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若男腾地站了起来,手指指着骆啸枫的说道:“骆啸枫,你别以为结婚是我自愿的!你居然敢骂我?老元,狠狠教训他!”
白发老者赶忙应了一声,骆啸枫便被那十几人押着下了楼。钟老见势,如热锅上的蚂蚁,他虽然只是一名老中医,但也算德高望重,连云里的达官贵人,多少都会给他些面子,可唯独这封若男,封家财团的唯一继承人,压根就不把自己这张老脸放在眼里。可钟老毕竟都这个年纪了,心里再着急,可还是不会慌乱,跟封若男打了一个招呼,便默默的走了出去。封若男坐在椅子上,一口气还是久久不能平复。这骆啸枫在连云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自己也是好不容易才从娃娃亲里抽身出来,这样的男人,又怎么配得上自己,不过刚才,这骆啸枫却跟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似乎还有那么几分骨气。骆啸枫被几人拖着上了车,黑色的轿车在市区里疾驰,骆啸枫心里倒并不怎么担心,这光天化日的,封若男把自己抓起来,自己有个万一,那封若男也脱不了干系,虽然不想承认,可他好歹也是连云骆家的大公子。车开了好一会,骆啸枫被人一左一右的架在后座上,迷迷糊糊的险些睡着,等到下车一瞧,又是一处偏僻的地方。骆啸枫心中不禁暗想,怎么天天给人带到这种地方,那白发老头从副驾驶上下来,盯着骆啸枫说道:“你别以为你是骆青禾的儿子,我就不敢动你,得罪了我们小姐,天王老子都好过不了。”
“老头,你一把年纪了,还在这打打杀杀,就不能去公园下下棋,溜溜鸟啊。”
骆啸枫笑着说道。“小子,你别跟我耍嘴皮子,等下让你知道什么是痛苦!”
白发老者疾步走到轿车后面,打开了后备箱,掏出一根一米左右的铁棍,他虽然白发满头,可是双手用力一挥,那棍子还是嗡嗡的响了起来。“你自己选,哪只手!”
老者拖着棍子,恶狠狠地走了过来。骆啸枫一怔,身旁的几人又是出手,死死的按住了他。“老头你真要动手,可得想清楚啊。”
骆啸枫见这阵势,也没了逗乐的兴致。白发老者走到骆啸枫身前,扬了扬手中的铁棍,“怎么?后悔了?得罪了我们小姐,打断你一只手,已经算轻的了。”
骆啸枫四下环顾,除了身后来的路,其他地方都是墙壁,再看老者的神情,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白发老者见骆啸枫不说话,心道这小子现在才知道害怕,怕是晚了。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给手下递了一个眼色。右边的男人伸手压住骆啸枫的手臂,白发老者上前一步,作势就要向下打来。骆啸枫心头一冷,可他大病初愈,别说是真气了,手上哪里有半点力气,只能眼睁睁的任由其摆布。白发老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铁棍往后又挪了一些,其实纵然不使这么大的力气,铁棍一碰到手肘的关节,也保管骆啸枫的手臂不似人形。“慢!慢着!”
骆啸枫大吼一声。老者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怎么?怕了?现在已经晚了!”
“等等!我有话要说。”
骆啸枫的声音有些慌乱。白发老者一顿,骂道:“你小子有屁快放,今天你是插翅难飞!”
“你要是打了我,那封……你家小姐,最后一定会怪罪你的。”
“胡说八道!封家跟你们骆家已经再没有半点关系了,我就是现在弄死你,小姐也不会说我什么。”
骆啸枫突然直起身来说道:“好,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打断我的手,过几个月我养好了伤,我也不会放过你。”
“你还敢威胁我?”
白发老者怒目圆睁,把那铁棍往地上一掷,从腰间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
骆啸枫脸上没有一点的表情,心下却在窃喜,赶忙说道,“你一把年纪,还在那小丫头手底下做个小流氓,我都替你不好意思。”
白发老者名叫元士海,一辈子在连云的黑道上混,也算出闯出了名堂,此刻被这骆啸枫戏称做小流氓,也是激怒了起来。寒光一闪,骆啸枫被人拉着的手臂上,衣服已经悄然开了一个口子。如若现在想来个鱼死网破,逃出生天,不是办不到,但他并不想这么做。骆啸枫暗暗衡量着利弊得失,一旦选择硬拼,说不定会断了自己内体的真气根源,后果不堪设想;眼前受点伤算什么,至少还能让封若男欠自己“一笔债”,迟早会让她加倍偿还。骆啸枫咬着牙,脸上不怒反笑,这封若男手下的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挨上两刀,总比骨头被打断了好,以他现在的功力,如果手骨被人打的不似人形,那还真可能无法救治。白发老者看到了骆啸枫的表情,似乎还带着几分讥笑,大吼一声,又是一刀扎了过来,这一刀直挺挺的插在骆啸枫的小臂之中。骆啸枫只觉得手臂一冷,再一看,鲜血顺着伤口大量的涌了出来。“小子,你倒是再嘴硬啊!”
白发老者笑着抹了抹刀子上的血渍。骆啸枫身旁的几人,笑着松手,骆啸枫伸手捂着自己的右臂,钻心的剧痛一股股的向自己袭来。若是常人,这种时刻反倒是感觉不到什么疼痛的,因为那激增的肾上腺素,可骆啸枫本就是医者,对于伤口鲜血的早已习以为常,而且这刀伤的后果,他更是一清二楚,心里自然没有半点的紧张了,也正因为如此,那伤口的疼痛,排山倒海的向他袭来。看着殷红的血液不断的从骆啸枫的手臂流下,元士海给手下几人使了个眼色,边走边说道:“小子,你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了,照这个流法,估计你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了,自个儿想办法去医院吧。”
老者说完,带着手下几人,驾车扬长而去。骆啸枫疼的头晕眼花,见老者一走,食中二指迅速在自己右肩上重重的点了几下,那刚才还血流不止的伤口,一刹那便止住了血。骆啸枫缓缓起身,虽然自己点了穴,强行止住了流血,可伤口传来的疼痛却一分没有减少。骆啸枫捂着手臂,走出了这死胡同般的地方,没走几步,就看到了马路,等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拦到了车。钟老一离开科研楼,并没有先去找骆啸枫,而是坐车去了福华区的一栋高档小区,小区内都是二层小别墅,钟老在一栋非常漂亮的别墅门前停了下来。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人,虽然体态已经有些发福,但衣着却显得十分有品位,脸上画着淡妆,虽然长了年纪,但却更显了几分熟女的风韵。钟老强压心中的担忧,一脸平静的跟这女人聊了起来,这女人叫做李筱枚,是连云市市长的夫人,她平时不爱去医院,一来怕疼,二来身份尊贵,有点什么小病小痛,都是找钟老上门弄些中药吃吃,女人本就爱惜自己身体,钟老的养生方子,最近几年更是没有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