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江秉昌打她。耳朵‘嗡嗡’响着,顾玉荣一手捂着脸,一手颤颤举着,指向他:“江秉昌,你,你为了一个野种,你打我?”
顾玉荣心高气傲。这一耳光不止打掉了她的脸面,也打掉了他们夫妻之间的情份。她一口气没上来,向后仰倒,昏死了过去。江凛冬纵然是被父母两人的动静惊了一瞬,但反应也快。顾玉荣倒下的瞬间,江凛冬上前一步,稳稳托住了母亲,转头跟王嫂道:“打电话!”
王嫂回神,顾不得管地上摔落的鸡汤,急匆匆拨了120,急救车很快到来,把顾玉荣送去了医院。江秉昌脸上闪过懊悔,但并不明显。他打了自己的结发妻子,也是一时没压住火气所致,打完了,心中还是叹了声,也跟着去了医院。“爸,按说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该插手。但今天这一耳光,是你的不对。”
江凛冬说。他也是没想到,他这前脚才出院,后脚又把顾女士送了过来。他们江家,跟医院是真有缘。余晚阳听他简单说了两句,便点点头,进了急救室。救人是他的职责,八卦可以慢慢听。“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江秉昌说道,视线转向急救室门口,“你妈性子急,掌控欲也强。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忍她,让她,护着她。但她心中却始终有道过不去的坎。”
江秉昌年轻时,也是个不好惹的,喜欢他的姑娘一抓一大把,风流韵事自然不缺。至于他的私生子,他也真不知道那姑娘是什么时候怀上的。“所以说,我跟我哥的上头,其实还有个大哥?”
江凛冬笑了一下。他的笑很淡,不入眼底。然后又给自己点了支烟,烟味很呛,是特供给他的,劲也足。他一口气抽了半根,抽得江秉昌直皱眉,江凛冬才又接着道:“也挺好。那如果按排行的话,我就是老三了。父亲,以后您要是把我那没见过面的大哥接回来,可要提前跟我说,我请个假,好好敬他三杯酒。”
父亲?这是连爸都不叫了,直接叫父亲了?江秉昌气笑:“怎么?你为了这件事,还要跟我断掉父子情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