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对外人说。“打住。”
向予晚回了神,看着自己腕上的琉璃盏,“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帮你,我来接近你,为的就是你的命。”
“我知道。”
他捏着向予晚的下巴,轻轻吻上她倔强的唇,带惩罚性的咬了下,“你喜欢我,不会杀我。”
“总有些东西,比喜欢更为重要。”
向予晚脸红心跳的推开她,瘪着嘴生气。蔚南洲的动情,在她眼里却觉得是戏弄。她猜测,蔚南洲没能得手,是因为国主身旁有人保护,他的人近不得身,而自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哪怕被发现也不会牵连他。如果她喜欢的男人只是一个为了权力,不择手段之人,她不介意亲手了解他,拿到魂灵离开。最终,她清醒过来,尴尬的笑了笑。唇齿间还留着他的气息,可那种莫名的喜欢已经浅了。“向予晚,你若真想要我的命,就助我登上这皇位,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我都给。这个皇位本该属于我家,篡权的是他南宫烈。”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闻着落泪,听着伤心,知道他的悲痛经历,向予晚心软了。“我给你时间考虑,帮不帮我你自己决定。”
蔚南洲推门出去,看到南宫岄还在院里等着,一张脸冻的煞白,鼻头处红红的。他心疼的走过去,立刻脱了外袍搭在她肩头。臭男人,还挺会左右逢源!向予晚隔着门缝看到这一幕,眼睛突然酸涩。蔚南洲这厮,再敢碰她一下,立马挑了他脚筋。小柠看到她又犯花痴,施法带过来一盆水,当头浇在向予晚头顶。“你干嘛?”
向予晚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痕。小柠看到她这个样子,急得跳脚,“时间紧迫,你看看你手腕上的第二瓣花。你再不抓紧一点,就要见阎王去了……”小柠噼里啪啦的,整整训她一刻钟。过了一会,她听的烦了,出声打断,“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跟我说说……”说个毛,刚才小柠说的话,没有几百句,也有几十吧,谁能记得住。一人一兽,说着拌起嘴来,如果不是因为实力悬殊,估计的到外面打架去,谁也不肯相让。末了,向予晚叹了口气,还在回味那个吻。小柠劝说不行,絮絮叨叨把各种严重的后果告诉她。向予晚听不进去,假装瞌睡,闭眼靠在车框那。接下来的日子,南宫岄把蔚南洲霸占的死死的,向予晚根本没机会靠近,每次不管什么事,都会失之交臂。一晃就是十天过去,向予晚这些天总觉得不舒服,或是闹肚子,或是眼睛酸涩,哪哪都不舒服。她觉得是报应来了,只要她想着怎么杀人,这一天总会有倒霉事发生。蹲坑被虫子咬,吃饭被沙子噎,洗脸却长疹子,总之幕后一直有人不让她好过。纵观这些小动作,也只有女人才干的出来。她打心眼里喜欢南宫岄,把这件事联想不到她身上,却觉得是满春故意玩弄她。还好有小柠在,替她解决不少麻烦。向予晚的身体被折磨的很虚,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她每日不是睡就是吃,很少离开马车。听着蔚南洲和南宫岄所在的马车中,传出来各种欢声笑语,向予晚起的想去把车轱辘给卸了。终于,她以为自己要支撑不住倒下,终于到了天元国土。蔚南洲送南宫岄回宫,顺带让向予晚陪着入宫觐见皇上。天元国皇宫看起来金碧辉煌,红墙绿瓦,高楼层叠入云,她猜想此国有建筑师吧,亭台楼阁修建的又高又别致。刚入大殿,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启禀圣上,敌国女将向予晚到了。”
帘后的人听了,起初没有动静,后来直接凶狠的吐出一个字来。“杀!”
向予晚听到这个字,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这老头脾气不太好啊,不是说优待俘虏吗?蔚南洲双手抱拳,替她辩解,“圣上,向予晚是敌国的女战神,深受皇恩。如果杀了,敌国恐卷土重来,而且她医术高超,会练丹修道。”
“哦?那就听国师大人的意思,孤乏了,你们退下吧。”
向予晚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从大殿退后她才敢大口呼吸。这个南宫烈挺神秘,面都见不着,她怎么杀?“蔚南洲……”“隔墙有耳。”
蔚南洲打断她,快步离开皇帝寝宫。向予晚觉得处处怪异,小跑着跟了上去。在宫门口,她看到了满春搀扶着南宫岄,款款走来。她一身朝服,身上穿金戴银,肩上的云肩上还绣着大小不一的珍珠,下身的飞仙裙,更是精美无比。刺绣图案皆是金银线,锦缎更是最珍贵的蜀锦。向予晚觉得太美了,多看了两眼。南宫岄走过来,拉着她的手笑说,“你留在宫里陪我吧,我一个人无聊。你陪着我还能研究药材给我治病,这宫里什么稀罕物都有。”
向予晚刚要应下,却听蔚南洲直接拒绝。“不行,让她跟着你太危险了,我放心不下,还是跟在我身边,让我时刻盯着。”
“南洲哥哥,我不会伤害她。”
蔚南洲侧目看了眼,“我怕她伤害你,此人诡计多端。”
南宫岄本想坚持,看到蔚南洲面有不耐烦,心里生了怯意,轻轻点着头。向予晚和南宫岄道别,被蔚南洲拉到马车之上,她生气和他动起手来。马车在摇晃,有几个宫人看到忙垂了头。南宫岄死死盯着,眼眶泛红,“满春,那日我看她唇被咬了,你说会是南洲哥哥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