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以后他要还对三个闺女动手,我一准去告,绝不手软;还有孩子她爹的9块补贴,这个我要领。”
韩老二韩卫军两口子第一个不干,这9块钱虽说名义上韩云氏去领,基本上进了他们的腰包,不然凭两口子好吃懒做的个性,怎么抚养一儿两女三个孩子的?孩子还吃的白白胖胖,隔三岔五满嘴流油的?韩卫军:“我不同意,咱们早就说好了的,要不是我和大哥把机会给了卫国,他能教的了书挣得了钱?早知道你两口子不仁不义,当初还不如我去上。”
“二哥,知道吹牛皮不上税,你真不客气,你是那读书的料吗?忘了大宝的雅号是怎么来的了?”
韩卫军就上了三年的小学,成绩不好还蹲了一级,不过调皮打架无师自通,特别擅长。韩大宝就随他爹,隔三岔五抱个鸭蛋回来,村子里的孩子们背地里都叫他“傻宝”。韩卫军面红耳赤,被人戳了肺管子,气呼呼的坐下不吭声了。“这9块钱,我们拿出2块,感谢哥哥嫂嫂们当年对凤她爹的支持。都看到了,三个孩子跟着我们没用的爹娘,没少受罪,我不能不养自己的孩子,拿钱贴补养别人家的孩子。今个刘公安和支书都在,同意呢咱就写个证明,按个手印,以后该谁的就是谁的,井水不犯河水;不同意也好办,我就去乡里问问,孩子爹挣的钱该养闺女还是该养侄子,顺便也说说,堂哥把堂妹打昏迷这件事。”
杨春花对沈林溪刮目相看了,老三家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听听人家是怎么说的,既抓住了老太太的命门子,又戳了老太太的肺管子。韩云氏当场就嚎上了:“我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不孝顺,娶了媳妇忘了娘哎……”沈林溪怼她:“是啊,你就不该给他娶媳妇,额外多了四张嘴。你儿子要是打光棍,补贴月月上交,又交钱又交粮的,多美啊,凤她奶,你想岔了!”
韩卫国偷偷拉拉沈林溪的衣角:“行了,见好就收吧,万一把娘气出个好歹……”林溪狠狠地踩了他一脚:让你多嘴。韩之献看着韩之余:“二哥,你是一家之主,你说怎么办吧?”
韩之余蔫巴巴地说:“就听老三媳妇的吧。”
韩云氏立马不嚎了:“俺不同意!”
韩之余:“那就抓你孙子去劳改,要钱还是要人,你自个掂量着办!”
关于9块钱的补贴,韩卫民俩口子觉得无所谓,老太太前脚领了,后脚就进老二家的腰包,一毛他们也捞不到;韩卫军俩口子倒是肉疼,就好比肉都咽嗓子眼了,又硬生生抠了出来,甭想多难受了。但是儿子被拿捏着,万一真被劳改弄了个臭名声,媳妇可就难找了,所以硬着头皮也得认。韩之余要撂挑子,韩云氏孤掌难鸣。韩之献喊了会计,简单地起草了一份协议,每个家庭成员都按了手印。一式五份,四份给韩老头以及三个儿子,一份留存,就放在大队部抽屉里,时刻接受大队干部的监督。沈林溪接过协议,结果还算满意,以后就看执行效果了,看韩云氏愤愤的样子,前路堪忧啊。沈林溪对刘公安道了谢,又对韩之献道了谢,要不是他们镇场子,狗脑子打出猪脑子也不一定。事情解决的还算圆满,刘公安要挂彩回去了,临走时对着施暴的祖孙说:“攻击我们是要劳改的,再有下次,绝对不放过。”
韩卫国背着袋子在前面走,沈林溪领着三个孩子,大凤抱着小南瓜跟在后面。沈林溪忽然发现什么似的,问韩卫国:“你的脚怎么了?”
好端端的装什么瘸啊。韩卫国嗡声嗡气地说:“你说怎么啦,还不是让你踩的。”
“对不起啊。”
沈林溪这才想起自己是始作俑者,不过还是有些许抱怨的,“谁让你扯我后腿的?别忘了,你我还有三个孩子才是一家人。”
韩卫国闷声不说话,他是老实又不是傻。回去就赶紧做饭,韩卫国一点半还要去学校上课。早上的玉米糊糊还有,窝窝头因为收到柜子里面了,没让韩大宝拎走。沈林溪就简单地炒了韭菜,馏了窝窝头,再把玉米糊糊温热,午饭就算弄好了。沈林溪对韩卫国说:“下午我就不下地了,带着孩子去磨点面。”
韩卫国被窝窝头噎住了,三个凤帮着捶,又用玉米糊糊冲,总算是咽下去了,不过人很狼狈,憋的眼泪直流。“你急啥,又没人跟你抢。”
韩卫国尴尬回应:“赶时间。”
家里有辆大金鹿自行车,韩家就是凭这个把原主娶回来的,到现在已经骑了六年了。韩卫国骑出去了一段路,又返回来了:“忘了跟你说了,石磨你推不动,等放学后我去磨。”
林溪很高兴,她正愁着:“那下午我就下地,半亩地二十个工分呢。”
大帮拥不见成效,韩之献就把各个地块写上工分量,社员可以自由认领,完成后得相应的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