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黎,今天的事,谢谢你,帮了我一个大忙。刚才也没吃什么,我请你吃顿再走吧”!走出咖啡馆的木子笑着对昀黎感谢道。“嗯”。昀黎看了看左手的手表,离付教授约好的时间还早,再待会也无妨。“饿吗”?“嗯?还好”!面对木子突如其来的一问,昀黎愣了一下。“还好,那就不是很饿,嗯,正好,带你去吃一样好吃的东西”。木子将昀黎带到了西街最为偏僻的二巷深巷中,至于作为外地人的木子为什么能够探寻到这边,这还是上个月的周末,家教回校的路上,木子自行车又坏了,将自行车放在修理店修理的木子就四处逛了起来。除了周末外出兼职家教,木子平日都是在学校待着的时间多,虽说到A大的时间也有差不多2年的时间,但木子对这条透着年岁,透着历史的西街还真就没有多大了解。就是在这样的随意悠闲中,木子就发现了藏在西街深处的二巷,发现了它特有的脾性。因为A大就在西街的附近,原本老旧的西街也都变得比较商业化,很难再寻到昔日的味道。独独这条二巷,兴许是因为藏在西街的腹里,尚未繁荣,所以才保留了它原汁原味的淳朴生活气息,走入其中很是恰意,岁月这般静好。每每将这事和子衿说了,只能等来一句“矫情,这就是你们文人墨客自带的一种“骚气””。好像也对,学文的人在情绪上都比较敏感,特别是在面对大千世界的花花草草,炊烟人家,夕阳西下,深街巷子这类事物,多半会赋予人类的情感,你喜它自喜,你悲它亦悲,妥妥的唯心主义,“骚气”倒也总结的到位。“子衿,哲学上面你应该挺有天赋的”。听完子衿的一番总结,木子意味深长的用右手拍了拍子衿的肩膀。“姐我哪哪都有天赋,现在才发现我的优秀,不晚”。不等木子一记白眼,一旁的崔玲已经薯片攻击,吃不死你,给点甜头就飘飘然了。“张叔,和往日一样,但是多出一份豆腐花”。木子走进二巷一家名为“张叔豆花”的豆花店就点了起来,看这熟门熟路的架势,平日是没少来了。“啊!昀~”还没等张叔叫出口,站在木子身后的昀黎就对着张叔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好哩,里面坐,一会就好”。收到手势的张叔,憨憨地笑着对木子和昀黎说道。“张叔豆花”的店面其实就是一家只有8张八仙桌的小店面,里里外外全都是木制品,店内飘逸着一股清香的豆花味,进店就让人感到舒心。“你别看“张叔豆花”的店面小,但他家的豆花真的是很鲜,爽滑入口即化,唇齿留香都不为过,你等一下就知道了。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张叔这是豆香不怕巷子深,所每天三个时间段的回头客以及慕名而来的新客都挺多的”。一坐下来的木子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通介绍,就怕昀黎因为没吃过而感到无感。木子自身有一个特点就是“护犊子”,就上次《金瓶梅》的事,昀黎也是见识过了。不过,似乎木子这会都已经忘记昀黎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了。“所以木子你是属于回头客了”。“哈,纯属意外,自从上个月无意中发现这里,每次周末的家教过后都会来这蹲上一碗”。“蹲上一碗?”
昀黎故作疑问。“蹲上一碗是有来头的,张叔说在中国刚解放那会,张叔豆花还只是一个流动的人走摊位,就是满街满巷吆喝的那种,豆腐花,豆腐花哩,又香又甜的豆腐花哩!然后有人过来,张叔的父辈就会停下来,盛上一碗热乎乎的豆花,接过豆花的人就会蹲在摊位旁细细地吃着,和摊主聊着。”
木子在介绍这一段的时候,有样学样的模仿着张叔父辈卖豆花的架势,连叫卖的口号都叫了出来,兴许是说道自己喜爱的东西太投入了,表情生动,语气也是模仿的很到位,旁边几桌的顾客看到手舞足蹈的木子,都停下手中的豆花,纷纷看向这个可爱的姑娘,等木子说完后,就传来了众人爽朗的笑声。瞄向四周,全是朝着自己笑的,木子害羞的回以微笑。今日的昀黎又发现了木子可爱的一面,应该说,这才是她的本性,平日的她将自己藏得太深了,这深藏起来的美好一面才是真实的木子。木子一阵噼里啪啦,对面的昀黎静静地听着,双眼宠溺的看着眼前人,嘴角处是不自觉弯起的甜弧。应该说是面对这样一面的木子,周遭的目光都会被她所吸引,然后挪不开眼睛。“真是可爱的小姑娘,有福咯”!端上豆花的张叔笑着说道,最后眼睛意味深长的对上昀黎。昀黎回以熟悉的微笑,一切安好。“张叔,你家豆花真棒”!刚端上桌就迫不及待的吃上一口的木子竖着大拇指,给出一个大大的赞。“冲着你这大大的赞,今天张叔我免费请你们吃”。被木子可爱到的张叔笑得一脸憨厚淳朴。“嗯,那不行,这般蹭吃蹭喝,我以后可不敢来了。还有,这顿说好是我请朋友吃的,得让我有一个表现的机会,不是嘛”!好像是怕昀黎听到似的,木子小声的拿手掩面对张叔说道。“真是鬼机灵的小姑娘”。“其实,我一直都很想在张叔的店前蹲一碗”。看着张叔走后,木子探出头去小声的和昀黎说道,然后又开心地低下头去奋斗。昀黎是越发想知道木子这脑袋里到底是藏有多少奇思妙想,每次见面都能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惊喜。“怎么样,没骗你吧,是不是又香又甜”。“嗯。就是这个味道,久违的味道”。昀黎后面的话似乎在和谁说一般,声音渐渐小,嘴角也难得扬起了一个浅浅的微笑,一切都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