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繁站在御花园的倚花居内,静静的看着扶着脑袋,上身赤裸的江莫尘缓缓从床上坐起。他皱了皱眉,撑着床板的手不知碰到了什么,猛的一回头,脸色骤然黑的吓人。迅速翻身下床,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动静大到把床上的人都惊醒了。齐婉柔用薄被遮住私处,脸上一片娇羞,外露的脖颈上青紫遍布。“皇上,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天色还早,何不多休息休息?”
齐婉柔看着已穿好衣服的江莫尘柔柔道。江莫尘皱紧了眉头,眼里的杀气顷刻间喷薄而出,随即大手便覆上了齐婉柔纤细的脖颈,“镇远将军的女儿可真了不得,主意都打到孤身上了,你是想死是吗?”
齐婉柔惊恐的看着这个刚刚还和她翻云覆雨,现在却想掐死她的男人,嘴里开始断断续续的呼救,眼仁不断的向上翻着,“爹.....爹.....救救.....救救.....我......救救.....女儿......"江莫尘听到这句话,猛然想起年过六旬的镇远将军,老人的华发早已变白,但依然扛着一把老骨头在坚守疆土,手中的力气陡然散了开来。镇远将军老来得女,把这个女儿宠的无法无天,纵使是江莫尘这个东宇国的皇帝也要礼让将军三分,如今杀了齐婉柔,镇远将军那边可能会出大麻烦。江莫尘厌恶的将手松开,齐婉柔跌坐在床上,突然的空气流通让她止不住捂着脖子咳嗽,眼里流下大颗大颗的眼泪。“今日之事,你若是与旁人提起一个字,下场便会与父亲手下的亡魂一样,连他也保不住你!”
说完拂袖而去。锦繁随着一起出了倚花居,踏入忆书房,此时已是齐婉柔那件事的三个月之后,江莫尘正在练字,李公公从殿外匆匆走进,摒退众人的之后,他焦急的说“皇上,大事不好了,那齐家小姐近来身体不适,将军便请了个大夫来看看,这一诊可不得了,齐家小姐她....她....有喜了!已有三个月了,齐家小姐见自己的父亲气的要对她动用私刑,吓得将事情都说出来了,这时将军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话音刚落,忆书房外的侍卫便进来通报,“皇上,镇远将军求见。”
江莫尘手中笔一顿,让侍卫先下去,“让他进来吧。”
随后便把笔放下,坐了下去。齐正坚沉着脸走了进来,开口便是火气冲天。“相信皇上应该知道老臣来此的目的,臣拼着一把老骨头在边疆替皇上镇守疆土,皇上倒是在帝都内过的水润,收了老臣的女儿也不和老臣说一句。”
不等江莫尘开口,便是又开口道,“若是皇上喜欢老臣的女儿,老臣必会将她送进宫内,皇上又何必收了她又不给她名分,老臣自知自己没有什么丰功伟绩,不足以让自己的女儿在宫中位列妃位,但只求皇上看在老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给我的女儿一个名分。”
江莫尘头疼的看着齐正坚,开口解释道:“爱卿,这件事是孤不厚道,爱卿军功累累,不必如此贬低自己。”
随即苦笑,“如若说你都没有功劳的话,那这个宫里就没有有功之人了。至于齐家小姐一事,孤会给爱卿一个满意的交代的。“齐正坚听了江莫尘的话这才脸色转好,“臣希望陛下能好好处理。”
随后便向着江莫尘告辞。待齐镇坚走后,江莫尘将李公公叫到旁边,“李安,你当时是亲自看着齐婉柔将避子药喝下去的吗?”
李公公不敢胡言,弯了弯腰,“奴才确实是看着她喝下去的,所以奴才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江莫尘听着李公公的话,眼里的情绪变幻莫测。“传孤谕旨,令礼部准备白银百万两,真金十万两,玲珑水晶簪十对,玻璃种翡翠玉佩三枚,白玉耳坠五对,龙凤雕纹摆件十件,红珊瑚雕木三件,另准备其余物品百件。拟好礼单后将这些东西送往镇远将军府,当作彩礼,让他们再算一个吉日,孤将那齐婉柔收入宫内。”
李公公道了声是便向着礼部走去。安妃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书房外,她看着江莫尘叹了口气,“皇上,你可知这件事对于皇后来说影响会如何?”
江莫尘身体一僵,许久沉声道:“那齐婉柔说是有了孤的孩子,孤也不能让他母子在外,这也算是给了齐将军一个交代。”
“可是....”江莫尘皱眉,“安妃不必多言,孤意已决。”
安妃看着眼前决绝的男子,心里忽然滑过一丝不安,却也未再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