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开头,势必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毕竟他们,谁也不想再呆在这个鬼地方。加上刚才张武和小树的出手,已经将他们吓破了胆。若是继续待在这儿,说不定后面,还有别的苦头吃。还不如果断与高世敬撇清关系,那怕他们是朋友,但关键时刻,他们那里管得了这么多?再者,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该断立断,不断则乱!况且他们不过是点头之交关系,犯不着为了高世敬,而把自己交给未知的恐怖。“我也不是。”
突然又一个声音响起。“我也不是。”
......最后,高世敬身边只剩下南强一人。高世敬始终沉默不语,双眸时而皱着,时而舒展,不知正在思考什么。只是眼眸深处,藏着别人看不见的狠辣,也许是众人的背叛,让他对他们充满恨意。高世敬虽能忍住默不作声,但不代表他身旁的南强,能和他一样沉住气。只见他看了一眼高世敬,转过头看向范建,愤怒的他指着范建的脸,咬牙切齿道,“范建,你到底是何意?莫不是要挑拨离间?”
听到此话,范建明显慌了一下,毕竟他当着众人的面,将什么都说了出来,相当于把高世敬出卖了。出卖朋友这个骂名,可是会让这里的每个人记住他,嫌弃他。再联想到高世敬对凌云的恨,心想将来若是高世敬找他报仇,将会怎样?看到地上的凌云,毛骨悚然,不敢再想象下去。可事于至此,覆水难收,就算他此时认错,同高世敬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现在的他,只能硬着头皮,一条路走到黑。再说一时的委曲求全,能换来和平,有何不可?难道明知道打不过,还要拿着鸡蛋撞石头?他可没那么傻,这儿的人都不傻,否则也不可能考过院试。高世敬身边的人,都背叛了他,现在仅剩下一个南强,若是将南强也拉拢过来,说不定高世敬会不同他计较。毕竟法不责众,想来众人都跟他选择的一样,他高世敬也犯不着跟他一个人较劲。范建悻悻一笑,好言相劝道,“南强,不是范某说你,现在这种情形你还分不清吗?还不赶快过来,待会出什么事,可别怪范某不带你。”
范建原以为自己的苦口婆心,再加上此时的困境,会让南强看清自己。南强气得全身发抖,抬起微颤的手,指着范建骂道,“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范某有没有好下场暂且不论,你若继续呆在他身边,后果可想而知,你想找死,范某我可不想。”
......就在范建与南强争吵瞬间,女子和小树将凌云抬了起来,往门外走去。范建见状,轻手轻脚也跟着走了出去,只是刚到门口的时候,便被张武拦了下来。张武不着痕迹看了一眼他们,板着脸冷冷说道,“公子说了,要走可以,衣服通通留下。”
范建不由得一惊,急忙追问道,“这是何意?公子刚刚不是说好的,范某交代来龙去脉,就可以走了,莫不是公子要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张武不由得发笑,看着这几人为了自己的安全,选择出卖朋友,瞬间就没有好感,只见他面无表情道,“小姐只是说让你走,可没有交代说让你穿着衣服走。衣服留下,不然...后果你们知道的。”
张武在他们面前,摩拳擦掌起来,似乎只要他们敢不听吩咐,踏出这个门,就会立马对他们动手。只是脱衣服?这辈子都不可能脱衣服。再怎么说,他们也是秀才,堂堂栋梁之材,此等有辱斯文之事,他们怎么做得出来?一个个傲然挺立,大义凛然道,“休得侮辱我等,我等乃有功名在身,此等有辱斯文之事,誓死不从。”
众人纷纷附和,异口同声道,”对,誓死不从。”
此时的他们,颇有不见棺材不落泪之意。张武“呵“的一声,讥笑道,“哦?果然小…公子说得对,臭书生就是虚伪、装模作样,刚才对那人你们怎么说的?将人毒打一顿,在扒光衣服…此等事岂是读书人做得出来的?别给自己带上高义的帽子,否则…”张武将女子说给他听的话,说了出来。不由得在心里低估,小姐说得对,这帮臭书生,就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张武怒吼一声,“不脱,给我滚回去。”
向前一个猛冲急刹,对着最前边的人,抬腿就是一脚。其实张武并没有多用劲,因为这些人在他眼里看来,着实弱不禁风。哪怕他没有使劲,但被踹之人,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向后倒退至四五米才坠落在地,当场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