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采雁气势汹汹的走过来的时候,林惠然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就像是知道楚采雁要来似的。林惠然看了一眼站在楚采雁身侧的小丫鬟,小丫鬟往后退了一步。楚采雁道:“你也别怪她,她也是为你好,你知道若是你此番自己前去,若是出了事该如何是好?”
林惠然闻言立刻就抽泣起来,她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仰起头看着楚采雁:“母亲,可是女儿……女儿真的没有办法了。”
“天下好儿郎那么多,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
楚采雁恨铁不成钢的道:“那楚诀是好,可你就算是嫁过去了,那也是给人家当侧室。哪里就值得你……”“母后!”
林惠然咬着唇,“母后,你我如今孤儿寡母是何处境难道你不知道吗?您虽然贵为公主,可是我们没有权利,没有男人。如今之下,唯有我嫁给一个靠得住的男人才行。世子就是最好的人选了,不知道为何陛下一直偏爱他,他家中亦有钱财,只有我嫁给他,我们母子才能真的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闻言,楚采雁静默下来。的确,林惠然说的没错。虽然她是公主,是当今陛下的姐妹,可是那又怎么样?她没有丈夫,只有一个女儿相依为命,两个人可以说是无权无势,虽然她平日里嚣张跋扈,可是她自己知道,她其实是没有底气的。女儿嫁给谁呢?这些皇子们定然是不行的,除了这些皇子之外最得宠爱的便是楚诀,只有嫁给楚诀,她和女儿才能抬起头来。想通了这些,楚采雁的脸色好看了不少,她看向林惠然,“你真的想好了?”
林惠然点头:“母亲,女儿真的想好了。”
“既然你想好了,我便不再拦着你!”
楚采雁道,旋即看向林惠然,“我会帮你的。”
林惠然开心起来,“多谢母亲。”
楚采雁叹息:“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这件事,你只许成功,不准失败,若是失败了……你我……”“母亲放心,女儿真的知道的!”
林惠然拉住楚采雁的手:“女儿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失败!”
半个时辰后,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公主府的后门朝着城外驶去。大皇子府内。楚明喆歪在榻上,任由侧妃为他揉着臀部。邱艳艳看着楚明喆的脸色,旋即道:“殿下可是在等消息?”
闻言,楚明喆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怎么?爱妃这么会揣摩本王的心思?”
邱艳艳闻言一惊,手下的力气就重了一些,楚明喆痛的一震,脸色沉下来。邱艳艳立刻道:“殿下息怒,是艳艳下手没个轻重了。艳艳也没有要揣摩殿下心思的想法,只是王爷一直往门外看,今日家里既没有什么客人,殿下可不就是在等消息?”
楚明喆冷笑了一声:“你倒是会猜。”
邱艳艳嘿嘿笑了两声:“今日艳艳也去宫中探望母后了,母后已经转醒了,知道您是因为要去父皇那里才没去看她的,也没说什么。”
“嗯!”
楚明喆挥挥手,“行了,你先下去吧!”
邱艳艳讪讪的,但也只能乖乖听话。没一会儿,老三站在门口:“主子!”
“进来!”
楚明喆道。老三走进来,抱拳:“主子,早晨世子就出发剿匪了。”
“嗯!”
“昨夜我也派人将消息递给了林郡主那边,现下她也出发了。”
楚明喆闻言,笑起来,一双戾气丛生的眼睛里满是得意之色——“几年不见,林惠然还是这么执着,对楚诀如此势在必得,本王是不是得帮帮她啊?”
老三垂着头不说话。楚明喆看向老三:“对了,你最近和老七不要太嚣张,父皇大概是已经知道是你们绑架的长孙神意了,不过是借这个机会剿个匪,也算是给我这个儿子一个面子罢了!”
老三抱拳:“是!”
楚明喆笑着看向城北的方向。那山里可是匪徒成窝的,什么样的人没有?楚诀去了,林惠然也去了,这俩人若是碰到了一起,可以发生多少种故事呢?爱情?还是因爱生恨?做出什么样的事,相信都是有可能的。楚明喆挥挥手,“你跟着过去!”
说着,楚明喆的眼里流露出一抹阴毒,他冷笑着:“我不想看到他再回来了,就让他永远留在那里吧!到时候,把事情都推到咱们得林郡主头上,哈哈哈哈……”老三领命而去。……城外,长孙神意躺在车里优哉游哉的,没一会儿,她却觉得脚步声变小了,再一会儿过去,脚步声没了!不对呀!长孙神意坐起来,军中这么多人,怎么可能走着走着脚步声都没了?难道是楚诀有什么埋伏?她掀开马车帘子,探出头朝外看去,这一看她下了一跳,前面只有一个楚诀的马,然后她的马车是还坐着初一。她往后又看了一眼,军队凭空消失了。“怎么回事?”
长孙神意问道。听到声音,楚诀放慢马步,驱马掉头走到她的马车旁。长孙神意又问:“他们人呢?”
“去剿匪了。”
楚诀淡淡的道。长孙神意眨眨眼:“啊?那我们……不去吗?”
马车找了一处空地停了下来,长孙神意调下马车,伸了伸胳膊腿,“哎呦,累死我了!”
然后看着楚诀下了马,“不是,怎么回事?我们不去吗?难道我们是去游山玩水的?”
楚诀扫了她一眼,旋即道:“飞雨去剿匪了,昨夜我见了陛下,剿匪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实际上是来找东西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楚诀知道她想来,也没有多加阻拦。原来他们还有其他任务。“要找什么?”
“高僧说,炼丹还缺少一样东西,这东西陛下找了许久才找到,只不过在护送回来的路上,被人抢走了。”
楚诀道。长孙神意指了指这片山林:“所以,那东西最后出现的地点是……这里?”
楚诀点头。“到底是什么东西?”
长孙神意皱眉:“陛下可有说?”
楚诀摇头,“只说这东西贵重,当时护送之人,还附加了几十万的官银,以官银的名义护送的。”
结果没想到歹徒这么猖獗!官家的银子都敢偷。不过……长孙神意摸了摸下巴:“不过陛下的这东西,也定然是个见不得人的,不然为何不昭告天下?昭告天下我看谁还敢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