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的赵二宝也被吓到,不敢再和陈思危玩硬的,伸手从口袋中掏出来了一份判决书。“陈思危,你有能耐,算你狠!”
举着判决书,赵二宝咬牙切齿说道,“你打架厉害有什么用?我让你再狠!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可是法院的判决书,这都盖着戳呢!”
“你们家欠我三十万!这事你们敢不认吗?你们不还我钱,我还不能让你们拿地抵账吗!要是你们肯肯乖乖还钱,我用得着使这些手段吗!”
“明明是三万块,什么时候变成三十万的!”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该还的陈思危会还,不该还的,一分都不会还。“就是三十万!”
赵二宝扯着嗓子大吼。“我蹲了三年牢,警察局也有认识的人,咱们现在就去让人家看看,这借条有没有被人改过!”
愤怒一喝,陈思危就要拽着赵二宝去警察局。“不用了,三万就三万!那你倒是还啊!”
赵二宝也怕这事闹出村,气呼呼一伸手,理直气壮的喊道。“我没钱!以后一定会还给你的!”
陈思危同样回答的理智气壮。“陈思危你小子耍我呢?没钱你特么的在这跟老子装什么大尾巴狼!”
赵二宝气的直跳脚,指着陈思危鼻子骂道。“六个月,只需要六个月,三万块,我定然会一分不少的还你。”
陈思危冷声说道。“你搁着说什么蠢话,这钱都欠了我三年了!这三年的利息老子都没要你们的!你有什么脸再要六个月?”
赵二宝压根不信这一套,气呼呼的说道。“那你说多久?”
陈思危问道。“依我看……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多一天都不行!”
眼珠滴溜溜一转,赵二宝说道。碰山村真穷,靠的就是土里刨食,一个星期搞三万块,这是村里人想都不敢想的事,赵二宝这是摆明了在为难人。“好,我答应你。”
陈思危心中一盘算后,点头道,“就一个星期,三万块,我定然一分不少的还给你!”
你陈思危这是自己往坑里跳,赵二宝立刻喝道,“口说无凭!你给我写个字据,把山上的六亩地抵押给我!”
“思危,不能写,没了那六亩地,咱家就完了。”
一直哭哭啼啼的白悠素,此时也缓过劲来,赶紧拉住陈思危。“老婆放心。”
朝着她微微一笑,陈思危道,“我不会傻到把地抵押出去的。”
“赵二宝,三万块我会还你,但是你别想打地的主意。”
“没有抵押,我凭什么相信你!”
赵二宝急的跺脚,“你必须把地抵押给我!”
“爱信不信,一周后我会还钱,但你若再敢生事,我会打死你的。”
陈思危目光阴冷。“也……也行。”
见势不妙,赵二宝想着另想他法,喊着十来名地痞,调头想跑。“站住!”
陈思危三步并做两步,堵住了大门,“赵二宝,帐还没算完呢。”
“怎么没算完?一星期后你还我三万块钱整。”
赵二宝有些疑惑。“可是你欺负我老婆孩子的事,这帐怎么算?”
一手关门,一手握着烧火棍,陈思危冷声说道。“你想干什么?”
赵二宝眼神中闪过一丝怯意,瞟了陈思危手中烧火棍一眼。“上次就让你跑了。”
烧火棍往角落一扔,陈思危道,“这一次,你必须跪下给她们道歉!”
“陈思危,你别欺人太甚!”
给一小娘们磕头道歉,赵二宝觉得人格受辱,咬牙切齿道。“行,不磕也行。”
点点头,陈思危便走到角落捡起了烧火棍。朝着白悠素和陈舒宁招招手,带着她们朝屋里走,“走,咱们回屋。”
“老婆,一会你把闺女耳朵捂住,怪血腥的,别给我闺女留下阴影。”
“你干什么去?”
赵二宝心中隐约觉得不对,赶忙喊着问一句。停下脚步回过身,陈思危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举了举手中烧火棍,“把这玩意烧一烧,一会收拾你。”
赵二宝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捂住了自己脖子。别人这么吓唬他,早轮拳头上揍一顿了!可这话是陈思危说的,刚刚十来个人都没能打过他!小命要紧,别的能算个啥?“别,别,我磕头,磕头还不行吗。”
自觉的跪下,赵二宝赶紧磕了俩头,“思危家的,舒宁丫头,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你们就饶了我吧,我道歉,我磕头!”
“老婆,饶吗?你说了算。”
陈思危扭头望向白悠素,说道。“只要他以后别再来找麻烦,今天这事也就算了吧。”
白悠素到底是厚道人,略微迟疑后说道。“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赵二宝如释重负,满脸喜悦的爬了起来,带着自己的一票人,逃一般离开。出了大门,赵二宝气的直跺脚,恶狠狠的瞪了陈思危家大门一眼。这事没完!等着的!“悠素,赵二宝说话向来不算话,你咋能信他。”
赵二宝跑了,陈思危有些无奈。“唉!你要真把他打死,你不也得坐牢,得不偿失。”
白悠素叹口气,话锋一转,问,“不就卖个豆芽,你怎么才回来?”
“对了,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听白悠素这么一问,陈思危把口袋中的银行卡拿了出来,“悠素,给你,这是卖豆芽的钱。”
“还弄了个卡?那点豆芽卖的钱,够办卡的钱吗?”
白悠素噗哧一声乐了,擦擦眼泪,要进屋给陈思危准备吃食,“你还没吃饭呢吧?我去给你热热饭菜。”
“卖了小三千呢。”
“咋这么些呢?”
白悠素愣住了,几盆豆芽能卖那么多钱?“明厚跟我一块去的,人家那厨子瞧上豆芽了,这不就卖了这么些,外头冷,走,咱们进屋说。”
唤着白悠素和陈舒宁进了屋,陈思危将卖豆芽的经过尽数告诉了她们。白悠素当然不信,又喊来陈明厚问,陈明厚对陈思危佩服得紧,更是出了名的厚道人,有他作证,由不得白悠素不信,惊讶的她半天没能说出话。“要照这么看,咱家这是要转运呀!”沉默了半晌,白悠素抹着眼泪开口,“你看明后天有时间了,咱们去医院看看爹妈,我也一直得编竹筐,医院那边全凭妈照顾着。”
她开心,眼泪是喜极而泣。“老婆,这是小买卖,等把债还完,我还要干大买卖。”
朝着白悠素一笑,陈思危比比划划的道。“别吹牛了,饭都热好了,赶紧吃吧。”
白悠素被他逗笑,轻轻拍打他肩膀一下,起身去火炉上端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