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回到唐山后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后一看时间才7点40分，看到小敏还睡着呢，我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刚走到门口，回头一看小敏的眼睛半睁半闭中问道：“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呢？等我俩吃过早饭后。我俩还要去拍结婚照呢。”

于是我转过身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真叫人感到心疼呀。我突然改变了主意拍了拍小敏说：“听话，再睡一会儿，哥先去买吃的。”

小敏说：“哥，钱在包里。”

说完，就扭过头又睡了。见她扭过了头，我就把她的裙子放在了床头上后走出了我俩睡觉的房间，来到卫生间洗了把脸之后就出去买早点了。原来呀，在我刚刚出去买早点的时候呀，她睡醒了。当穿好自己的连衣裙后，她先把自己的头发梳成了两个短辫子，就站在床边儿前正叠被子，却发现床单上有一片血迹后，她可清楚这代表什么，她终于忍不住自己高兴的心情，于是哭了起来。随即从她自己的卧室里跑到客厅，然后来到了老佛爷的遗像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边哭边说道：“外婆，我终于和文腾哥在一起了。谢谢您了！外婆。”

随后小敏又站了起来，她哭着返回到自己卧室里坐在床边上还是哭。

在二十分钟左右我返回来听到小敏在屋子里哭，我迅速地打开防盗门走了进来带上了防盗门后对她说：“小敏别哭，哥哥我回来了。”

就在这时我回来了小敏跑过来搂着我，边哭边对我说：“哥，你要当爸爸了，你就要当爸爸了。”

我呆若木鸡，便问道：“当谁的爸爸？”

“你孩子的爸爸。”

看我半天不说话，她说：“哥，跟我来。”

我把早点放在桌子上，跟着她走进我俩的卧室里。然后她让我往床上看。当看到床单上有血迹时，我就问她：“小敏，你那儿烂了？哥哥去拿创可贴。”

她拦住了我，然后笑着告诉我：“这是我的处女膜破了，就变成了咱俩现在所看到的这个样子了。没事儿的，所有的女孩子到女人他们都有这个过程的。谢谢哥让我提前过上了夫妻生活，同时还让我当了女人。你忘了昨天晚上。”

她幸福的笑着告诉我：“我俩就睡在了一起。你把我折腾了大半夜，我到后半夜才睡。哥，我知道你昨天晚上很激动，同样我也很激动。咱俩很快就能有了自己的孩子了。”

当听到了她讲的这些话后，我对她说：“昨晚可能我太激动了，对不起了小敏。”

她微笑着对我说：“哥，没关系的。只今后你只要什么时候过夫妻生活的话，与我递个给我眼神儿，或者拍一下我的肩膀。俩找一个没人看见我俩地方我会让哥哥过舒舒服服，好吗？”

我又问她：“没事儿就好，你为什么要对哥哥这么好呢？”

她对我说：“哥，因为我爱你呀！”

我也用了一句话让小敏泪流满面：“哥哥让你等的太久太久了！我对不起你了。”

然后我对她说：“都是哥哥不好，让你等待四年加七年。”

她以一种似乎开玩笑口气对我说：“哥，你已经创造建立新中国以来一段记录，从时间跨度而言也就是说北京五一小学到高中的全部过程啊。”

随后我走到小敏用双手抱住她的额头就亲了一下，

我好奇地问道：“对了，你刚才在我进门之时，说我快快要当爸爸了，你怎么知道自己怀孕了呀？”

这回她并没有说话，走到自己的写字台前，用手拉开写字台的第一个抽屉里拿出来一本书，问：“哥，这本书你还记得吗？”

看我把书皮都弄破了，我不小心弄破的。”

“那还用问，这本书是你第二次即将从深圳返回唐山时给你买的。书皮破了不要紧，只要你喜欢看，这次咱俩去北京，哥哥再给你买一本。”

她把书递给我，告诉我：“哥，书里夹书签的地方就是如何让女孩子怀孕，以及如何判断女孩子是否怀孕。”

于是小敏就让我随便翻看了一下，我看完后发现这本书上讲的和小敏说的就是这么回事。然后，我走过去把她的泪水擦干。于是我搂着她在我俩的卧室里转了两圈，一边转还一边大声说：“我有孩子啦，我终于有孩子啦！”

小敏也很高兴。松开小敏一会儿后，我放声大哭。

上回咱们说道，松开小敏一会儿后，我放声大哭。于是我告诉她：“你先去洗把脸，接着吃早点。你不饿，你肚子里的宝宝还饿着呢。”

小敏说：“你坏！光想让我生孩子？”

“这回哥哥带你坐火车去北京。”

当小敏听到坐火车去北京这；六个字的时，心中的恐惧表现在了她的脸上，显示出很不安及很害怕的样子。她问我：“能不能不坐火车？”

我问她：“为什么？你两次送哥哥到深圳不是都坐了火车吗？”

她说：“火车站与火车站不一样，站台与站台也不一样。”

我问：“都是火车站吗？有啥不一样的呢？”

“哥，你真想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她又从写字台的中间抽屉里拿出一个日记本她说：“哥，这是我在十一年前写的一点儿东西，你看看吧。”

我以一种开玩笑口气对她说：“来，让哥哥看看你写的大作。”

我坐在了床边上准备好好看看日记本仔仔细细地看。而当我完她写的那篇日记的时候。把日记放到了床边上，走过去，我搂着小敏是放声大哭。此时，我终于明白了小敏为什么那么害怕坐火车到北京了。因为她十分清楚坐火车去北京要在北京南站下车，而我去广州打工，就是在北京南站上车的。

她的这篇日记是这样写的：“哥哥要去南方打工了，我把他送到北京站。等站台上的人都走散后，我从斜挎包里取出那1万零1元钱，转交给了哥哥。他拿着钱问怎么这么多钱？我答这是外婆给的，你拿着。这时，车站的广播催促旅客抓紧时间上车。在上车之前，哥哥告诉我，家里的事全靠你了，哥哥抱抱你。我哭着对哥哥连说了两遍，哥，我喜欢你。这时，哥哥用手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我接着对哥哥说，你放心吧，家里的事有我呢。我不得不放手，这时我看着哥哥上车，车门上锁。我退后了两步，车缓缓地开动了，我追着火车边跑边喊了十六遍，到了那边给我写封信……。我跑到站台尽头时，火车早已开出百米之外，泪水打湿了我的衣襟。我擦了擦眼泪，跑回解放军总医院，走进外公的病房。外婆看见我回来了，好像很伤心地哭过，就对我说，小敏，你先回家写作业吧。外婆的意思是让我回家哭。我很不高兴地退了出去，跑回前门外的四合院。走进家门，我叫了一声‘哥，我回来了！’环顾屋子，空空如也。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扑到床上，放声大哭。哭了一会，我站起来走到写字台前坐在了椅子上，提笔才写了两行，钢笔就不下水了。我用力甩了两下，边哭边写，直到把日记写完。”

我搂着小敏问：“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

“我不能说，因为那时外公还在病中，而且你是个很孝顺的孙子。”

“你要是早点告诉哥哥，我就不会外出打工了。放心吧，哥哥不会再离开你了。时间不早了，快点儿吃早点。”

“哥，你只要不离开我，我坐什么车都可以。”

于是，我牵着小敏的手，就像她母亲去世前把她的小手放到我的手心里如同二十四年前一样，我俩从卧室走到客厅。

我让小敏坐在椅子上，开始吃早点。小敏一看，问：“哥，你怎么只买了一份早点？”

我告诉她：“因为哥哥在外面吃过了，所以回来晚了点儿。”

我突然想起来小敏在楼顶上说的话，她早已跟文号分手了。我问她为什么跟文号分手，她生气地说：“五年前春节刚过，我在夜大，我认识了文号，他当时是个小区保安。认识他之后不久，有人对我说，他很花心。开始我还不相信，直到一件事情的发生，彻底断送了我和他的情分。那时我不知道你已经与李婷婷分手。端午节那天，我坐公交车去文号家。他父母不在家。我提着一盒粽子刚走到楼下，碰见我的女同学小丁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地从他家冲了出来，同时听见文号在自己房子里喊了一声‘我会对你负责的！你跑什么呀！’。”

小丁看见了我，也没打招呼，急匆匆跑了。然后我走进去，嘴里还问：“小丁怎么回事？”

他听见我来了，我看见他拉了一床被子盖在床上，同时还看见他正在穿短袖。我把粽子狠狠地扔到地板上，甩下了一句话就跑了出去：“你们两个还是结婚吧，咱们分手从今儿起我们再见面了。外面下着雨，雨水浇醒了我，还是哥哥对我好，我跑到公交站坐上车回到家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儿连衣裙。

我对可怜的她说：“对不起，小敏，哥哥不知道。记得在两年前我问过你，可是你不跟，如果你那时告诉哥哥的话，也不至于让你等这个时候，咱们早就结婚了。哥哥现在就像外婆发誓哥哥心里只爱你一个，如果做不到就让外婆把我带走。”

她赶紧用手捂住我的嘴。她摇了摇头，对我说道：“不用发誓，我相信你。”

这时她把我买的早点吃完了，我告诉小敏：“咱俩这次去北京，等我开完会后就去把结婚照拍了。”

她说：“不用拍了。”

她把我俩在七年前拍的两张照片拿了出来。她问我：“哥，你看这两张照片行吗？”

我一看便问道：“怎么你还一直留着呢？本以为你都扔掉了呢。”

“哥，我没扔及，做不了夫妻把两张照片留下来，当做纪念也是可以的呀。”

我深情地对她说：“这倒省事了，你先把这两张照片收好，等过了五一节咱俩就去领结婚证，你看好吗？”

她点了点头。她随即把这两张照片和她的《领养证》，还有外婆的日记一起放在那个匣子里。

然后我走到座机前，给深圳拨了个电话，压下免提，放下听筒，立即听到了熟悉的提示音：“这里是深圳腾讯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

“我是王萍，请问您找谁？”

“小王，我是文腾。”

“李总，您好。您到北京了吗？”

“我家里有点儿事一、我外婆去世了二、我要和小敏结婚三、你能不能给小敏安排工作？”

“什么？老人家去世了？哪天的事呀？”

我告诉小王：“五天前。所以我在家要多耽误几天，所以拜托你多操心了。来，跟你嫂子说几句。”

“嫂子好。”

“还是叫我小敏姐就行了。”

“小敏姐，李总把你的事都告诉我了。当时要不是听到你的事儿，也不会有我今天。你们都是好人。放心吧，我会给你安排一个人事经理的岗位，不过你回来时一定要给我们多发点儿喜糖。”

“放心，少不了你们的喜糖。小王，我的返程日期改成五月九日。”

挂断电话后，我问她：“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药了吧？”

小敏点了点头。我说道：“来，吃药。”

然后我倒了一片药，放在瓶盖子里，她张开嘴，我把药片倒进她的嘴里，然后我把水杯递给她一口气喝下去了半杯水后。

她问我：“哥，我能不能直呼你的名字？”

“早都该这样叫我了。”

“这样吧，在家我叫你哥，在外面就叫你文腾。”

“这是个好主意，就这样吧。”

不觉已过了上午9点。小敏说：“我想起来应该上到楼顶一趟。”

“怎么？你都要和哥哥结婚了，还要再次跳楼吗？”

小敏噗哧一下笑了：“哥，我突然想起来，最晚走得急，忘了关楼顶天窗。”

“那我陪你上去。”

上到楼顶后，小敏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她拉着我的手，走到楼顶安全处，我牵着她手。小敏大声喊：“李文腾，我爱你！”

这时我也喊出：“黄小敏，我爱你！”

然后我俩坐上唐山到北京的火车。车开动了，我让小敏靠在我肩上睡了一路。

我俩第二次抵达了目的地。小敏迷迷糊糊地问：“哥，怎么不走了呢？”

我笑着回答：“这是北京南站，傻丫头，该下车了。”

我俩一前一后斯跟着下了车，立夏头一天上午的空气中散发着令人十分惬意的洋槐花香。

刚走到一站台的地下通道口，小敏停了脚步，问：“哥，你还记得这个站台吗？”

我说：“哥哥知道，你在这个站台曾经送哥哥去南方打工。你放心哥哥再也不会离开你半步。”

于是，我俩出了站，叫了一辆出租车，将近半小时后就到了我俩当年的小学门口，这里就是开会的地方 —— 腾讯网络交流大会。一小时后，会议正式开始，我将在会上阐述公司未来五年的发展远景。

会议开始前半小时，我俩匆匆吃了盒饭。会议开始，先由北京市委副书记致辞，接下来深圳市政府副市长讲话，深圳副市场站起来走上去也进了几句话最后他说：“深圳腾讯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负责人李文腾向与会各位详细介绍了公司的发展愿景。”

小敏爬在我的耳边低声说道：“哥，把你胳膊上的黑纱取下来给我。”

我走上去，先向大家鞠了一躬，然后我对大家说：“用我们公司的QQ：一、可以即时通信；二、还可以即时传送文件和图片；三、目前正在开发语音聊天功能，用我国自己研发的即时聊天软件安全性更高。我们准备跟联想合作，开发即时视频聊天功能。谢谢大家！”

说完，我又给大家鞠了一躬。

会议结束后，一个人走过来问我：“那个黑裙女是谁？”

我告诉他：“我的未婚妻黄小敏。”

“谁？她就是黄小敏？我是小敏的小学四年级语文老师张浩。”

小敏听到有人提她的名字，就走了过来。这时张老师伸出手，准备跟小敏握手，小敏愣住了。张老师微笑着跟小敏打招呼：“你还认得出来我吗？”

小敏摇摇头：“不记得了？”

“贵人多忘事，我是你的小学张老师。”

小敏赶紧拉着张老师的手：“老师好。不好意思，我一下子没有认出您。”

“都长那么大了！你们要结婚了，是吗？”

“是，”小敏点了点头。我说：“张老师，实在对不起，我们还有点儿事，先走了。您多保重！”

告别了张老师，我俩直奔西长安街最大的珠宝首饰商场，小敏不解地问我：“哥，你带我来这里干啥？”

我告诉小敏：“当然是要给你买结婚礼物。”

“我不要，外婆临终前我对她说过，我只要你对我好，别的什么都不要。”

“傻丫头，你真傻。既然来了，就进去转转看看。”

进去以后，小敏很喜欢一个钻石戒指，戴在手指上很漂亮，但是她不要，觉得太贵了。她说：“走吧，以后再说吧。”

看她走出商场，我快速付款，拿着那个钻石戒指追了出去，不由分说，戴在了她左手的无名指上。我单膝下跪：“嫁给我，好吗？”

小敏没有想到我会在这里向她求婚。到了这个份上，小敏感动得泪流满面，点了点头：“我愿意！”

然后我搂着小敏，说：“走，咱俩去易县，把咱爸咱妈接到北京来。”

此时已是下午2点半，我俩来到丽泽客运站。小敏买了一瓶水，我喝了几口，她还把黑纱戴在我的左胳膊上，很快坐上了开往易县的长途客车，大约两个小时就到站了。

下车后，我俩坐出租车到了易州镇我父母家的门口。小敏跑进去，我在后面紧跟着小敏，我喊了一声：“小敏，慢点跑！”

可是小敏不听。她见了我母亲，哭着喊了一声妈。我母亲：“小敏，你怎么来了？你刚才叫我什么？”

小敏：“妈。”

“你外婆呢？”

她哭着对我母亲说：“外婆已经去世了。”

我母亲大哭起来：“妈，女儿不孝！”

然后就晕到了小敏的怀里。小敏大声喊：“妈，你醒醒！哥，快来，妈晕过去了。”

我跑过去，抱着我母亲放在床上。小敏跪着给我母亲揉手，我给我母亲边掐人中边喊：“妈，我是文腾！我是你的文腾！”

。过了一会儿，我母亲醒了过来。我母亲问：“你外婆不在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小敏说：“是外婆不让告诉你。外婆临终前，我提出要打电话让你们回唐山，可是外婆不让。外婆说我哥哥在深圳开公司不容易，你和爸也回不来，因为爸的腿脚不方便上下车。所以我尊照外婆的意愿，没有及时告知你们，对不起啊。”

我母亲再次痛哭失声，直哭得撕肝裂肺，不停地喊：“女儿不孝！女儿不孝！！”

。小敏接着说：“外婆是含笑而走的，你们就不要太自责了。”

这时我母亲问：“小敏，你一进来就喊我妈，是怎么回事？”

小敏：“我和哥哥要结婚了。”

“是真的吗？”

“我已经等了十二年了，不想再等了。哥哥也对我很好，我决定嫁给他，所以我见了你就叫妈。”

这时我母亲擦了擦眼泪，小敏把我母亲扶着坐了起来。“小敏，你真的决定嫁给文腾吗？”

“是的，妈。你看看，这是我哥哥在北京开完会后给我买的结婚钻戒。我对外婆说过我不要，但是他还是给我买了。”

这个时候我父亲从外面回来了，已经走到门口。小敏看到我父亲后，跑过去，叫了一声爸：“我来把你推进去。”

说完就把我父亲推进了房子。我母亲说：“浩杰，咱妈不在了。”

我父亲问：“什么？咱妈不在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呀？”

小敏：“五天前外婆就不在了，是我陪伴着外婆走完最后那些日子。”

我父亲也哭了，对小敏说：“孩子，你真的有孝心，不枉你外婆把你养大，疼你那么多年。”

我母亲对我父亲说：“两个孩子刚才还告诉我，他俩就要结婚了，这是咱家的大喜事。文腾，拿着这些钱，你先去买点熟肉和凉菜回来，外加一瓶白酒。”

我拿着钱就出去了，因为我明白我母亲想跟小敏单独说几句话。

我母亲问：“小敏，你俩从北京来，是为了跟我们说这些事吗？”

“不光是这些事。昨天晚上，我和我哥哥已经在一起了。”

我母亲微笑着对小敏说：“其实你外婆没有给你说清楚，当年你母亲跟你外婆说好了咱们两家做亲家，那时我是易州公社的党委书记，接到你外婆给我打来到电话问我的意见，我说还是先让这俩孩子做表兄妹，以后再把订婚的事告诉他俩。你小时候不好好吃饭，我和你爸考上大学之后，我就吃催奶的药，这样以来就给你喂了将近两年的母乳。也就是说，你和文腾都吃过我的奶。”

小敏：“外婆没有给我提到过这件事儿，所以我不清楚。我这次过来是想让二老跟我俩去深圳，不出意外的话，明年三月份你俩就会忙得不亦乐乎。我也是三月份出生的。”

我母亲问小敏：“我给你的银镯呢？”

“什么银镯？妈，你说的那个银镯在唐山呢。等外婆的头七过了，我拿到北京去。”

我母亲对小敏说：“那个银镯是我外婆留给我的。这也算是古董了，当时已经是七六年春节，由于我和你爸走得急，所以第一次见到你，我没有带见面礼。我顺手把我手腕上戴的银镯取下来，很高兴地给你戴上了。”

“妈，谢谢你，我会努力做一个好媳妇，照顾好哥哥的身体，同时我会努力做一个好女儿的。放心吧，妈。”

“孩子，妈妈相信你一定会做到的。”

我母亲想为难一下我父亲，就拉着小敏的左手，对他说：“看见没有，老李，你儿子给小敏买的是钻石戒指，你啥时给我买过？”

“咱们结婚时就没有卖的。”

“那个时候没有，现在有没有？”

“那我现在就去买。你这个……”我父亲的意思是“你这个老太婆竟然还想跟孩子一样要戴钻石戒指，想得美！”

这个时候小敏：“妈，你还真想让我爸去买钻石戒指呀？”

“让他去！今天要是买不回来，晚饭他就别想吃了。”

说完这话后，我母亲就坐在床边上，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小敏跟着我父亲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小敏背着手独自进了屋子。她往桌子上一靠。过了一小会儿，我买菜回来了。刚把菜摆好，我父亲拿着一个红盒子出现在门口。小敏再次把我父亲推进来，问：“要送给我妈的戒指买回来啦？”

“是的，买回来了。”

我感觉到小敏跟我父亲联手要忽悠我母亲。“那就赶紧给我妈戴上吧。”

说着，小敏把我父亲推到我母亲面前，自己后退了几步，她又背着手。我父亲：“来，我给你戴上！”

我看见我父亲手里拿的是我给小敏买的那枚戒指，我正要说话，我看见小敏不停的给我使眼色，我就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等到我父亲把戒指给我母亲戴好后，此时的小敏用了一句话表达了自己观点：“看妈戴上这枚戒指多漂亮呐。”

我母亲想一下，让小敏伸出了左手：“我就说嘛，哪能这么快就买回来了。小敏，是不是你的主意？”

小敏笑了笑，没说话。我母亲问：“为什么？”

“我是帮我爸呢。再说了，我爸对你好着呐，不要那样子对他呀。”

当她听到小敏的这个答案的时候，我母亲把我叫了过去当着小敏的面：“我今天把文腾正式交给你了，只要你俩好好过日子就行了，我和你爸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会帮着你们的。”

说着，我母亲把戒指戴回小敏的左手无名指上。

此时的小敏感动得扑在了我母亲的怀里可以用一个字来形容：哭。我母亲搂着小敏不停地用手抚摸着她的后背，千千万万个母亲向自己的孩子曾经多次说过那句话：“我可怜的孩子不哭了，妈妈知道你心中的委屈，不哭了。因为过一会儿咱们四位，还要有一件事儿。”

此时的小敏这才停止了哭声，四个酒杯斟满了酒，二老率先面向北方举起杯中酒洒在地上，我俩也把酒洒在了地上。她又带头跪了下去，我和小敏也跪下了，只有我父亲没有下跪，因为他双腿患有罕见的脆骨病。我在《小学时代》详细介绍了他们二老对这种病的态度，以及为什么他们要回到这里，相信大家不愿意看，我也不愿意多写。

我母亲放声大哭：“女儿不孝。”

这时小敏站起来走过去，哭着对我母亲说：“妈，不要这样子，外婆知道我爸得的病。”

我母亲这才好受些，她接着说：“妈，你放心，我会尽最大的能力照顾好浩杰和小敏。”

我们在一起哭了一场，痛快地哭完了。人死不能复生，但是活着的人还要吃饭。不知不觉到了傍晚时分。我母亲发布命令：“好了，该吃饭了。”

吃过饭后，我母亲拉着小敏走进里屋，小声问：“你和你哥是怎么样在一起的？”

“于是小敏把我外婆去世前对她说的话都告诉我母亲了，昨天晚上发生在唐山的有关事儿。”

我母亲就问小敏：“昨天晚上你俩在唐山是怎样过呢。快点给妈妈说说。”

此时的小敏害羞起来，然后她对我母亲说：“小敏又问对我母亲：“妈，外婆在五年前把北京的小型的四合院儿在房产证把我名字加上去了，两年前她把唐山的房子的房产证上又把妈名字加上去。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不同的意见？如果有不同的想法，那就请妈斟酌着办。”

我母亲摇了摇头：“既然你外婆已经把北京的四合院儿给了你，那就证明这十二年来你伺候外公和外婆有功，确实是你应得的。”

见到她们母女俩在里屋说话期间，我在客厅陪我父亲下象棋。看见母女俩从里屋高高兴兴有说有笑地出来，我对我父母说：“以前由于我上学再加上开公司，结果让小敏等了十一年，确实对不起她。”

我父亲问：“深圳热不热？”

小敏马上接了一句：“对咱们北方人来说，一年里的这个季节那里确实很湿热，而且昼夜温差很小，难受的程度就好像蒸桑拿。我去过两次了。”

我赶紧插话：“后天是外婆的头七，明天就跟我们去北京吧。”

我父母连声说：“好的。”

“这次把咱们一家四口的户口都迁到深圳去，你们二老应该好好过一过天伦之乐的日子。”

第二天吃完早饭后，我叫了一辆面包车，二老向自己曾经住了十八年的房子和院子投去最后一瞥，跟我俩一起返回北京家里。下车后，小敏推开房门：“风雪夜归人。”

我们又回来了。小敏抚摸着十四年前她从学龄前到小学以及上初中用过的的桌椅，失声痛哭了起来。别人可能不了解小敏，但是大家应该能够理解她此处心情的，我在前面进过，自从唐山大地震后，小敏就跟着我外婆和我来到北京这个家里，生活了十四年，然后跟随我外婆又去了她曾出生的地：唐山，在那里他学习、生活和工作。于是，我抚摸着小敏的后背，对她说了一句话，就让她停止哭声：“等明天哥哥新华书店给你再买一本《小威向前冲》。”

她这才慢慢地不哭了。

又过了一天，我们来到八宝山革命公墓，我母亲在我外公和外婆的墓碑前长跪不起，痛哭失声，差一点哭死过去，嘴里不停地喊道：“女儿不孝，对不起爸妈的在天之灵。”

此时，小敏搀扶着我母亲，边哭边说：“妈，人生不能复生，哭得再伤心，外公和外婆也回不来了。”

我在一旁也劝我母亲：“就算你哭坏自己的身子，外公外婆也听不到了。咱们多送点儿纸钱吧，愿他们在那边吃好穿好，无病无灾。”

这时我母亲才停止了哭声，转身劝我父亲也别再哭了。

从八宝山革命公墓出来后，我们乘坐公交车返回前门家里。进了家门，小敏睹物思人，禁不住热泪盈眶，我赶紧拿出手绢给她擦去泪水。我跑到新华书店，给小敏又买了一本《小威向前冲》。小敏看到后很是高兴，然而却假装责怪：“哥，我不是不让你买吗？你还是买了呀。”

“前面那本书的书皮都破了，现在也该换本新的了。”

她搂着我：“哥，你真好。”

此时中午12点半了，小敏对我说：“妈已经做好了打卤面，回去吃饭吧。”

于是我就搂着她，她把买的那本新书装进斜挎包里，跟我一起高高兴兴地回了家里，我们一家四口很快吃完了饭。我对我父亲说：“明天上午让我母亲推着你去一趟老凤祥北京王府井金店，给我母亲买一个戒指。这是一万元，你先拿着。明天我和小敏要回唐山办点儿事。”

一天后，我和小敏来到北京南站。小敏问我：“哥，你还记得这个一站台吗？”

“那当然记得了，那是你当年第一次送哥哥去南方打工的伤心地儿。”

“当时我一个小女孩追着离站的火车跑到站台那头，泪流满面。”

“哥哥知道，放心吧，我不会再离开你半步了。”

于是，我俩坐上了开往唐山的火车，午饭后就回到唐山家里。小敏把五月四日我放在床边她写的日记放在她的斜挎包里。我一看时间还早，就对小敏说道：“咱们去中国电信，把家里的座机号注销了。”

于是她拿着我们家的老佛爷的身份证、医院开的死亡证明，我俩去了路北区最大的中国电信营业厅。当时虽然仍在五一长假期间，可是营业厅里人满为患。正好小陈干妈也来申请业务，她一看我俩左胳膊上带着黑纱，连忙问：“谁去世了？”

我回答道：“我外婆不在了。”

“什么时候的事呀？”

我说：“八天前。”

“你母亲呢？”

这时小敏插了一句：“我妈和我爸在北京呢，因为我和文腾哥要结婚了。领完结婚证后，我和我妈我爸要去深圳了。”

“我已经办完业务了，干妈先走一步了。”

这个时候小敏和我走到办事窗口，说明来意，递上相关证件和我外婆的死亡证明。等了不大一会儿，注销座机号码的手续就申请完了。工作人员就告诉我俩：“二位可以先回去，等一个月后自动销号了。”

于是我俩就回到了家里。此时是下午3点。两个小时后，我和小敏出去吃晚饭。随后，我俩回到家里。看完新闻联播和天气预报后，小敏说：“哥，你今天晚上还是我俩睡在一起吧？因为我有一些问题要问你。”

我看了看她，问道：“那你不害怕第二次怀孕吗？”

她笑着摇了摇头：“不会的哥，走吧。”

然后拉着我的手我先关了电视后，就跟她进了我俩卧室，我搂住小敏，把她转了半个圈后。把她放在了床上，将她翻到自己的身下，再一次过了把夫妻生活。

就到了晚上9点多时候，她问我：“哥，你为啥不在美国找一个呢？不是有一个叫齐齐的母亲孙梅的吗？”

我叹了一口气，回答道：“唉，孙梅并非是一个很好的女人，她不像你，一等竟然就等出了个女子足球队的阵容啊！”

小敏听到后噗哧一下笑出声来。我接着对小敏说：“我到美国一年后，孙梅看我不搭理她，因为你给我写的那封邮件，我给她说了。她一看自己没戏了，当时就带着齐齐去了纽约。两个月后，她跟一个美国佬好上了。她上怀了那位美国老的孩子，为了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他给了孙梅100万美元，还为她申请了美国国籍。谁知天不随人愿，老天爷注定要惩罚孙梅，她不知道那位美国佬有妻子。那位女人听说此事后，就决定干掉自己的丈夫。于是那位女人拿了一支手枪就打上门来，随着两声枪响，那位美国佬应声倒地，一命呜呼。那位悍妇用枪口对着自己的额头，扣动扳机，当场自尽。孙梅被吓得魂都快没了，她立即带着齐齐逃回洛杉矶。这母女俩下了飞机，还没走出航站楼，孙梅就流产了。随即她被送到医院，医生说她以后再也怀不了孩子了。齐齐再也不里自己的母亲了，还把孙梅骂了个狗血喷头。孙梅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对她破口大骂，于是她一狠心就去了外国。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小敏告诉我：“哥，我不会嫌弃你的，无论你开不开公司，你永远都是我的丈夫。”

我点了点头：“哥哥知道了你是个好女孩，噢，对了，小敏。去年九月份，我让齐齐在深圳南山区上的小学，现在一年级了。我看齐齐跟王萍的儿子在一起玩得很开心，说不定以后他俩能成。”

随后我对她说“对了，小敏你知道吗？我让小周跟哥哥在深圳大学时的同学张腾结婚了。今年夏秋之间，王萍和我的另外一个大学同学文杰也要结婚了。快睡吧，因为明天还有很多事呢。来，我搂着你睡。”

于是我把胳膊伸开，小敏的头枕在我的胳膊上，就像七年前她送我到深圳一样。我俩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她把带有我俩印记的床单从床上取下来叠好后，蹲下来放进床底下的箱子里，她想留个纪念。我提醒她：“该吃药了，你已经三天没吃了。来，张嘴。”

我拿着水杯接好水递给她，把药片倒在瓶盖里，接着倒进她嘴里，她咕咚咕咚地用水冲下。小敏爬在写字台上，一挥而就，她写好了一封辞职信，又从她的写字台第二个抽屉里取出了我俩的《毕业证》和《学生证》接着她走进我们家老佛爷的卧室，在衣柜里找见两张存折和有我俩的户口本，我父母在北京两集体户口，还有以及我的护照和绿卡，从门口鞋柜的抽屉里拿出外婆的死亡证明，还有两个小木匣子，顺手把桌子上两瓶她吃的药，一并放进斜挎包里。

然后，拿着辞职信和物业办的钥匙，在我的陪同下走进物业办，正好小敏的好友小丁也在办公室，小敏就把辞职信给小丁看了，当她看到小敏左手无名指戴着闪闪发光的钻石戒指时，什么都明白了，她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一塌糊涂。小敏告诉小丁：“小丁，我知道你也想当物业办经理，现在是时候了。因为我要去深圳了，到我哥哥的公司，帮着他把公司做大做强。希望你以后带上女儿去深圳找我玩。”

说完，小敏与我头也不回地走出物业办十多米后，小敏回头再看了一眼这个七年来她上班的地方，觉得很有点儿依依不舍。小丁心想：“此前小周走了，现在小敏也走了，只剩下我了。”

我俩在唐山一中附近坐上出租车到了开平区民政局。由于前面队排得太长，我和小敏到附近商店买了一包喜糖。返回民政局，排队缴了结婚证的工本费，然后等候。过了将近二十分钟，我俩走进去。那位办证大姐问：“你们是要结婚还是离婚？”

我答道：“结婚。”

“那好，现在就给你俩办。”

接下来填写并提交了结婚登记表，我在结婚登记表上填写了我俩的基本信息。办证大姐看完我填写后，从身后文件柜里拿出两本空白结婚证，小敏从一个匣子里取出了我俩的两张照片，贴在结婚证的照片栏里，那位办证大姐在结婚证上填写了我俩的姓名、性别、出生日期、在经办人一栏中填写上了自己的姓名。随后加盖钢印，小敏见到钢印盖好时泪流满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知道小敏为什么泪流满面，我自己也低下头流了下泪水，我小声对小敏说：“实在对不起你，让你等了那么长时间，对不起你了。”

小敏摇了摇头。这个时候，那位办证大姐拿着两本办好了的结婚证对我俩说：“恭喜二位新人，你俩已经成为合法夫妻了。祝你俩早生贵子！”

我立刻拿出喜糖双手递上，又向这位办证大姐鞠了一躬，转身拉着我和她的结婚证后，跑了出去。这一年黄小敏25岁，而我28岁。

吃完早饭后，我父亲让我母亲推着他进了王府井大街老凤祥金店。我父亲：“来，给你看看高档钻戒。你辛辛苦苦陪了我这么多年，早该给你买一枚了。”

“你带钱了没有？”

我父亲摇了摇头：“只带了一张卡。”

我母亲看上了一枚钻戒，7千五百元。柜台里的销售员：“阿姨真有眼光，您先试戴一下。”

说着，就把那枚钻戒拿出来，戴在我母亲的左手无名指上。我父亲一看，说了一句：“就它了，现在去银行取钱。”

与此同时，我和小敏在唐山也正好办完了我外婆的抚恤金领取手续。

我俩成坐出租车来到，开平区公安局户籍处，接着办妥了我俩的户籍迁移手续。我俩坐出租车赶往火车站。上车后小敏问：“哥，如果现在让你选李婷婷、齐齐的母亲孙梅和我，三人里面选一个，你会选谁？”

“即使我跟李婷婷走到一起，也会分开，因为她是个泼妇，蛮不讲理。孙梅嘛，喜欢有钱的男人，哥哥在昨晚都跟你说过了。还是你这傻丫头更适合我。”

这个丫头还爬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亲完我后，她对我说：“哥，我爱你！”

下午1点半，我俩回到北京家里，我父母比我俩早一步到家。

小敏：“妈，这是我俩的结婚证，请您收好。”

我母亲看到后，说了两句话：“其实，早在七年前我就让你哥跟你把结婚证领了。好，我现在就把文腾交给你了。”

我道：“转了一大圈后，现在觉得还是小敏对我好啊！”

小敏从自己的斜挎包里拿出了匣子便问我母亲：“对了妈，你看看是不是这个镯子吗？”

我母亲一看，就说道：“对对，就是这个镯子。来，妈给你重新戴上。”

她拉住小敏的右手，我母亲把那个镯子又戴回到了小敏手腕子。小敏这才看见我母亲的无名指上戴着枚钻戒：“呦，妈，这是我爸给买的吧？”

“你爸也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筋，非得给我买。”

此时已经是下午3点了。小敏：“我跟哥哥一起去。”

我俩成坐出租车首先到了北北京市公安局东城分局派出所，申请注销了我外婆的户口，接下来办理了我父母的户口迁移手续。然后又到了民政局东城分局，把唐山路北区医院开具的外婆的死亡证明火化证，以及我的中国银行卡号提交给了办事员，申请办理了我外婆的死亡抚恤金领取手续。然后来到办完后，我在街边小餐馆给小敏买了一大碗打卤面，我也凑过去吃了几口。

从小餐馆出来，我俩坐出租车到西客站，排队买了四张第二天北京到深圳的T字头软卧火车票，此时已经是晚上7点半了，我俩成坐出租车返回到家里，我母亲就问我俩：“小敏文腾你俩饿了吧？”

“我俩都已经吃过了，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九日早上6点我们起来了，小敏锁上门，推着我父亲，我母亲叫了一辆出租车，我把我父亲搀扶着坐进了出租车，约30分后到达北京西客站。下了出租车，我推着我父亲进站，小敏和我母亲去买了好多吃的东西，然后排队等着检票上车。

开车后一会儿小敏问我：“哥，我以前写给你的信呢？”

“不好意思，我没有留。”

小敏拿出那个木匣子，打开让我看：“哥，你写给我的信都在这儿。”

我的眼泪像滔滔江水一样流了下来。她当着我母亲的面念了几封信。整整十八封信，她全都保留着呢。我对我母亲说：“这丫头真好。”

小敏把信都放回木匣子。

过了一会儿，小敏对我说：“哥，我这里还有一个存折。”

我看着她，接过存折打开一看：“这钱你一直留着没花？”

“七年前我就说过你挣的钱我不会花的，因为那都是你的血汗钱。”

我搂着小敏，静静地听完她的话。她接着对我说：“我记得我说过我不是爱钱的女孩子。九八年十一月初你说你要开公司，我就把你给外婆的那50万打给你了。我自己的工资足够外婆和我的日常开支。再说了，外婆也有退休金，所以根本用不到你给我的那50万，而且外婆也不让我动这笔钱。你知道，跟我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早就离我而去了，所以外婆、你的父母和你才是我的亲人。外婆对我恩重如山。我记得七年前你对我说‘等哥哥毕业了就娶你，’现在咱俩已经是夫妻了，我不会用你一分钱的。”

这个时候我母亲被我俩感动得眼泪流了下来。小敏接着说：“这50万，我现在还给你，相信你会把这些钱用在公司的发展上。”

我对小敏说：“哥哥将来一定会加倍补偿你的。”

这时候，我父亲插了一句话：“快来吃点儿吧，饭后小敏还要吃药呢。”

这时我和小敏才坐下，四个人就开吃。

火车飞快地往南走，穿过了很多城市和原野。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我父亲拿出他写好的当年插队的故事，问小敏：“能不能出版？”

小敏接过书稿，看了一会儿：“爸，这是你写的？”

我母亲趁机插了一句：“这是我帮他写的，他哪有这种水平。”

我父亲表示不服：“你只帮我写了一点点，故事情节都是我构思的，述说的都是我过去的生活。”

我母亲也表示不服：“就你那两把刷子也能写小说？行了，你跟儿媳妇说吧，我得跟文腾去买几瓶水，而且等一会小敏就要吃药。”

小敏说：“爸能写出这样的故事，我看完全可以出版。到了深圳，我去联系出版社。”

偏巧这个时候，列车员走过来要各位乘客换票。换完票，还跟我父亲聊了几句天。

这个时候我才跟母亲去买瓶装水，回来后小敏吃了药。再过一个多小时才能到郑州站，列车突然煞车，小敏差点儿摔倒。该吃晚饭了，我们一家到餐车用餐，一人一碗打卤面。然后，我推着我父亲去了一趟厕所。返回软卧包厢后，列车又重新启动了。我本来想我和小敏睡上铺，但我母亲不愿意。她对我说：“小敏不能睡上铺，因为她已经怀孕了。所以咱俩睡上铺。”

我笑了笑：“还不知道小敏到底怀孕了没有。那行，咱俩睡上铺，让我父亲和小敏睡下铺。”

第二天下午2点多，列车到达深圳站。我推着我父亲出了站，他感叹道：“好热的天呐！”

“不是对你说了吗？这里不光热，而且空气中湿度大，大半年的日子里几乎天天都是桑拿天。”

说着，我们叫了两辆出租车，二十多分钟后到了我租的房子的楼下。

首先把二老安顿好，我和小敏下楼买了一大包喜糖，坐上出租车到了公司。我们的办公室是租来的，当时只有五名员工。我俩走进办公室，我喊了一声小王，她就跑了过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黄小敏，她以前是我的表妹，她从昨天起是我的妻子了。这位是王萍同时还是咱们公司的副总、这位张腾是技术部的经理、这位文杰是行政部总监、这位是赵起财务部总经理。”

大家走过来表示祝贺。只有这位赵起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只是点了点头，把小敏弄得十分尴尬。还是王萍打破了这种局面，她说：“小敏姐，终于把你盼来了。”

然后张总和文总拉着小敏的手，说：“你是不知道，你哥哥当年在深大在学习方面有多厉害，之后创办了咱们自己的公司。”

小敏歪着头边听边看我。我问道：“好啦，还发不发喜糖了？”

小敏跟大家都笑了，这才把喜糖发给他们四位。

小王把小敏叫到一边去了。我一看赵总不吭声，走过去问他：“你怎么啦？”

赵总叹了一口气，阴阳怪气地说：“看来我老啦，应该早点儿走人吧。”

于是，一场阴谋三天后即将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