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去,监狱待几年就怂了啊?给你机会都不中用,陈思危你个裤裆里没求的窝囊废!你再不动手,俺们可就要打电话喊警察来抓你了!”
高三刀一旁帮腔。“好,就按你们说的办。”
陈思危忽然咧嘴一笑。“嗯?哈哈!我是真没想到你现在这么怂……”赵二宝很意外,以为陈思危答应要签合同,笑的合不拢嘴。但他话未说完,便眼前一黑,被陈思危一脚踹到了墙角。“你们不是想见识一下,啥叫吃不了兜着走。”
伸手抄起地上的烧火棍,陈思危撸起了衣袖。“操!你小子在找死!”
赵二宝高三刀抄起板凳,怒喝着砸向陈思危。“啪!”
“啪!”
烧火棍又细又长,在空中划出两声破空声。而后,被陈思危塞进了烧的通红的炉子中。眨眼之间,气势嚣张的赵二宝高三刀,已经躺在了地上。二人的脸上,都多了两道血印子,半边脸高高肿起来。“你居然敢打我,我可是村长!”
赵二宝懵了,气急败坏的大吼,“我要弄死你!我要报警!我让你坐监狱!”
“多说点,一会舌头烧没了,你想说话都没机会。”
说完,陈思危起身,去将房门反锁上。烧火棍已经烧的微微发红,陈思危晃动着它,使其烧的更均匀。“吓唬谁呢!”
赵二宝气急败坏爬起来,大骂,“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我姐夫可是洪城县的大富豪,有的是钱!”
“你居然敢打我!我要让你蹲一辈子监狱!”
白悠素脸色一变,赵二宝的姐夫,是洪城县首富,心狠手毒不说,更是使得一手钱可通天的好手段。今天要是把他惊来,正如赵二宝所说,陈思危怕是得蹲一辈子监狱。“赵二宝,本来就是个误会,咱们都是一个村的,闹点小矛盾,真不至于惊动你姐夫,以后都低头不见抬头见,咱别闹的那么僵,我……我这就让思危给你道歉,好不好?”
白悠素担心陈思危,开口哀求起赵二宝。“没门!”
赵二宝一脸愤怒,伸手指着脸上的血印,“看我这脸!老子这么帅一张脸,这眼瞧着破相了!想这么简单打法我?”
“道歉要是有用,还要什么警察!”
“看伤的钱我们出,精神损失费啥的,再赔你些钱?”
白悠素开口,想掏钱了事。“赔钱?老子来你家就是要债的!你是不是忘了,为啥老子为啥要你的地!”
岂料赵二宝脸色一变,愤怒的出声。“那你想怎么着?那块地绝对不会给你的!”
白悠素开荒出来的那几亩地,虽是在荒凉山坡,可是土地意外的肥沃,种什么都能大丰收。这块地,断然不能往外给。“要地!老子就要那六亩地!”
“老婆,不用搭理他。”
举着烧红的烧火棍,陈思危挡在白悠素面前,“他姐夫来了,我也照揍不误。”
“陈思危!你还没做够牢吗!”
陈思危这么倔,白悠素着急的流眼泪,“别生事了,他们要是真报警,你这辈子就得在监狱里待着了!”
年幼的陈舒宁很懂事,也知道事情不妙,嚎啕大哭着,伸出小手推陈思危,“爸爸,你快跑,快跑!舒宁保护你!”
“舒宁乖,以后,爸爸来保护你。”
摸摸陈舒宁小脑袋,陈思危抬手帮白悠素擦了擦眼泪,“放心吧,以后有我在,谁都欺负不了咱家。”
“做你妈的春秋大梦!”
赵二宝一声冷哼,摸着脸上的血印恶狠狠道,“陈思危,今回你死定了!”
“你保护谁?你连你自己都保护不了!我这就打电话报警!警察把你一抓,别说这六亩地你保不住,就是你老婆孩子,老子都想咋欺负就咋欺负,我特么还得拍成视频,天天送到监狱里给你看!”
“我让你活的生不如死!招惹老子,这就是下场!”
赵二宝对陈思危叫嚣,但不敢再动手,害怕通红的烧火棍再抽到脸上。面带冷笑望着赵二宝,烧红的烧火棍凑到他脸跟前,陈思危冷声道,“你姐夫来之前,我就把烧火棍捅你嘴里,我坐牢归坐牢,但你得死成羊肉串!”
“算你小子狠,可你别忘了,你们欠老子钱!这事咱们可没完!”
炽热的烧火棍,碰一下也得烫伤皮,赵二宝连退几步,撂下狠话,拽着高三刀就走。“陈思危你个王八蛋!二十年我等得起!你说你这是做的什么傻事!”
眼瞧赵二宝他们跑远了,白悠素抬起双拳,不住锤在陈思危胸口,嚎啕大哭,“现在可如何是好哇!你再被抓进去,怕是得一辈子出不来了……”“跑!你快点跑!家里还有点钱,我……我这就给你拿!”
抹了把眼泪,白悠素慌慌张张,便要去枕头底下拿钱,让陈思危抓紧跑路。陈思危眼眶泛红,颤抖着手拉住白悠素,“悠素,你别慌,你看,我有释放证明书,我真没越狱,那是个冤假错案,我是被冤枉的。”
白悠素看了才陈思危的释放证明书,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眼泪仍然流个不停,但这次,是喜极而泣。但陈思危的心里,不是滋味。今天自己在这,赵二宝他们尚且如此猖狂。自己不在的这三年,不难想象,自己这一家老小,过得什么苦日子。他猜测,赵二宝口中的欠债,八成也不是善债。陈思危问白悠素,“咱家为啥欠赵二宝钱?欠了多少?怎么欠的?”
“没事的,这事我来处理就好,总共也没多少……”白悠素神色犹豫。“妈咪说谎,欠了三十万呢!”
陈舒宁嘟着嘴,童言无忌,把真相说了出来,“是爷爷奶奶生病住院,妈妈跟二宝叔借了三万块钱,结果怎么还都还不完,今年就变成了三十万。”
“舒宁,不许瞎说。”
白悠素脸色一慌,斥责陈舒宁一句。而后,她面色尴尬对陈思危说道,“你别听舒宁瞎说,孩子不懂事,童言无忌的。”
“悠素,你别骗我,说实话。”
陈思危面色严肃。“我……哎呀。”
略微犹豫后,白悠素说道,“你当年进去没几天,爹妈便病重的厉害,为了治病,我把村里都借遍了,赵二宝也借给咱三万块钱,我当时在碰山上开荒了一块地,这块地很神奇,种什么都长得很肥沃。”
“赵二宝瞧上了这块地,他把那欠条给涂改了,这不……三万就变成了三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