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的笑声,在一盏茶杯飞来之际戛然而止。明君越险险避过他扔出的茶盏,嗔怒道:“三哥!你明知我的武功不高,你想毁我的脸呀!”
在澡堂,居然让明君越混进去,还被他看见他抓她手地一刻。若是平日里,门口但凡有些经过,他都知晓得一清二楚,岂能让人进屋后才发现。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明君祈心里憋着怒意,此番明君越这般调侃,轻易把他心内的火挑大。他没好气地道:“明君越,你还是留着力气去提升你的武艺吧!别哪天被人砍花了脸,才过来哭!你要知道,世上想要毁你脸的人不在少数!”
见他脸色很不自然,明君越隐住笑,起身拱手一礼,“谢三哥提醒!”
他故作恭敬的样子,让明君祈一下子想到了千雪,那个该死的女人在他面前就是这样故作恭敬、故作屈服!心里烦闷难耐,他喝道:“够了!”
、明君越一怔,三哥从不会轻易发火,今儿个是咋啦?念头闪过,他瞬即笑开,发火了,为他还是为她?不会是欲求不满而发的火吧?年小瑞缓步走进屋内,轻声道:“爷,……”突见自家王爷神色不对,话被生生卡在喉咙。“说!”
抱着受罚的决心,年小瑞还是要为那女子禀报,“爷,王妃在外面,说非要见你!”
她怎么又来了?明君祈满脸不悦,也不出声,只是闭目养神,倒是明君越擅自做主要她进来,明君祈没有阻挠。明君越越发觉着有趣了,三哥不待见她、恨她,却又对她有些挂记,刚刚在澡堂,他的渴望那么明显、那么急切,真是少见呀!宴席间沉鱼并未用饭,也无人送食物过去,不舍沉鱼挨饿,千雪便带着沉鱼去厨房取食。不想下人们说,王爷吩咐,以后她们的吃食是松风堂所剩之物,今日松风堂没有剩物,便不给吃食。千雪气不过,要去松风堂为沉鱼讨个说法,他罚她,是因为她摔坏了他心爱之物,她认了!可沉鱼是无辜的,她对她细心的照料换来的不应该是与她一起受罚。她要护着沉鱼!念头一起,任沉鱼如何劝阻,她都要去找那个男人。千雪缓步踏入松风堂,突见屋内除明君祈外还有一名男子,一时认不出那人是谁,便只是弯身朝明君祈恭敬行礼,“千雪见过王爷!”
那男子起身,一把握住千雪的手,邪魅的眼挑起,故作愤怒道:“好大的胆子,竟敢不向本王行礼!”
他也是王爷?这般的轻佻不拘小节,又与明君祈这般亲近者,便是七王爷无疑!据说,明君祈与其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大皇子不和,倒与异母兄弟七王爷亲厚。现在看来,传闻不假……千雪不着痕迹地退开一步,顺势抽出双手,搭在腰间行礼,“千雪见过七王爷!”
动作自然不做作,让人抓不住把柄。明君越赞赏一笑,果然不一般!他上前,一把扶起她,言语暧昧,“嫂子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