告过几次，见没什么效果，也不再管她。　　临近高考，花雾正在看八卦的时候，灭蒙提醒她柳雨曦的任务已完成。　　花雾看的八卦，也和柳雨曦有关系。　　昨天晚上有人看见柳雨曦和几个人拉扯，拍下来发到了论坛上。　　柳雨曦好歹也是年级的名人，这一下就跟捅了马蜂窝似的。　　[她总不来学校，原来是在外面做这事。]　　[不能乱说，也许是她朋友呢。]　　[什么朋友这么不规矩？]　　[说起来，上次我也看见她，和人搂搂抱抱的。]　　[我还知道一件事……]　　匿名回复里，不少人爆料，都看见过柳雨曦出入各种娱乐场所，和不同的人在一块。　　花雾关掉手机，心情好极。　　现在只剩下金榜题名了！　　胜利就在前方！　　黑夜的倒计时已经响起。　　……　　……　　黑板上的倒计时，提醒着大家只剩下十天时间。　　顾惊这段时间成绩突飞猛进的，班主任都以为他是嗑药了。　　顾惊要是知道班主任这么想，估计会回他一句：磕了爱情的药。　　毕业前拍大合照，顾惊与人换了位置，站到花雾后面，在前面老师拿着大喇叭喊人赶紧站好的时候，他戳了戳花雾后背。　　“做什么？”

“手。”

花雾扭头看他。　　“各位同学看前面！看这里哦！”

摄影师在前面喊。　　顾惊催促她，花雾不明所以把手放到身后。　　“毕业快乐！”

纷杂的声音中，花雾感受到手心被人握住。　　画面定格。　　少年微微垂眸，望着前面的人，俊美的脸上都是柔色。　　……　　……　　他们这里的高考是三天时间。　　熬过最后三天，花雾走出考场就觉得自己脱离苦海，看见胜利的曙光，获得新生。　　“怎么样？”

许宜夏拍下花雾的肩膀，“考得如何。”

“还行。”

花雾对自己日夜辛劳的成果还是比较自信。　　许宜夏：“你家顾惊考得怎么样？”

“我都说了，他不是我家的。”

花雾叹气：“我们是清白的。”

“行行行，清白。”

许宜夏才不信，“不过他这半年是真的……厉害，能从一千多名到前五十，开挂了吧。”

“他脑子不差。”

顾惊的基础知识牢固，后面的知识点补上来，没有太大的问题。　　再说，还有的人高考前两个月开始学习，都能创造一个奇迹出来。　　顾惊好歹有一个反派光环，为了凸显男主的英明神武，智力不至于给他点太差。　　顾惊晚出来一会儿，看上去情绪不太好。　　等上了学校安排的大巴车，顾惊情绪都很低落。　　花雾猜测：“没考好？”

“嗯。”

花雾安慰他：“没关系，你还可以复读。”

顾惊幽怨地看她一眼：“我想和你一起上大学。”

花雾惋惜：“那看来是没希望了。”

顾惊：“……”　　你还不如不安慰。　　车上的同学有的在对答案，有的在兴奋讨论他们的假期。　　顾惊侧目看身旁的女孩儿，“林悠。”

“嗯？”

“你可以……”　　顾惊说到这里，停下，没再往下。　　“有事就说。”

“没事。”

顾惊笑一下，“等成绩出来再说吧。”

“……”话说一半，砒霜拌饭。　　回到学校后，班主任给大家上了最后一堂‘课’，晚上订了餐厅吃饭。　　大家毕业了，班主任虽然依旧让大家不要喝酒，不过最后还是没能管住。　　吃完饭，大家又要去唱歌。　　花雾感觉包厢太闷，从里面出来，准备去透透气。　　结果出门就撞上有人给顾惊表白。　　女生不是他们班的，不过长得清纯可爱，白色的小裙子，将女生衬得如娇嫩的花朵。　　“顾惊……我们马上就要毕业了，我知道，你应该不喜欢我。但没关系，我就是……想告诉你，不留遗憾。”

“你表面上好像谁都是你朋友，但我觉得……你其实挺难接近的，你对谁都一样，没有人走进过你心里。”

女生微微仰着头，看着面前的男生，眼波含情：“可我还是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

“谢谢，但是我有喜欢的人。”

女生愣了下，咬着唇，问道：“是……你们班的那个林悠吗？”

“嗯。”

女生僵硬地笑了下，眼泪在眼底打转，最后还是没忍住。　　“原来是真的……”　　顾惊和花雾走得很近，会帮她在餐厅打饭、占座，下雨为她撑伞，天热给她送饮料……　　别看顾惊朋友很多，但能让他这么做的女生，那还是头一个。　　可是，有人问过林悠，她否认了他们的关系。　　人嘛。　　总会抱有一些幻想。　　女生抹下眼泪，“那个，我就是想告诉你，说出来也算对我这些年的暗恋一个交代，给这段感情画上一个句号。顾惊，再见。”

女生转身离开。　　顾惊手背搭着额头，刚才被人拉着喝了不少酒，不太舒服。　　“她挺漂亮的。”

顾惊微阖的眸子睁开，深邃的瞳眸中，映出长廊昏暗的灯光，以及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少女。　　“我觉得……”　　花雾被顾惊毫无征兆地拉进怀里。　　少年怀抱滚烫，他微微低头，几乎是靠在花雾耳边，“你觉得什么？”

“你喝多了？”

“没有。”

“先放开我。”

花雾感觉顾惊松开了自己，但她没来得及退开，眼前阴影扩散，炽热的温度落在她唇上，染上淡淡的酒气。　　“……”　　撒什么酒疯！　　顾惊很快就结束这个吻，但他没松开花雾，将人固定在怀中，紧紧地拥着她。　　花雾能听见少年微微凌乱的呼吸。　　能听见加速跳动的心跳声。　　“顾惊，喜欢别人也挺好的。”

花雾像是叹息，又像是无奈。　　“林悠，就算你不喜欢我，也没必要说这种话。”

顾惊声音微凉，“我说过，不管用什么办法，你最终都会和我在一起，我不介意你不喜欢我。”

只要……　　只要她属于自己。　　花雾垂着的手缓慢抬起，环过少年的腰，一只手往上，摸到他柔软的头发，安慰小宠物一般：“你高兴就好。”

反正她又不亏。　　——雾里看花——　　哎哎呀，要明天才能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