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儿子。所以,你该叫我一声‘大哥’,这一点,别忘了!”
秦舒华脸色一瞬阴沉了下去。秦世淮目光灼灼地剜刺在秦舒礼身上,似是在无声地审视。秦舒礼并未注意到秦世淮审视的目光,他的注意力,全部在秦舒华的身上:“不过,你这个做弟弟的,从未将我这个大哥,放在过眼里吧。当初,老爷子分配家业,你占一半,我与三妹,各自占四分之一股,我是大哥,我不和你计较。然后呢,你也不负众望,将长河集团,打理得井井有条,我承认,长河集团能有今日,秦氏能有今日,是多亏了你。”
秦舒华仍旧不动声色。秦舒礼话锋一转:“当年,长河拆分四大板块上市融资,你没通知我,我的股权,从12%,被稀释到了2%,我念你是为了发展家业,我不和你过问。如今呢,你又要进行扩张,还要融资,E轮,F轮,G轮!你究竟是为了扩张生意版图,还是说,你是想挤兑我在董事会的占股比?舒华,我倒想问问你,你到底是何居心?”
秦舒华看向了他:“当年,长河准备上市之前,拆股并购的通知,我提前一个月通知你。你不愿意另外拿钱,股权自然被稀释。”
秦舒礼却是冷笑道:“老爷子把家产都留给了你,你有的是实力规划名下股权,甚至是持续并购股权,他留给我的钱,可不及你三分之一多。那个时候,你已是身价上亿,我呢?我手里几百万,你叫我拆股,拆哪门子股?”
秦舒礼原本占股在12%,也算是个半大不小的股东,在董事会,有一定的话语权。但经过A轮B轮融资之后,他的股权,一下子被稀释到了2%,上市之后,长河集团发行了大量的新股,秦舒礼差点因此被踢出核心董事会!这么多年,秦舒礼在秦氏,一直都是权利架空状态。因为这件事,秦舒礼一度对秦舒华怀恨在心,不过是没有放在表面而已。之后,还是秦舒媚让出了一部分原始股,秦舒礼才得以重回董事局,否则,两家关系早就闹僵了。如今,秦世霖又对秦氏做出规划,打算进行第七轮融资,仍旧是发行新股,按照发行规模,这一次另发行十六万新股,如此计算下来,秦舒礼原本依靠持续并购才积累的5%股占比,经过这一轮融资,又要跌回2%!2%,如此微弱不堪的占股比,他拿什么资格,继续保留董事会的席位。企业一切重大的人事任免和重大的经营决策一般都得股东大会认可和批准方才有效。而他若是因此被踢出董事会,那么,他连基本的话语权都不再有。秦舒礼也是个野心不小的人,在他看来,秦舒华一家,对他一欺再欺,他哪还有必要再忍下去!秦舒华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大哥,你这么说,未免有些得寸进尺了。”
秦世淮紧蹙眉心,脸色清冷。他看向秦舒礼,直接开门见山了:“我外甥在哪里?”
秦舒礼有些诧异地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秦世淮突然站了起来,朝着秦舒礼走去。下一秒——他猛地揪住了秦舒礼的领带,抬手,他的手里,赫然多了一把枪!冷冰冰的枪口,正抵在秦舒礼的眉心!“咔哒”一声。伴随着冰冷的机械上膛声。秦世淮声线森冷:“我问你,孩子在哪里!”
秦舒礼冷冷地看向他,脸色平静,丝毫没有因为上了膛的枪口抵在他眉心,而方寸大乱,只是,突然寒声笑了起来:“哈哈……”他笑得越发难以克制,逐渐放肆:“哈哈哈哈!世淮,你的火气这么大,这不像你啊。我是你大伯,你拿枪对着我,成何体统?”
秦世淮面无表情地望着他,神色未动,“所以,孩子在哪里?”
秦舒礼摇摇头,“啧啧”了两声:“哎?别急呀,我知道你们要什么,但是,你们也该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是不是?”
秦霜忽然紧张地站了起来。她看了看秦世淮,又看向秦舒礼,见三哥反应如此过激,她心下掠过无数猜测:莫非……孩子失踪的事,和秦舒礼有关?难不成,孩子被控制在他手里!?而他此番,不过是为了拿孩子当筹码,以此和父亲谈判秦氏的股权问题!秦舒礼突然笑了起来:“世淮啊,你那么聪明,又有如此魄力,跑去当一个特种兵,不觉得可惜吗。你不比你那两个哥哥,更有用一些吗?莫非,你们四兄弟表面上和平齐心,其实,私底下,你们也早就心生间隙?你这么多年,一直在部队,是不想回来,还是不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