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照顾到他,却道是长兄为父,长姐如母。当他被人欺负,大娃都会站出来欺负回去。有一次凌云一个人在外面坐着,被一个大三岁的小屁孩推到了,大娃见状二话不说,直接上前将那人推到。那小屁孩大哭着回去叫人,不一会便是一群小毛孩走了过来。大娃见状立即拉着他跟几个姐姐回到屋子里反锁门,任凭门外一群小毛孩叫嚣。“孙儿,吃完饭,祖父教你做木活好不好?”
席间,爷爷凌大山突然开口,看向凌云,眼里充满了期待。“公公,四郎才五岁,现在教他手艺会不会太着急了些?”
凌云还未开口,杨氏摸着他的头,小心翼翼的着急道。“是啊,爹,四郎这才刚五岁,如今都还未取名呢,现在教他手艺会不会为时过早啊。更何况四郎身体本就孱弱怕是吃不住这份苦,不若先缓缓?”
凌大山见自家媳妇说话,赶忙出来附和道。“是啊,老头子,孙儿这一年身体才渐长些。可不能因为学手艺又回到过去一般坏了身体,要不再过两年,身体壮些再学也不成问题。”
梁氏看着乖巧的孙子,也忍不住心疼的附和。“若是大仁学了,四郎自会有他爹教,用不着我这老头子操心,晚些学也不成问题。现如今大仁不学,我也上了年纪,若是四郎再不学,等哪天我归天之后,断了这养家糊口的手艺,他又当如何立足?”
凌大山沉凝半响,虽然有些担忧自己孙子身体吃不消,但还是把自己的忧虑说了出来。虽说这木工手艺活算不上体面的工作,但这好歹也是他,在苦难中唯一的仰仗。若不是有个手艺,他一个人如何能在村里置田建房?逃荒到这,虽说官府划了一亩三分田,前几年免税,但凭他早出晚归,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勤劳作也攒不了多少家底。得亏他有远见,用着三年的家底去隔壁王村学了点手艺。否则三年一到,田里产的稻物也只是刚够缴税,哪里还有余粮度日。这些年凭借着这木工手艺,帮人家做些床,柜子,倒也能撰写银两。赚来的银两用来租牛开荒,不仅置了些田地,还搭了院落。不然他孤身一身如何能在这世道中生存,如何能娶妻生子?更何况纵有万贯家产在手,不如有一薄技在身。话说这些天凌云也一直在想要怎么才能赚到钱,改变一下家庭的窘境。家里的吃穿用度单独对凌云来说还算可以,反过来一看其他人实在是太折磨人。按照一个当代大学生的灵魂来说,他应该有无数个改变命运的方法才是,仔细一琢磨,他好像什么也做不了。按照凌家人的想法,这辈子肯定就是希望他平平安安的长大,学门手艺,养家糊口。待到十六岁的时候,托村口的周老太作媒,找一个手脚勤快、能干活的姑娘当媳妇。然后生儿育女,儿女的名字可能是凌大、凌二、或者花草树木之类。反正他都五岁了还是四郎、四郎的叫,也没个像样的名字。他也没有多大的抱负,太平年间平平安安的长大。稍微大点凭借自己二十一世纪的知识赚点小钱,买些地,安心做个小地主最好。其实往小的讲就是稍微挣点钱日子过得去,做个富家翁就行了。往大的说,就是成为富甲一方的商人,养尊处闲也未尝不可。毕竟电视剧里演的场景实在令人向往的,也可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