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上午,上官文雄要去巡视守城准备情况。在自己的地盘上巡视,安全上的风险不大,再说上官文雄的身旁还簇拥着众多将校,亲兵们的任务,更多的是仪仗性质。因为冯晓宇没有马,所以上官玉春也就步行与冯晓宇走在一起。上了城墙,上官文雄一边查看、一边询问、一边听取各将汇报。亲兵们随意跟在众将后面,时走时停。城墙上到处堆放着圆木、滚石、油锅、抵篙等各式各样的守城器具;城墙下,一排排床弩、车弩和抛石机严阵以待。抛石机的旁边堆放着不少用筐装着的石球,这些石球就是抛石机的“炮弹”。看到石球,想到抛石机的工作过程,冯晓宇心中一动。他走近上官玉春,低声问道:“上官兄,我可不可以试试,看能把那石球抛多远?”
上官玉春低声说道:“冯兄,将军巡视,不得玩闹,下午我带你到石场去试。”
石场里地方宽敞,既没有闲杂人等围观,又不影响守城士兵戒备。况且在石场里,想要什么样的石头,不管是圆的方的、大的小的,都是可以让石匠现场制作。上官文雄巡视完毕回到将军府。亲兵们除了正常执勤的,其余都散去休息。冯晓宇和上官玉春回到自己的小院。刚进院门,上官玉春就急切的问道:“冯兄,为何想要玩那些石头?”
冯晓宇说道:“我不是力气大吗?或许我在城墙上仍石头比抛石机扔的准呢。”
上官玉春疑惑的看了冯晓宇一会,忽然明白了什么,说道:“冯兄是想自己当抛石机用,攻打攻城车吗?”
冯晓宇说道:“正是,或许能帮上忙。”
上官玉春说道:“好,吃完饭我带你到石场去试。”
午饭后,两人来到城内石场。上官玉春指着小山似的大大小小的石头说道:“冯兄,这些石头早在4个月前就从山里采石场陆陆续续运来了。”
冯晓宇说道:“上官将军准备的很充分啊。”
“这些石匠,已经日夜不停的干了三个多月。”
上官玉春指了指石堆下面的一群忙碌的石匠,又接着说道:“所以我们才说能守两三年呢。所有的准备都是按照这个估计来做的。”
冯晓宇来到一个抛石机用的石球堆前,拿起一个石球掂了掂。所谓术有专攻,这些石匠仅凭眼力,竟能把一块石头凿的滚圆。他张开手掌,用手指一拃一拃的测量球的周长,不够一拃的地方,做了一个估算,然后找了一个带尖的小石子,蹲下来,准备把数据记在地上,却发现裤裆里面有些凉。两条裤管在腰部的位置有部分重叠,日常站立可以避免冷风灌进去。军装为了行动方便,上衣下摆刚刚及膝,蹲下之后,裤管重叠的部分张开,里面的肌肤只能与冷空气亲密接触。上官玉春站在冯晓宇的身旁,露出诧异的神情,问道:“冯兄,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想看看这个石球有多重。”
按冯晓宇的理解,上官玉春应该像他一样,蹲下来和他说话。而上官玉春不仅没有蹲下,甚至连腰都没弯,只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石匠,说道:“让他们称一下不就可以了?!”
“我想看看计算值与实际重量有多大的差别。”
冯晓宇把球体计算公式写在地上,接着说道:“先粗算一个重量,然后再根据实际重量修订参数。”
不同种类的石头,比重相差很大,需要用现有的实物,来确定这批石头的具体比重。上官玉春学过基本算法,但想要知道一个物件儿有多重,除了称,没有其他任何办法,她搞不清楚冯晓宇是故弄玄虚,还是真有这个能耐,便带着戏谑的口吻问道:“真的能行吗,你打算怎么算?”
“你蹲下,我慢慢算给你看。”
冯晓宇的本意,就只是估算一下这个石球的重量,而现在,却夹杂了别的意思。因为他冷风灌裆,又对上官玉春的性别存疑,所以心中一动,想借机看看,能不能测出上官玉春到底是男是女。就算是前世现代而开放,穿裙子的女人也不会轻易在男人面前做蹲的动作,实在需要的话,那也是先捞住裙摆,把双腿紧紧裹住。上官玉春除了睡觉外,日常不是跪坐就是站着,甚至连散坐都不会,不是她不愿意,而是从小受到的教育。作为女子,当众散坐是一个极其不雅的行为。现在让她的隐秘肌肤去接受冷风吹拂,无异于让她丢人现眼,更别说冯晓宇还有扭头就能看到的可能。所以听到冯晓宇的邀请后,上官玉春不由的小脸一红,赶快把头扭过,同时轻声说道:“你说吧,我能看到。”
冯晓宇听在耳中,心里的判断却往“女扮男装”上偏重了一些,因为在军营正常操练完成,回到营房之后,所有人都是七倒八歪,没有人在乎会不会漏光。毕竟大家都是男子。如果上官玉春真的是GAY或者是双,那得让人多膈应呀。既然权重在“女扮男装”这边,冯晓宇就不会起鸡皮疙瘩,他把公式在地上列好,把数字代入,粗算出石球的重量,然后丢下石子站起来。突然又弓腰蹲了下去……“怎么啦?”
上官玉春见此,不由的关心了一句。冯晓宇无比尴尬的说了一句:“没事,没事……”上官玉春看到冯晓宇的表情,突然想到了男女的不同,想象中的情景既让她满脸通红,又让她忍俊不住。她强忍笑意,说了句“我让他们找个称来”,便快速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