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知道，至于他...”席天一睨了一眼叶清泉，像看一只下水道恶毒臭虫。“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他把‘该’字说的很重，警察心知肚明，就算席天一不说，叶清泉之前自爆的那些事也够他蹲好几年了。见席天一没有来救自己的意思，叶清泉急了起来。“诶，你们傅总知道我在这吗？你打电话给他，我跟他讲！”
他看不起席天一，觉得就是一个小小的助理，他要亲自联系傅遇寒。睡了叶钦宁这么多年，怎么也要给他这个面子吧？“异想天开。”
警察看不下去了，直接怼了他一句，席天一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门外，看着还紧紧挽住自己手臂的叶母，叶钦宁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假装活动手臂，与她拉开了距离。叶母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她搓搓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样和叶钦宁单独待在一起了，不知道该怎么和她开口说话。“宁...”叶母张了张嘴，门这个时候却开了。“处理好了，走吧。”
席天一出这时来了，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氛围，叶母喏喏嘴唇，到底是没有开口。“你刚刚想说什么？”
叶钦宁却问她，叶母赶紧摆摆手，就算现在有想说的她也说不出口了。叶钦宁微微低头没有追问，席天一看了一样叶母，倒是说话了。“您是余家的大小姐余书里吧？”
叶母面露红晕，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和叶清泉在一起这么多年，已经极少有人这样叫她了。“余家大小姐？”
叶钦宁问席天一，她怎么还不知道有个余家。“余家在三十年前也算是江市有头有脸的豪门，只不过一场意外，余家几乎死完了。”
席天一说的平静，但余书里脸上的情绪却波动很大，她的手死死地拽住衣角，关节处都开始泛白。“余家的全部财产几乎都进了鹿氏，说的是余总死前和他们签了什么协议，所以那时候都在传余家出事会不会和鹿家有关。”
席天一看了一眼余书里，神情里闪着不明的含义。“那时候您的未婚夫应该就是现在的鹿氏总裁，鹿鸣吧。”
听到鹿鸣的名字，余书里震了一下，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里。良久，她才吞了口口水说：“余家不出事的话，我们已经结婚了。”
叶钦宁还处于震惊当中，余书里不是和叶清泉青梅竹马从小山村里走出来的吗？怎么现在又变成了余家大小姐？！余书里看出了叶钦宁的疑惑，她有些拘谨的挽了挽掉落下来的头发。“我和你爸...不是青梅竹马，只是这样告诉外人的而已。”
她轻轻的说，好似在掩盖什么事实，看她的神情叶钦宁也不好在追问。车就停在门外，席天一给她们拉开了车门，叶钦宁坐了上去，余书里却有些犹豫。“余夫人，我送你回去。”
席天一很客气，但余书里却使劲摇了摇头，她不想麻烦他们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你们先走吧。”
她冲叶钦宁招了招手，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只是这笑里带着些酸楚。叶钦宁皱眉，看她这副模样心里升起一股不安，对她伸出了手。余书里一愣，看着面前白静的小手，她眼泪积满眼眶，哆嗦着放了上去。“那就...麻烦你了。”
余书里坐在车上，几乎是贴着门，深怕影响到叶钦宁办公。叶钦宁看了一眼她，见她谨小慎微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伸手将她往中间带了带。“位置很大，坐那么远干嘛。”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想起了傅遇寒，这个男人也和她说过同样的话。“啊，好。”
余书里点点头，但身体僵硬全然没有放松的状态。“余夫人，您是直接回家吗？”
席天一打破了这沉默。“啊，是的，麻烦你了。”
余书里点点头。叶钦宁想起那个破败的小区，里面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她眉头皱了皱。掏出手机联系了一下晶霖公寓的物业，询问了一下他们清洁的进度。“叶小姐，这墙上不止有尿液，还有粪便，臭的很，怕是要一个星期才能主人哦。”
看到回复，她微微闭了一下眼睛，心里的火差点有冒出来了。“席特助，麻烦你先去清濛。”
她开口对席天一说，席天一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叶钦宁，眼角染上一丝笑意。余书里不知道清濛是什么地方，只觉得离她认识路越来越远，场景也逐渐陌生起来。直到停在一处别墅外，她才反应过来，这里应该是叶钦宁的家。“宁宁，这里...”她下车，模样有些踌躇和拘谨，忐忑的看着叶钦宁。“你暂时住在这里吧，我有一栋公寓，整理好了你再搬过去。”
她拿出钥匙递给她：“这里可以指纹解锁，等我回来帮你弄，你先用钥匙，楼上有一间客房，你住那里就好。”
她的声音冷漠不带感情，甚至没有抬头看她一眼，但余书里的心里暖暖的。接过钥匙，席天一就开车走了，从后视镜还能看见余书里小小的身影站在门外。“你怎么这么清楚我妈家里的事？”
没了余书里，叶钦宁也不在避嫌，直接了当的问了席天一。“进了傅氏，祖上三代我都要负责调查清楚。”
简而言之，别说余书里了，就连余书里的父母姊妹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更何况这是上了傅遇寒床的女人，他更是小心仔细，不放过一点。叶钦宁无语，又说：“你们怎么和警局关系这么好？傅遇寒他没有做什么不恰当的勾当吧？”
她想说是不是受贿，但感觉用词不太好，就换了种说法。“每年警局的活动或者有什么项目都是傅氏投资的，不止警局，连消防局和医院傅总也都有参与。”
叶钦宁了然，这些事情她了解的少，席天一一说她就想起来了。因为这些都不在她的工作范围内，这些都是席天一在帮忙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