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潇潇怀疑的看着江哲,她在想,江哲是不是知道她和闵安岩之间的事情。如果知道,当时为什么不质问还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如江哲所说,她在江哲的眼里,果真就只是一个玩物。如果不是她一再的拒绝江哲深入交流的要求,那么她现在估计早就被江哲忘到大西洋去了。“江哲,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哪怕一次真心,如果你把你骗我上床的这份心思,用到追求我的心上,说不定我真的会爱上你这副皮囊。”
白潇潇抬头看着江哲,她伸出手指轻轻抚摸过江哲的脸庞,不由得感叹,真是可惜了这副上天眷顾的颜色。只见江哲轻蔑的笑了一声:“别说这么好听,白潇潇,你我心知肚明,你跟我在一起求的是什么?我不过就是一个跳板,如果你继续当我的情妇,我大可以给你介绍一个小开,怎么样?好好想想。”
江哲说这话,根本就是在侮辱她,悄无声息的践踏她的尊严。可是白潇潇仔细想想过后,又突然觉得好笑。“你笑什么!”
她只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白潇潇无奈摇摇头神色轻松的说:“你说得对,我的确只是当你作跳板,我们都半斤八两。”
“你……!白潇潇,你真是贱!亏我还带你去那些高级场所,我他妈真是后悔!”
看着江哲狰狞并且不得志的脸色,白潇潇突然对他的隐瞒不生气了。她故意拔高了语气,洋洋得意的说:“江哲,你只知道我叫白潇潇,但是其他的?你一无所知,在不了解我之前对我妄加评论,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白潇潇拨开掉在自己身上的玫瑰花瓣,手指狠狠的戳在江哲的胸口让他步步后退。“至于你说的小开?whocare?”
反正,她已经有了一个更好的狩猎对象。江哲眼看着谈判无果,准备霸王硬上弓,可是这种想法才冒出一个苗头,他的表情就已经出卖了他。白潇潇拿出手上的防狼喷雾对着江哲,她冷冷的说:“再不走,我报警了,警察局就在附近。”
江哲忌惮性的看了一眼白潇潇手中的不明液体,捏着拳头,叫骂了一声,这才不甘心的离开了。关上房门,白潇潇无力的瘫倒在沙发上。如果她不冷静下来,估计早就一巴掌打向了江哲,可是这后果却无法估量。她怕江哲真的动起手,她哪里跑都不知道。刚才突然想明白的事情让白潇潇一个鲤鱼打挺般坐了起来,她找到手机,翻到了被自己收进黑名单里的闵安岩。白潇潇的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好久,最终还是按了下去,她给闵安岩打去了一个语音电话。不知为何,此刻的白潇潇已经全然忘记了关于刚才的不愉快,所有的心情都留给了这通语音电话。是紧张,也是犹豫。声音在耳朵里徘徊旋转,时间过去了,白潇潇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闵安岩恐怕是不会接了。正当白潇潇灰心的时候,声音突然终止,她以为是挂断,低头一看,才发现正在通话中。一贯的冷静此刻犹如过山车。失落和期待都在片刻。手机里传来慵懒磁性的声音:“这个时间联系不是图谋不轨,就是预谋犯罪。”
听着闵安岩说话的语气,白潇潇似乎能够想到电话那头他说话时故意调侃时勾起的唇角。“我是想问你,你说的礼物还算不算数。”
白潇潇确定自己的声音毫无破绽,起伏平静。可是仅仅如此,就好像被对方看了个通透。闵安岩说:“大家都是成年人,就别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是我去找你还是你来找我?”
白潇潇一愣,一时还真没想那么多,正当她措辞回应的时候,闵安岩好像伸了个懒腰一般语气轻松。“不,这大晚上的,还是我去找你吧。”
什么?他是在演单人相声么?怎么一个人就决定了关于两个陌生人的事情?白潇潇怕自己再不说话,闵安岩就挂了,她着急开口:“不,别,我去找你。”
那头好像是愣了下,没反对。“地址我马上发给你。”
结束完谈话,白潇潇好像通过了一个面试一般,居然很紧张。刚才发生的快,过去的也快,她怎么就同意了?她在想,是她在织网,还是他在捕获?可是,不管了。白潇潇脱下浴袍,光着身子在衣柜前挑来选去,最终选了一件十分心机的衣服。不能让对方觉得,自己故意晚上拜访是因为有所图,又不能让对方觉得穿的过于刻意反而弄巧成拙。最终白潇潇穿了家居衣服,随便拿了一件外套便走了。闵安岩的住所在一个叫西阁楼公寓的地方。是B市顶尖高级公寓前十,并且安保设施不比雨花台山庄差,尤其是保密措施也是密不透风,可以说是特意为上流社会人士特意准备的。当然,白潇潇自然听说过,听姜兰兰提起过,不少大佬的情妇住的就是这种地方。所以,白潇潇的外来车辆自然被公寓保安拦下了。“这位女士,请出示证件。”
白潇潇一脸懵。怎么着?这是政府高级机关不成,还要出示证件?白潇潇回答的也是干脆:“证件我没有,但是我找人,我给他打电话,要不……”保安回绝道:“不好意思,这是规定,如果没有证件或者通行证,那么请告诉我住户的门号和相关信息,我负责确认。”
白潇潇看了眼微信,将闵安岩的信息报了过去,只见对方惊讶了一下,多看了白潇潇一眼。白潇潇发愣,感觉自己像是通缉犯一样,有些不自在。过了会儿,那保安递给白潇潇一张通行证:“女士,这是闵先生给您的特殊通行证。”
白潇潇接过,准备开车离开时,又被拦住了。她有些不耐烦:“又怎么了?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外来车辆不得入内,请女士停到对面的停车区。”
白潇潇忍着没发作,她看了眼手里的东西,叫骂道:不是特殊通行证吗?哪儿特殊了?