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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那么想,可是,还是有不明白的地方。老实说,那幅画是田岛的失败作,他的缺点完全在那幅画表现出来。
“由于关林也作画一段时间,我想应该知道这件事情才对,如果要挂在旅馆的墙壁上,应该还有几幅可以挑选,关林理应知道才对。”江上风列举出几幅画的名称做为例证,以田春达这个门外汉的眼光来看,关林挑选的那幅风景画不是一幅好画,可是,不能就此当做跟事件有关的证据。 田春达这么说罢,江上风连连点着头说道:“我认为关林所以挑选那幅风景画,一定有很深的理由。以下纯是我的臆测,或许可以证明那桩事件是杀人事件的证据就藏在关林挑选的那幅画内。”
“藏在那幅风景画内?”
田春达有点吃惊的看着江上风的脸。
“你那么想,是不是有点那个?由于你深信那个事件是杀人事件,才会那么想,可是,你有证据可以证明吗?如果没有,不是在胡说八道,故意陷人于罪吗?”“或许如你所说的也说不定。”
江上风很直率的点着头说道。“关于那幅画,或许是我过虑了,可是,我绝不会改变关林杀害田岛夫妇的看法,那桩事件绝对不是强迫殉情。”
“可是,你没有证据可资证明吧?”
“说到证据,也只有那本日记而已,可是,我也不清楚那本日记能否成为证据……” “那本日记。”
田春达停下来看着江上风的脸。
虽然他很想问江上风何以洪立敏的日记会变成杀人事件的证据?可是,碍于面子,仍然没有提出来。 “请你好好保管那本日记。”田春达言不由衷的说罢,觉得脸有点发热。
短暂的沉默后,江上风突然说道:“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原来他俩在不知不觉中已来到车站前面。
“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请教你。”田春达在等车时说道:“江上风先生,何以你对那个事件那么热心呢?难道是为了享受侦探的乐趣吗?”
“不用说,这当然是原因之一。”
江上风微笑着说道。“那个事件,关林还活着,可以替自己辩护,洪立敏虽然死了,可是,留下来的那本日记也可以替她辩护,只有田岛无法替自己辩护,就算被人误认为他是强迫殉情,他也无法替自己辩护,这对田岛很不公平。”
“因此,你打算替田岛辩护?”
“是的。可是,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江上风搔着头,好像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田春达觉得江上风的心地很宽厚。 “好好的干。”田春达说道。“不过,我还是不相信你的杀人事件说。”
“再见了。”
江上风说道。
田春达在站台上目送江上风搭乘地铁列车前往市区,这是田春达最后一次跟江上风见面。 一下子又经过一个礼拜。在这一个礼拜间,田春达全心追查另一个事件。 是金融业老夫妇被杀害,并被抢走三十万圆的事件,虽然是凶杀事件,可是,案情很单纯,所以一个礼拜就逮捕凶手,宣布破案,凶手是二十岁的学生,把抢到的钱拿去游玩享乐,当他在山中旅馆被逮捕时,毫无悔意的说道:“因为我需要钱去滑雪……” 这是轻浮世态所产生的一个事件,为了休假才去偷钱,因被老夫妇发现才铸下命案,这类命案都是肇因于贪图逸乐,年轻人所以会这样,浮华的社会风气要负一大半的责任。田春达这么感慨着。 田春达又想起江上风那张柔和的脸,他还确信那个事件是杀人事件吗?或是已改变看法,相信是强迫殉情呢? 田春达试着打电话到“新世纪”社团的办公室,接电话的人是年轻男子,田春达说他想找江上风。 “江上风先生已在五天前下落不明。”对方这么回答道。
“下落不明?”田春达大吃一惊的反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五天前,我跟江上风先生见面时,他说要出去旅行,两、三天才会回来。以后再也没有人见到他,也没有任何音讯。”
“你跟他见面时,有没有问他要去哪里?”
“问是问了,可是,他只说去北方,并没有很清楚说出要去的地方,由于我有点担心,正想找人商量是否要去报警。”
“江上风先生的家人呢?”
“他的家人不在南光。”
“以前他也曾突然出去旅行吗?”
“江上风先生并不喜欢旅行,或许说他讨厌旅行来得贴切一点,因此,他说要出去旅行,是很难得的事情,像这次一连五天一点音讯也没有还是第一次,因此,我才想去报警……” “我懂了。”
田春达说道。“你还是报警好了。”
田春达挂断电话,放好电话听筒后,抱着胳膊沉思着。江上风失踪了,田春达这么喃喃自语着。目前还无法确定江上风是不是真的失踪,如果真的失踪,一定跟那个事件有关。 难道江上风的推测是正确的吗? 田春达逐渐感到不安起来,当然啦!失踪并不意味着已死亡,虽然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江上风已被杀害,也还未证实江上风真的失踪,可是,田春达的想象已跨越障碍而扩散开来。 江上风确信这次事件是杀人事件,他一定是找到线索展开调查,他说出去旅行,大概是意味着出去调查吧?江上风是因为找到证据才被杀害吗? 田春达决定开始调查跟这次事件有关的人在这个礼拜间的行踪。 调查的结果如下: 关林在丧礼结束后的第二天返回东阳。 桑原辞掉模特儿的工作,开了一家小酒吧,当起老板娘来。有人说她开酒吧的资金是田岛送给她的分手费,在那个事件中获利的人,大概只有桑原一个人吧? 健康药店的老板因为违反药物法,被勒令停止营业。由于他把氰酸钾卖给田岛时,并不知道他要用来杀人,所以没有刑事责任,据说他已厌烦城市,打算返回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