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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那妆抹的堪比防爆盾的不男不女的主持人憋着笑,用专业的职业素养说:“布详社报道,在今日上午十点,守夜街32号旁发生一起命案,据目前唯一一位目击者描述,对方很有可能是狼人...”
十局的局长钱为尚默默关掉了这报道,然后突然暴起砸烂了那块已经落灰的大屏幕,连脸上的肥肉气的颤抖,见状,在座的几乎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尤其是黎曦,第一次上街就想有一番作为的她一时接受自己追丢凶手的现实。 “唯一一位目击证人,”钱为尚想起刚才上司打给自己的电话,又愤怒地把杯子摔在地上。“在如此空旷的场地,还能把凶手追丢,并且这凶手还是只狼人?”他指着黎曦,骂道:“我就不该让这群新手上街!”
震天的吼声,把在角落打瞌睡的魏辽惊醒了,这个桀骜不驯的人,揉了揉自己发红的眼睛,慢悠悠地站起来,无所畏惧说道:“让一个妹子去追一个蒙面大汉,这确实很难办到。”
他没有理会局长那还在调色的肥脸,转过身来质问黎曦:“凶手就是一个拿刀的蒙面大汉罢了,你为什么肯定说是狼人?”
黎曦没有看到魏辽给她准备的台阶,仍坚持自己的观点:“那种感觉错不了,那种狼人身上所特有的...”“好了,狼人已经在这片大陆上灭绝了五十年了,就算有,那也只能存在于博物馆中。”
终于,钱为尚脸上的最后一抹怒红也调好了,他的脸,他的面子,在这一天被输的干干净净,一场被同行看做笑话的狼人案件,一个又菜又蠢的新人,还有一个在局里一直跟他较劲的刺头,哦,还有那个下三烂无底线的媒体,这丝质大鱼把他留给同行和总长的干净利落形象全给搅浑了! 他指着黎曦,吼了起来:“好,你们两位不是厉害吗?那么现在,我任命你们两位为特别巡查队的队长。五天之内,你们要是抓不到真凶,全都滚出去!”
魏辽听到后微微一笑,耸了耸肩问:“那要是抓住了呢?”
“我让你当局长!”
会散后,黎曦叫住了还在吹着口哨漫步的魏辽:“站住!”
“哦?”
魏辽挠了挠脸。“副队长还有什么事吗?”
黎曦恨不得手撕了这个明明很嘴贱还要装作这么风轻云淡的家伙,她质问道:“你还什么队长副队长啊?再过五天我们就都没了,到哪里去找凶手啊?”
“你急什么啊?”
魏辽朝她笑了笑。“这样,你去档案室找老戴,我去法医那里看一下情况。”
“老,老戴?”
“哦,你进去后找那个烟灰缸里灰最多的人,他就是老戴。”
黎曦暂时也没有其他好办法,只能听从这个家伙的安排了。 而另一边,开完会后的老戴也没闲着,他是全局中唯一一个见过活着的狼人的活人,那股血腥味,害得他不得不通过抽烟来缓解对它的恐惧。 “这个钱为尚,你的脸面难道要比狠人卷土重来还重要吗?”老戴恨不得他按下的键盘就是那无能局长的脸,熟练地打出几行代码后,一个窗口弹了出来。 坐在他对面喝茶的主任听到老戴的话后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擦了擦溅出来的茶水,半同情半嘲讽地说:“老戴呀,你是老了,脑子都糊了,这世界上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狠人已经成为历史了,这个世界上,我们只能顶多只能找到它们的骨头了。害…趁早退休了吧。”
老戴知道在这个副主任心中,自己屁股下的这个主任位置比他这把老骨头要值钱一万倍,然而他没时间领会那副主任,眼前的这个电脑窗口比几句废话要值钱太多了。 “咚咚咚。”
“进。”
副主任坐在转椅上转了180度,转身却看见现在局里的“大红人”——黎曦。只见她不断扫视着屋里的一切,最后的把目光落光在老戴的烟灰缸上。
“哟,我们的大队长来了。”副主任象征性地站起来想要同她握手,但却被黎曦无视路过,她径直走向老戴,问道:“您就是老戴同志吗?”她把目光落在老戴电脑上的斗地主窗口。
“对,是我,你有何贵干?” “戴辽叫我来找您,希望您可以帮助我们。”老戴夹着香烟的右手在空中停滞了一会儿,香烟灰落在他的手指上,他闭着嘴,眼神只留在他手上的烟灰上,空中异常安静,社交不行的黎曦尬的不行,手指不停地相互摩擦,然而就在她要准备说打扰了再见之类的话时,老戴却突然站了起来。 “告诉他,”老戴鹰一般锋利的眼神让黎曦咽了口口水。“这事我可以帮,但不是给他帮。”
“啥?”“回去转告他吧,他自然会明白。”
“所以你让我找的是什么人啊?”来到办公室回到办公室的黎曦朝魏辽抱怨道:“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抽烟,上班打扑克,脾气还这么大,你能指望他能帮我们啥?”
“人不可貌相。”
魏辽关好了门,在确认这里除了他和黎曦外没有任何人能听到这里的话后,才神秘兮兮地坐到座子上椅子上,开始朝黎曦讲起了老戴当年的经历。
“老戴,年轻时的他曾是一域中稳坐首位的大侦探,手握全域中一半的情报网,连诸神中的某个大人物都欠过他的人情,后来嘛,他因为与议会的某名大议员产生纠纷,被人陷害,自己隐姓埋名逃到这里,安居下来,老婆出轨,刚三岁的女儿也遭失踪。”“啊?这,这也太惨了吧...” “哎…提他…二十年前的事了不提也罢,对了,法医的报告送过来了。”
魏辽连忙从一旁的桌子上拿出起那文件夹,从中取出一张白纸。
“你在逗我吗?”黎曦现在很想打死这个猪队友。 “那家伙是个黑户,法医表示相关资料库里没有他,所以他无权检查那名死者。”“黑户?” “对啊,现在世之国的黑户有很多,你让议会去主动管理吧,那会加大他们的财政负担,你让黑户主动去上吧,那高额的费用及其税又会让他们受不了。”
“行了,不要为那法医的怠工我理由了,现在该怎么办啊?” ... 晚上十一点,在夜市和酒店都逐渐安静下来后,距离警局巡局最近的酒吧热闹了起来,厌倦了加班的人们走进这片圣地,花上几个大款,便可在美酒与美人的交响乐中享受解脱。 三队的成员们把任务与责任扔到了酒吧外的垃圾筒里,然后在闪光灯的祝福下享受这完美的夜晚。 “这就是你想好的计划?”蜜曦品了一口魏辽端过来的热咖啡。“跑到这种地儿来喝酒?”话音刚落,一空的酒瓶子便被猛地放在桌上—不过好在没有碎。三队队长顶着他番茄般的脑袋朝他们我打招呼。“两位队长…晚上好…” “老哥,你们今晚什么任务啊?” “还能有啥…任务?比不上你们,比不上,你们可是要成为平民英雄的存在。”
三队队长指向黎曦的腰间,“你看黎队长,枪,枪都准备好了。”
“我这叫以防万一。”
“防谁啊?哦,对,我忘了,你要防你的那只狼人…”三队队长兴奋地打了个饱嗝,随后便大笑了起来。“五十年前的老生物了啊…您厉害!” 黎曦的脸色沉了下来,她捏着拳头,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抱歉,我要去上个厕所。”
她向厕所走去,在走到门口时还回头看了魏辽一眼。 “...” 三队队长倒也不客气,直接坐到黎曦的座位上,顺手还接了个电话。“喂,你好,城防局。请问…什么?好,女士!保证为你做到!”在魏辽满脸的疑惑中,他迅速恢复了往日的年轻,在彻底清醒中开始施令。“三队的各位兄弟们!城主二夫人有令,她和她的那一车大款正需要我们的守护!” 当酒吧里的巡员一个个像饿几天的狼冲出酒馆时,魏辽被某个做好事留名的人暴力一推,躺在一个角落里感受着每个人的脚底温度。 “呼…”在确认最后一个耍酒疯的人离开酒吧后,魏辽才慢慢地站起来,像个没事人一样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慢慢走出酒吧前还向厕所的方向看了一眼。 “老大…他们,走了吗?”躲在墙角的服务员吓得连头都不敢探出来。 “走了吧…呼…啊!”刚呼了一口气的经理被突然出现的黎曦吓了一跳,但他马上通过经验就判断出是个未经世难的新人。“小,小姑娘,你有何贵干?” 黎曦不可思议地看着周边被破坏的一切,轻叹一口气,问道:“我的那些同事们,往哪个方向跑了?” 整个首轮城,迄今为止能把东西南北说反的,这酒吧经理能算得上头一个。”
那,那边,西北方向!”
一旁的服务员连想纠正经理这个大路痴的错误,但当她看到黎曦肩上那闪着铜光的徽章时,还是忍不住把头缩了回去。 “谢谢。”黎曦匆忙离去,临走前还忘感谢。
黎曦在黑暗的街道上奔跑,周围的路灯像失明的老人孤独而又苍老地在黑暗中坐着,草边歇息的杂虫仍在肆意地嚎叫。 黎曦并不需要借助那朦朦的光亮,她那双淡紫色眼睛此时正闪着神秘的光亮。 她能看清黑夜中的一切。 她并不知道这一能力会给她带来多大麻烦,她只知道自己靠这一能力在院校取得了优秀的成绩。 但她知道自己并不该来这里,她原本应去帝都专科去深造的,不过,当她亲眼看到一名学生在自己眼前被杀害时,她就明白自己来对地方了。 狼人,仍在这片大陆上屠杀。她不能无视这一切。 “你们可千万不要遇到那家伙啊…”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只浑身雪白的狼人,这令她不得不加快了脚步。 当人的优势开始展现出来时,他的劣势也在无形中暴露了。体力不支迫使地的脚步缓了下来,并继续威胁地停下脚步。“呼…”她下意识地扶住路边那棵异常粗壮的大树,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树的另一侧,靠着一位已经睡着的孩子。 洛夜现在想念光明了。 当他倍感新奇地他用新躯体在熟悉周围的环境时,他注意到了他人脸上的害怕,无奈下,他只得来到这片无人的荒邻,来到这棵让他感到亲切的大树下。 “夕阳,好美…” 这里的环境虽说是破了点,但这里的夕阳却格外的美。 “也不知道姐姐她,唉?哎?”洛夜正伤感呢,突然眼前一黑! 黑暗,无尽的黑暗… “夜盲症?”洛夜很快从惊吓中回过身来,仔细思考了一下,“也对,那小伙子的家里那么破…”他自信地转过身来,凭借他那过人的方向感,向前猛跨了一步。 “哎哟!痛…”他捂着脑袋蹲在树下,一股无力感开始在他心中滋生。 完了,回不去了… 这个浑身充斥着恐惧的观念一经出现,便如同毁坝的洪水一般冲毁了他最后的乐观,他痛恨自己,为什么不先问回家的方法… 最后,睡意获得了胜利。也许,可以做个好梦… 一阵奇怪的感觉惊醒了他,当他下意识地睁。开双眼时,迎接他的仍是无尽的黑暗。 “孩子,你迷路了吗?” 午夜的那条小街上,酒鬼,流浪汉等都已经靠着自己熟悉的墙角进入了自己的天堂,但小街上的主角并不是他们。 三队队长捂着自己的伤口,沾满杂质的手上握着无法正常使用的对讲机,在死亡的前一刻,他最终于承认了那个事实。 “狼人,真的,还存在…” 那只狼人冲着那具尸体冷哼一声,净白的月光在雪白的狼毛上闪着锋利的杀气,在放倒几个想站起身来逃跑的人后,它痛苦地朝天嚎叫了一声,捂着右臂上的伤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