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眸就看见濮禹辰受伤的肩膀。伤在左肩,因为是毒箭的原因,血早已变成了黑色。但还在顽强的流着。顾清歌的眼泪早已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在现代这样的和平年代,顾清歌生活了整整二十五年,不是没有见过血淋淋的场面,可独独此次,她知道自己的心在隐隐作痛。‘濮禹辰,你在等等,大夫马上就来了。’顾清歌哭哭啼啼地开口。意识略有清醒的濮禹辰费力地开口。‘我没事,你别哭。’说完,竟是要抬起胳膊,用手指去擦拭顾清歌眼角的泪水。轻轻地擦拭掉面前女子的泪水,濮禹辰竟是看着顾清歌愣住了。美人梨花带雨的模样,着实让周围的一众男子都心生爱怜。果然濮禹辰抬眸扫向四周,就看见男人们一个个地紧盯着顾清歌不放。心里暗自不爽,好像是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窥探了一般。哪怕是自己力不从心,濮禹辰也抬臂将趴在身上的顾清歌一把揽入怀中。这一动作瞬间惊呆了周围的围观群众。吵吵嚷嚷地人们纷纷安静了下来。还沉浸在悲伤之中的顾清歌也被这一动作惊住了。抽抽搭搭的哭泣声停了下来。抬起因浸过泪水,而分外明亮的明媚大眼,看向脸色苍白的濮禹辰。四目相对,竟平白的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突然人群外传来一声‘大夫来了,大夫来了,快让让’。听闻此言,围观的人们纷纷为其让出一条道路。是一个身材瘦小的家丁,身上穿着印着‘乔’字的家丁服,身后还拽着一个年迈的老人,手拿药箱。顾清歌赶紧从濮禹辰的怀里起来,‘大夫,您快看看,他有没有事啊?肩上的伤严不严重?’对着一旁的大夫询问。大夫上前,一脸严肃地抓起濮禹辰的手腕,开始为其诊脉。‘还好,并不严重,此毒只是停留在这位公子的体外,并未深入骨髓。’转头对着等候在一旁的家丁说道,‘你去多吩咐几个下人一起,将这位公子抬到马车车,老夫随你们到府上去仔细瞧瞧。’同顾清歌一起来的家丁,和带来大夫的家丁一起,将自家少爷抬起来,送到马车上。大夫上了马车,顾清歌也紧跟上去。所幸这个马车足够宽敞,除却躺着的濮禹辰一人,顾清歌和大夫两人坐着,空间还是绰绰有余。其实自打顾清歌趴在濮禹辰的身上时,他就基本上恢复了意识。看着身旁的女子为他担心的模样,濮禹辰心生欢喜。这种欢喜不单单是男女间的爱慕,更是家人的温暖所带来的。主动伸出手握住顾清歌的纤纤细手,濮禹辰开口‘清歌,不用担心,我没事。’这点伤并不算什么,早在他年幼的时候,因为那个不为人知的身份,不知道遭到过多少人的暗杀。最后迫使他不得不隐姓埋名,隐于市井,成为一个平凡人。认乔岩为义父,不过是乔岩在他孤苦无助时,帮过他。他不喜欠人人情,知道乔岩没有子嗣后,他以报恩为由,主动提出认乔岩为义父,最初乔岩并不同意,可后来不知怎的,他又同意了。就这样,濮禹辰成为了乔家的义子,外人认知的乔家大少。想到自己的身份,濮禹辰眼眸一黯,清歌她若是知道了我的身份,还会这般对我义无反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