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看地上的血,再看手上金戒指上的血渍,陈思危明白了,滴血认主!一人一猫,歪着脑袋,互相望着对方。“上去看看?”
“喵呜!喵呜!”
山后,是一片褐红色的土地,近处稀疏长着各种农作物。远处,则是一望无际的空地!“哈哈!发达了!这么肥沃的土地,能种多少好庄稼呀!”
陈思危开心的大笑。黑猫跳上了他的肩头,一脸鄙夷的瞧着他。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研究,陈思危发现神农空间,存在于自己手上的金戒指。自己需要进去的时候,只需要心念一动即可。而现实世界的一分钟,便是神农空间的一天!这个时间差,代表着若是在神农空间种庄稼,只需要两个小时便能成熟!待在神农空间发了半天的呆,陈思危一拍大腿。“有了!”
陈思危知道,露富是绝对不行滴。现在正值冬天,无论把这里的什么庄稼拉出去卖,都会令人生疑。可是,若是换一个思路,便不会被怀疑。采摘了不少绿豆,装满自己的口袋,陈思危心念一动,出了神农空间。那黑猫顿时喵呜喵呜叫个不停,小黑爪子使劲挠陈思危的裤腿。“咋滴?你还想进去?”
陈思危心念一动,带着黑猫进了神农空间。黑猫顿时不闹腾了,撒欢的在草地上打起了滚,不一会,冲进了草丛中,叼出来一只硕大的老鼠!“好家伙!这么大的老鼠!”
陈思危一脸惊讶,伸手摸了摸黑猫的脑袋,“在这里你也没有天敌,你就在这住着吧,省的回头一开春,你再被山上的野兽吃喽。”
黑猫眼睛瞪的好似铜铃,叼着大老鼠,一脸疑惑的望着陈思危。“看你这眼睛,瞪的和黑猫警长似的,我以后就叫你……铜铃。”
“铜铃,要是庄稼被老鼠偷了,我拿你是问。”
说完这话,陈思危心念一动,消失在了黑猫眼前,回到了现实世界。口中的老鼠落地,黑猫楞了好一会,发出了伤心欲绝的吼叫。“喵呜?喵呜?喵呜!喵嗷~呜——”时近中午,饭锅热在炉上,白悠素没闲着,搬了个马扎坐在炉子旁,动作利落的编着竹筐。这三年,每每农闲的时候,她就干这种手工活,攒钱给陈家老两口治病。“悠素,你看我发现了什么。”
陈思危走进门来,伸手从鼓囊囊的口袋中抓了一把绿豆。“寒冬腊月,大雪封山,能有什么?”
白悠素停下手头活,好奇的望了一眼。“绿豆?”
“没错,就在山脚那里摘的,冬天还能顽强生长,这绿豆定然不是凡品呀!”
陈思危满脸欣喜道,“我准备发一盆绿豆芽,回头去镇上卖卖看。”
“绿豆芽才几毛钱一斤,都不如我编竹筐挣得多。”
陈思危有上进心,白悠素开心,却也被他天真的想法逗笑。一年四季最不值钱的菜,那就是绿豆芽了。“别笑,我这绿豆芽不一般,我这是……红土地里长的,肯定不能只卖几毛钱,起码的……二十块一斤起步。”
陈思危一本正经的说道。这话,不是空穴来风。这绿豆可是经过神农空间改造的,拿这种绿豆发出来的豆芽,不但味道好,而且实打实能够清热解毒,缓解视力疲劳,长期服用,还能够美容减肥,防癌抗癌呢。白悠素笑的更欢,捂嘴憋着笑,“我看你这是还想进去蹲两年。”
“哎呀,悠素,你就相信我。”
瞧白悠素笑的这么开心,陈思危没法解释,只好让她相信自己。“行,我信你,一会我找个盆给你泡上,我看你能发出个啥。”
憋着笑,白悠素将竹筐放到一旁,弯腰端锅,“来,一晚上没吃饭,饿了吧?我给你蒸了红薯,还有粉条炖肉……”三年没见面,一家人说不完的话。起初陈舒宁还认生,经过一下午的功夫,已经跟在陈思危屁股后头,爸爸爸爸的叫个不停。傍晚时分,绿豆芽泡开了,发出阵阵清香。抓了一把绿豆芽摘洗干净,陈思危起锅烧油。菜刀划拉两下,利索的将葱切成了花,姜剁成了沫,刀背拍碎了蒜瓣。刺啦啦把绿豆芽给炒熟,往桌上一端,馋的一家三口直流口水。“思危,你说的没错,这绿豆芽,真值二十!”
品尝到绿豆芽的味道之后,白悠素给出了评价。陈思危也信心满满,明天一早,自己去碰山镇卖豆芽,一准大火!一大早,陈思危将几盆豆芽收拾妥当,准备去镇上。万万没想到,这一小包豆芽,竟然发了四五盆。现在,家里就一辆老式凤凰自行车,可带不了这么多豆芽。碰山村穷,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整个村子也没多少人口,年轻人还大多都出去打工赚钱了,村里现有的摩托车电动车都屈指可数,就更别提在这山路上跑起来拉货的三轮车了。村里就一户人家有三轮车,村头拉山货的张建民家。“健民叔,吃早饭呢?”
敲响张建民的家门,张建民两口子正围着火炉吃早饭,凑过去把刚买的香烟往前递一递,陈思危想先套个近乎。瞧见陈思危,张建民跟他媳妇交流了一下眼神,皮笑肉不笑的对陈思危道,“呦,劳改壮士呀,你干嘛来了?”
张建民故意没接陈思危递过来的烟,也不说招呼着一块吃饭,连让坐都没提。加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出口伤人的称呼,态度已经很明确。谁让自己有求与人,陈思危一点也不生气,站在张建民面前笑问,“建民叔,我有点急事,想借您家的三轮车使使,就使一天,晚上就还回来,行吗?”
“咱都街里街坊的,真不是不借给你。”
张建民满脸虚伪,“我这车有年头了,这破车时不时的就尥蹶子,你说你也不会修,到时候停在路上容易回不来,而且我这几天有点山货得往外运,我这一出去,就是半个来月,要不,你等我回来了,我再帮你这个忙?又或者,你去别家借借?”
“建民叔,真不行吗?”
村里就这一辆三轮车,陈思危没别处借,只好再求求张建民。“不借不借。”
一脸鄙夷的瞧了陈思危一眼,张建民幸灾乐祸道,“你家不是有辆自行车,你一个劳改犯,腿脚上该练出来了才对,你蹬的快一点,跑的也不慢。”
懒得搭理再张建民,陈思危道了一声“不打扰了”,而后扭头就走。没这三轮车,难道还就办不成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