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阮氏的质问,秦南也自知自己无法回答,多年来的确是他负了阮氏……大夫人虽然气在心头,可却仍不忘记正事,见秦南脸色已然松动,硬是压抑住自己心中的疑惑和气愤,说道:“老爷,尽管二妹说得有理,可这也不能是二妹带着三娘私逃的理由啊,若是这样,这以后人人都效仿二妹的话,这秦家可还有什么规矩脸面可言,更何况这十多年都熬过了,二妹又怎么会突然间想要离府,莫不成是有人在旁教唆,那就定是外面有人了吧。”
此刻大夫人的眼中满是阴狠恶毒。“你……”阮氏被大夫人这番话气的几乎说不出话,古代妇德严谨,背着夫家偷人,有违伦常妇德,那可是要沉塘的。“大夫人,虽然我们母女如此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但大夫人也无需如此沾污我母亲的名声。”
秦三娘挑眉道。“哼,三娘言重了,此事说不得诬陷,若是没有偷人,那为何要逃离秦家,自问我秦家并非对你们母女俩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搁谁好好的一个妇道人家,年纪也不少了,还会学人家私逃?”
大夫人含笑眼眸中满是犀利。秦三娘自知此事是他们理亏,一时间却也无言反驳,但还是说:“俗话说捉贼拿赃,抓奸在床,大夫人说我娘外面有人,可见那人在哪?”
秦三娘好不佩服大夫人的机智和犀利,好好地一场逃跑,却硬是被大夫人黑白颠倒的说成了偷人私奔不止。……一旁秦南听了大夫人的话,便陷入了沉思,脸上的愧疚却是少了几分,眉头略皱,在这规矩甚严,又男尊女卑的古代,大夫人的话无疑是刺激到了秦南的男性尊严。偷人那无疑是给秦南戴绿帽子,这是哪个男人都绝不允许发生的,也是最不可原谅。就算愧疚太多也弥补不上这份耻辱。由此可见,秦南的愧疚早已经被这份突如其来的耻辱感给埋没了。见此大夫人便见缝插针的说道:“老爷,二妹和三小姐做出如此丢脸的事情,若不家法处置那日后让人效仿,这可还如何整治下人。”
秦南铁青着脸叹了口气,看着阮氏那张苍白却不失美丽的容颜,一下子又有点居心不忍,但想起她有可能背叛自己,又让自己十分痛心便道:“琴儿,这些年虽是我忽略了你,但是你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这又是置老夫于何地,你若是将那人说出来,日后断了,便禁闭半年,这件事情也就过了罢了。”
“老爷,你竟然怀疑妾身?妾身跟了二十载你还不清楚妾身的为人么?如今你竟然怀疑妾身,妾身怎么可能会做出对不起老爷的事情。”
虽然是早已对秦南失望,但二十年来感情不假,如今这样被人怀疑,又怎会不委屈。“二妹说的什么话,你若没有做对不起老爷的事情,你又怎么会想要逃离秦府。”
大夫人死咬着这件事情不放,语气颇为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