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看到，这样，也不会显得失礼。已经晚上八点了，龟速的宾利还在路上磨蹭着，江初寒抬手压着眉心，想笑又没笑，只是道：“你这样子开车，要什么时候才能到？”

苏零月有些紧张。双手用力握着方向盘，小脸有些生气。双眼直视前方，紧张得又冒了汗，好不容易才抽空说道：“我都说了，要骑小电驴来，我托着你，这样也快，你非要让我开车。”

车是好车，司机不是好司机。今晚上，不止石汀放假，褚白也放假。江初寒坐在副驾驶看着她，她开得小心，他看得也吃力。撞车倒是不怕，怕的是……别伤了人。服了。他想像不出，他一个长手长脚的大男人，要让一个穿着礼服的小姑娘骑着粉色小电驴托他在街上跑，是怎样一个场景。他还要脸。深深吸口气，干脆说道：“行，我的错。现在，你靠边停下，我们换换？”

看一眼时间，江初寒说道。再磨蹭下去，舞会都要结束了。苏零月深吸一口气，马上将车子靠边停下，两人换了位置，江初寒亲自开车，苏零月想往后面钻。江初寒偏头向后看，极深的眸底带着笑：“怎么，我是你的司机？”

路灯透过窗户落在他的脸上。男人是真好看，看起来也很好说话，但苏零月不想在这个时候，挑战他的底线。她了解他。一旦他说出来，就不可能会更改。只得又关了后面的车门，拉了拉身上的礼服，坐进了副驾驶。她脚上有伤，今天没有穿高跟鞋。一双平底的小白鞋，鞋底很软，穿起来也舒服。礼服裙摆落下来，刚好盖住她的脚，小心一些的话，是不会被人发现的。“舞会的事情，你只需露个脸就行。我想也没人会不识相的邀你跳舞。”

江初寒说。他看了眼她身上的礼服，目前还算可以。她买了一款薄薄的披肩，刚好能遮住她圆润的肩头，以及后面露出的大片雪白。她穿衣一向也保守，这点，江初寒也是挺喜欢的。侧身过去，帮她系安全带。无意间，他的鼻间蹭过她高耸的胸，那敏锐的触感，立时让苏零月不敢再动。“咔哒”一声响，安全带系上了。他又帮她调了下舒适度，再回来的时候，大手在她胸前拂过，像是羽毛刷过心尖，她微微心颤，他侧眸看她。她许是太过紧张，脑子一热，问他：“好看吗？”

他顿了顿，呵的一声低笑，坐身了身体，然后慢悠悠说：“好看。今晚的星星和月亮都像你，遥不可及地好看。”

从妆容到礼服，从眉眼从身材，她都格外的好看。苏零月红了脸。今晚的男人，是偷了蜜吃，说的话怎么这么甜？黑色的宾利车，缓缓停在苏宅门口。在一众豪车之中，宾利不算最好的，可今晚却最显眼。程媛眼睛一亮，跟苏芷嫣使个眼色：“江总到了。”

又向厅里正在觥筹交错的男人看过去，苏向前马上找了借口，快步出来。车门没有打开，江初寒看了看车外，再看了回来。跟苏零月说：“撞衫了。”

准确的说，是撞色了。程媛的旗袍，是酒红色的。按说，她这个年纪穿这个颜色是正好的，显得端庄贵气，又不失优雅。可是，好巧不巧的，偏又多了一个苏零月，穿的也是酒红色的挂脖小裙。气质天成，却更加惊艳。像是紫色星河，落入凡间，几乎是艳压全场。更加秒杀程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