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一时楞在那里,没想到此人如此果断。“女皇,你没事吧?”
那两名守在门口的蓝衣卫在那人走后便赶紧进来,生怕女皇有意外发生。女皇听到后摇了摇头道:“我没事,门口的侍卫怎么样了?”
“禀女皇,那两人只是昏了过去,看样子是中了迷烟之类的迷药,应该一个时辰后便可以醒来。”
其中一个蓝衣卫回道。女皇继续吩咐道:“你们二人先带门口的那两个侍卫前往御医那里,以防留下后遗症,至于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可进来。”
“是”两名蓝衣卫一同应道。随后关闭大门,带着那晕去的侍卫离去。女皇伸出手,缓缓打开案桌上的盒子,瞬间,一道金色光芒照亮这个已经算不得小的房间。与此同时,一股药香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感觉甚是舒适。盒子里,呈现出了一枚金色丹药,而在这金色丹药上还有三道细小的纹路。女皇看着那丹药,陷入了沉思。她虽然不是炼丹师,但是这枚丹药她还是认得的。因为,这丹药可是她的急需之物,她曾派人前往全国各地去寻找这丹药配方的下落或是可以炼成这丹药的炼丹师,可是,终究是杳无音信,她最后只得被迫放弃。。这丹药名叫天元丹,也许对其他人作用不大,可是对每一位玄元境修士来讲,这是极为珍重的存在。尤其是像她这种在玄元境圆满境界卡了许久之人,说它是救命丹也不为过。要知道,除了她冰郢国之外,周围几个国家的国主都是天元境界的,如果不是她冰郢国前国主曾有恩于周围多个邻国,以及上任国师在临死前为皇都布下了一道极为强悍的百年时限的阵法,可能,现在她这个国家早就成为历史了。虽说有香火情在,但是,如果再拖下去,等那些个邻国换了国主,或者是这个百年时限的大阵时间一到自行消散,那些香火情怕是不够看了。到时,整个国家可能就要被其它几个国家一同瓜分了。说回这天元丹,它上面有三道纹路,是上品的丹药。一道纹路代表一个层次,最低的是一个纹路,为下品丹药,这样的丹药药效虽然也在,但是难免会有后遗症,可能要影响以后的修行之路。而两道纹路的丹药,就是中品丹药了,药效与下品丹药大差不差,只是没有那些修行路上的后遗症罢了。至于这上品丹药,药效可是比下品丹药与中品丹药的药效总和还要多,对修士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所有丹药中,下品丹药最常见的,中品的也不少,可唯独这上品丹药,是少之又少,每次上品丹药的出现,都会引来一场腥风血雨。而这天元丹,不要说是那上品层次,即使是下品层次,只要出现在她们这些小国,绝对可以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到时来参与的可就不仅仅是冰郢国的各种势力了,就连其它国家也会前来凑热闹。正想着,女皇突然用手一挥,将那丹药与盒子一同收入空间戒指中。就在她刚把丹药收走后,一个身穿官服满身鲜血的中年胖人闯了进来,而在那人身后是两名蓝衣卫,她们与这胖人一直保持一定的距离,显然,她们不是拦不住这人,而是不敢拦。“不用了,你们先退下”,女皇阻拦了那正欲开口解释的蓝衣卫,并对其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下去。待那两名蓝衣卫走后,那满身献血的人砰的一声跪了下来,哽咽道:“女皇大人,你可要为小臣做主啊....”女皇皱了皱头开口道:“赵大人还请起来讲话,发生了什么,慢慢给本皇道来即可,若有人欺负赵大人,本皇绝不姑息”那人并未起身,而是略带哭腔道“女皇大人,家族那边突然出现一位世外高人,二话不说就将我家老祖打成重伤,随后更是打伤了家族里的护卫与供奉,客卿,那人实力实在强悍,属下拦不住,这才强闯皇宫,还望陛下出手相救”女皇若有所思道:“你就老祖也是玄元境大成境界,连他都撑不过一掌,本皇这圆满境界怕是也撑不过两掌,这事,怕是要从长计议”那人似乎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时不知讲些什么。要知道,平常他们赵家可是占有一半话语权的,就连这女皇议事之时,也得尊重他的意见,不因为别的,只因为他家老祖是这玄元境大成修士,虽然未到圆满境界。但是,这整个冰郢国,除了那在外护守边疆的大将军和这女皇本人,没人敌得过他家老祖,而他家老祖也是这冰郢国的顶梁支柱。有许多事情,都是经他家老祖之手完成的,而他赵家,也是早已控制了朝上一半的官职。可现在老祖受伤,她竟然直接拒绝出手,这不符合常理。若说这里面有猫腻,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又感觉确实不可能。他不认为,他眼前这位女人竟然有能力使动实力如此强悍之人。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女皇允进,大门被推开,是蓝衣卫的首领。她手持一封密信,缓缓递给女皇,随后直接离去,对于那跪在地上的赵大人不闻不问。因为,这蓝衣卫首领对于赵家的那些肮脏之事了如指掌,虽然女皇有所顾忌,不能让她出手解决,但这并不代表她不敢明面上表现出来对赵家的厌恶。而且,在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收到女皇的嘱咐,递了密信要去往赵家走一遭,也没时间在这浪费时间。女皇拆开后心中欣喜,果然,一切都如那男子所言。但是女皇并未表现出来那份欣喜,而是略带失意的将那密信递给这赵大人。并开口道:“你赵家,最近是不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连那皇都之外的汀兰城都受了影响”那被称作赵大人的人拆开密信,读了片刻便一下坐在了地上,赵厉废了,废于一个年轻女子之手。家族遭罪,在外面的后手也被摧毁,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怀疑这些事情肯定是这个女人吩咐其他人做的,可是,她不可能请来如此厉害之人。这是个事实。“你先回去吧,我会派人调查此事的”女皇淡淡开口道。那人听完缓缓爬起身来,连礼节都没有便失魂落魄的离开这里,重伤是骗人的,老祖可是被废了修为的,但不过前段时间赵厉传来密信,说他已抵达元王境界。他们赵家这才想请女皇出手,女皇胜了也可,就当给他们报仇了,女皇若是被伤则最好,可以给赵厉争取时间,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都没了,赵家完了,彻底完了。待那人走后,女皇对整个皇宫传声道“即今日起,我要闭关一段时间,所有事务交予蓝衣卫首领颜小蓝决策,有不服决策者,待我闭关后亲自向我阐述原因,赵家也不例外。我再重申一遍,在我出关之前,一切都听从颜小蓝吩咐。”
除了赵家之人,所有人都不明所以,都以为女皇要与赵家正式夺权了。但只有赵家人清楚,夺权,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天色已渐渐褪去白色,慢慢的黑了起来,而夜星痕与柳青烟已于距汀兰城十千米外的一个小镇上的一个客栈处安顿下来,当然,是两间房,而那柳青烟也戴上了面纱,不然,这个客栈现在就不会这么安静了。晚膳过后,柳青烟敲开夜星痕的屋子,看到夜星痕正在看着窗外发呆,柳青烟便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待夜星痕回过神来,柳青烟才开口问道:“你是还有别的目的的吧?”
夜星痕显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满脸疑惑。柳青烟也不理会他是真装傻还是假装傻,依旧不急不慢的开口道“如果只是恢复巅峰时的状态,是不需要练成这归一诀的。我记得不错的话,若只是弥补道心,重铸大道,你单单的去游历即可,没必要自废修为去修炼那归一诀,你到底想做什么?”
夜星痕答非所问道:“这么多年,你反而更心细了”柳青烟有些愠怒道:“你到底想怎样?”
夜星痕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想怎样,是他们想怎么样,他们的后手一个接一个,不论是佛国还是神国,甚至是魔界都有他们的后手,即使我重铸大道又如何?”
不待柳青烟回话,夜星痕继续道”我当年的实力都不够他们看,现在隔了三年多再加上游历的那个未知数,更是远远不够,若想阻止他们,只能变得更强,更强,指的是可以与这天地讲理的那种更强。怎样才能这样?那就是要天都怕你,为何练了归一诀会被天雷重罚,那还不是因为连天都怕,所以要将其扼杀。我,只不过是想试一试罢了,无论从哪一角度来看,我都要去拼一下的,这个担子,我也必须要扛起来的,不能只让师傅和师兄们失望。”
夜星痕长长地舒了口气,不再言语,就静静地趴在桌子上。柳青烟也沉默了,她知道,他的压力一直都是那么大,好像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以前,现在,也都是这样,以后,还是这样吗?柳青烟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座椅与他的位置拉近了一些,轻轻抬起右手,抚摸着他那已用簪子别起来的乌黑发丝。她轻声道:“不管怎样,我记得你以前讲过的,你的自愈能力特别好,而且与别人的自愈不同,你的只是为了理清思绪,控制情绪,所以,不管你选择去做什么,都要挺过来。你常给我讲道,让我不用怕,你都在,一直在,所以,我相信你,可你,也不可以辜负我的信任,不然”柳青烟语气一转,略带调皮的嘟囔道:“不然,我就哭给你看,你可是说过不愿也不舍得再让我落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