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
骆秋痕冷冷的道,像是询问,而更多的是命令。“不上!”
慕星辰倔强的仰起头,目光笃定。“好,那你准备走回去?”
骆秋痕唇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颇有兴致的看着一脸倔强倔强的小女人。“我就是要走回去!你滚远一点!”
慕星辰恨恨的白了他一眼,步履蹒跚的走在前面,她拿定主意,只要有一口气在,宁可累死也不坐这个混蛋的车!骆秋痕驱车在后,开着车窗时不时的跟她搭讪,没话找话,而慕星辰铁了心的不理他。实际上,慕星辰哪里还有力气说话,全身的力量都凝注在腿脚上,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力气。骆秋痕看着那倔强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个小家伙,有够特别!能如此硬气而倔强的对待他的,她是唯一的一个!自出生那天起,他就被众星捧月的围绕着,还没出满月就已经有多少女婴的父母前赴后继的要跟他家定娃娃亲。从未被一个女人冷落过,更从未被一个女人拒绝过……而现如今,这个小女人累的快倒下去了,还不肯坐他的车?!慕星辰头晕眼花,视线逐渐模糊,一条线可以看成一个柱体,一个点可以看成一个圆圈。而那个该死的混蛋,还在她耳边喋喋不休,跟三伏天卧室窗外的知了一般惹人心烦,这对于她而言,真的是一种难以言状的折磨。十分钟,她只走了二十几米,天知道她是怎么用蜗牛的速度在行进的,骆秋痕撇嘴,他发现让法拉利十分钟内只前进二十几米真的是一件技术活。“喂,慕星辰,你上车吧,你捉弄我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了……上车好不好?”
骆秋痕看着她步履蹒跚的样子,心猛然震颤了一下。慕星辰唇角扯了扯,他这是在恳求她么?还是另一个不怀好意的邀请?猜不透,没看清楚他之前,还是不上他那贼船的好,以免骑虎难下……慕星辰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依旧一步一步的往前挪。骆秋痕将车子停下,看着小女人蜗牛一样的走了一段路。等的心浮气躁,而那个小女人还在倔强的走着,他眉心一锁,一踩油门朝着小女人飙了过去。强大的气流从身后袭来,慕星辰身子一晃,虚弱的晕倒在地上。骆秋痕在车内看的清清楚楚,陡然停下,糟糕,小女人真的弱不禁风了?一阵风都把她刮倒了?拽开车门,骆秋痕一步跨下车,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莫名的惊慌起来,很担心这个小女人的状况。小女人躺在地上,双目紧闭,头发散乱,脸色苍白,骆秋痕心中一疼,皱着眉头将她抱起来。她的身体,怎么这么轻?浑身软绵绵的,仿佛没有骨头一般……骆秋痕有些懊悔起来,刚才不该那么捉弄她。将小女人塞进车里,骆秋痕以最快的速度向市区内飙过去。到了骆秋庄园,骆秋痕将小女人抱下车,却发现她的衣裙已经被血浸湿了,而车排后座上,也是一片血迹。这是怎么回事?骆秋痕蓦地想起清晨他发现小女人伤痕累累,可怜她走了这许多的路,想必身体早就惨不忍睹……该死的小家伙,她怎么就这么倔强,明明伤成这样,还不肯低头上车?就连请她上车都不肯!骆秋痕眸中闪着狠戾的光,表情复杂。“凌医生,给她做个全身检查!”
骆秋痕冷冷的道。将小女人放到床上,他却不出去,只是在一旁看着。这可不太合规矩,之前骆秋痕从不旁观的,凌医生莫名的有些紧张。他的视线,首先落在慕星辰的下身,那里有血迹,就说明哪里一定有伤口。当他伸手去提拉慕星辰裙角打算一探究竟的时候,被骆秋痕生硬的打断。“那个地方,是你能看的么?”
骆秋痕语气冰冷,透着森冷的霸气。凌医生手一抖,汗珠一下子从额头上渗出来,有这么霸道的主子,不让查看伤口,怎么治疗?他却不得不陪着笑脸说道:“骆少,我只是要看看伤口,对症下药……”“那是我做的,需要怎么治,我来!”
骆秋痕冰冷的承认,毫不躲闪。凌医生准备好药品后,骆秋痕让他转过身去,自己亲自给小女人治疗起伤口来,凌医生的女助理也不能靠的太近,只能打打下手。掀开小女人的裙子,饶是久经沙场的骆秋痕,见了那伤口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深深自责不该害的小女人走那么多冤枉路。整个过程,骆秋痕愁眉心紧锁,手下的动作很轻,虽然女人是昏迷着的,却仍旧担心弄疼了她一般。“这样处理完就OK了对吗?”
“骆少,是的,只要注意护理就没有大碍,只是……”凌医生支支吾吾的,目光躲闪。“只是怎么?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
“骆少,慕小姐半个月内不能再行房事,不然的话……她的身体,恐怕一个月都不能完全康复……”“唔……你担心什么,我的身边,不止她一个女人!”
骆秋痕不屑的撇撇嘴,眸子暗沉。凌医生尴尬的笑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是,是,骆少您天生有女人缘,我……多虑了……您别见怪……”“把她送到我卧室去!”
骆秋痕倨傲的命令,心里却是极大不情愿的,好吧,只要这个小女人不引诱他,姑且半个月不碰她……凌医生变了脸,既然说过了半个月不能行房事,还要送到他卧室里去?这,不是小白兔入了狼窝?然而他不敢多说话,哪怕是骆秋痕当着她们的面再将这个小女人要了,他也无法做出任何异议,只有接着救治的份儿。昏迷中的慕星辰,又回到了她最不愿意面对的那张床上,如果她梦里知道又悲催的出现在这张床上的话,恐怕再也不愿意醒过来了。而事实就是,骆秋痕诚心跟她作对,不仅将她带回了家,还把她安置在自己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